蕭玨辰冷笑,“怎麼,你們想空手套白狼,誆騙本世子!”
在場的眾多學子都滿臉詫異的看著李啟涵,在這些目光的注視下,李啟涵自然不會讓人看輕,隨即也開口道:“我若是輸了,自願退出地字甲班,並且離開天穹書院。”
蕭玨辰聞言,滿意地點頭,將目光放在了周圍的一眾學子身上,這些剛才還侃侃而談的風流學子,此刻一個個都成了鵪鶉。
他們大多都是寒門學子或家中父親官位不高的,本就是想借機攀附上李啟涵,為自己找個靠山。天穹書院是西昭王朝的最高學府,他們要靠著天穹書院學子的身份出人頭地,家中父親也要靠著自家子嗣天穹書院學子的身份更上一層樓,讓他們為此堵上全部身家,自是不願。
李啟涵見一眾人縮頭縮腦,絲毫不見平時跟在自己身後的阿諛勁,頓時心頭火起,“你們一個個的都啞巴了?”
見一眾人都低頭看地,沒有一人站出來用行動支持自己,李啟涵分外惱火,隨手指著平日裡對自己格外奉承的吳翡,道:“你父親不是想要從六品侍禦史的位置麼?隻要你今天跟本公子一起賭,今晚本公子就回府與父親提這件事。”
吳翡的父親是正七品長史,一直想要往上升,這也是吳翡一直巴結李啟涵的原因。能進入天穹書院的學子都不是傻的,吳翡雖然隻是玄字丙班的學子,但從小在跟著父親在官場耳濡目染,也對官場上的彎彎繞繞知曉一二。
如今李啟涵將自己父親的事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尤其蕭玨辰的父親還是一位超品的實權親王。今日若是他答應了李啟涵,他父親的官職也坐到頭了,西昭王朝一直在抓買賣官爵之事,皇上對此更是絕不容忍,李啟涵這不是在幫他,是在害他。
想到此,吳翡也顧不上得罪李啟涵,立即一臉害怕的道:“李公子,我父親與你無冤無仇,你怎這般害他,我父親這些年在長史位置上兢兢業業,雖無大功,但也無過,你這般行事,實在是令吳某不齒,道不同不相為謀!”
吳翡義憤填膺的說完這番話,不理會還一臉懵的李啟涵,對蕭玨辰拱了拱手,直接結賬離開了茶樓。
“嗬!”蕭玨辰輕笑出聲,沒想到這吳翡還有點腦子。
見李啟涵還想作妖,蕭玨辰實在不想再跟他在這耗下去,冷冷開口,“你父親官居四品,就算你離開天穹書院,也可前往其他書院就讀,就算其他書院不收你,你也還是京都李公子。”
李啟涵聞言,驕傲的揚了揚下巴,“那是自然!”
蕭玨辰輕蔑一笑,“但......他們不同,他們的父親,官位最高的也就正七品,你敢明目張膽的得罪本世子,他們不敢,與我賭,你不過是輸了一場,失點麵子。他們,可就不一樣了,他們若是輸了,這一輩子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李啟涵聞言,神情一滯,腦子終於轉過彎來,有些氣弱的道:“我......自然不會不管他們。”
蕭玨辰沒有理會他的強撐之詞,就連他父親,堂堂正四品官員都不敢在他人麵前誇下海口,他一個毫無職權的官宦之子,能做什麼?
“開始吧,你我三局兩勝,比什麼由你定。”蕭玨辰不欲再與他說些毫無意義的詭辯,直接開口說道。
李啟涵聞言,知道自己不占理,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再說什麼,順著蕭玨辰的話道:“行,那就比吟詩作對,你我互出一題,誰答得出來,便算誰贏。”
說著,李啟涵指了指旁邊的一眾學子和周圍看熱鬨的人,“就由他們來做見證人”。
蕭玨辰對此並無異議。
白紙看向蕭玨辰,蕭玨辰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白紙站出來對蕭玨辰及李啟涵躬身一禮,“既是對賭,自然需要一位主持者,李公子,就由白紙來做主持,你看如何?”
李啟涵看了眼一眾默不作聲的學子,點頭“那就你來吧”。
白紙對眾人微微致意,向前走了幾步,站在蕭玨辰與李啟涵中間道:“此次對賭三局兩勝,第一局,對聯,上局:由李公子出上聯,世子對出下聯為勝。下局:由世子出上聯,李公子對出下聯為勝。”
白紙話音剛落,李啟涵立即出了上聯:“一元二氣三陽開泰”。
李啟涵自信一笑,朗聲道:“此對聯就連我父親都思索了幾天才對出來,就憑你這個空有長相的草包紈絝....”
“四序五福六喜合春”,李啟涵話還未說完,蕭玨辰已經將下聯對出來了。李啟涵一噎,剩下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蕭玨辰立即出了上聯:“春到人間花紅柳綠千山秀”。
李啟涵想了片刻,腦子裡空空如也,臉色有些難看,“肯定是你作弊,不知道打哪兒聽來的對子,你自己肯定對不出下聯”。
蕭玨辰:“你若認輸,本世子便告訴你下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