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蕭玨辰雙眼微微眯起,看來邰安是……(1 / 2)

蕭玨辰雙眼微微眯起,看來邰安是連蕭玨浩也記恨上了。若是有機會,這個邰安,怕是得給點教訓才行。

蕭玨浩聽聞邰安此言,隻是笑笑,並未接話。

邰安見此,也沒有再多言,身邊的丫鬟又為其倒了酒。邰安麵露愧疚的對一眾貴女、公子道:“今日來了好幾位貴客,邰安心下惶恐,一時招待不周,讓各位見笑了,邰安自罰一杯。”

眾人聞言,不管心裡怎麼想,麵上都直言不敢,紛紛起身陪著邰安喝下了滿滿的一大杯酒。

蕭玨辰看著這熟悉的一幕,有些想笑,當初從原身的記憶中,見這邰安郡主是個修養不錯,較為風雅的人物,沒想到今日一見,竟然是這樣。

身旁的軒轅晟冷哼一聲,“倒是潑得一碗好臟水。”

蕭玨辰與蕭玨浩都知道,軒轅晟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最不喜有人在她麵前賣弄小聰明,此時能聽見她一句不滿之語,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

蕭玨浩倒是極為淡定,“這些貴女、公子,都不是個蠢的,這些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小伎倆,她們心裡明鏡似的。”

蕭玨辰也讚同的點頭,她從來不認為這個世界的人蠢,相反,這些人能在眾多陰謀詭計中成為眾多家族栽培的對象,她們的心計比起大多數現代人都深。

至於這個邰安郡主,倒是個例外。身為皇上庶姐的唯一女兒,大公主的疼愛自是不必多說,其父親張敬之,京都從二品大都護同樣也是對邰安郡主極為疼愛。更有其張家祖母慣著,張家二房的人故意誘導著,邰安郡主能成為現在眾人眼中附庸風雅,又有幾分才學的人,已經是極為不易了。

就在蕭玨辰沉思時,亭外的圓台上已經跳起了舞,一眾人也開始談天說地,吟詩作對。

眾人都知道蕭玨辰的才學不行,在這種場合,尤其是她身邊還有蕭玨浩這個皇子和軒轅晟這個京都活閻王護著,都不敢上前找不自在。故而四周一片喝彩之聲,三人周圍卻冷冷清清。

蕭玨辰對此毫不在意,她此刻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對麵獨自飲酒的柳君安。隻見他一人靠坐在窗邊,清冷的目光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麵,不時飲一口杯中酒。

一襲錦衣的柳君安,執著酒杯,與窗與湖形成了一副完美的風景畫。看著這樣的美景,蕭玨辰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不知是不是醉了,柳君安的臉色有些泛紅,拿著酒杯的手也有些無力。蕭玨辰疑惑間,猛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主位上的邰安郡主,此時她早已拿著酒杯進入了柳君安所在的亭子。

蕭玨辰心下一緊,顧不上其他,立即起身追了出去,但還是晚了一步,隻見原本靠坐在窗邊的柳君安突然身子一歪,他靠著的窗子直直向湖裡墜去。

蕭玨辰顧不上其他,直接跑過去,順著掉落的窗戶跳進湖裡。巨大的響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見有人落水,立即吩咐身邊的侍衛進湖救人。

心下焦急的蕭玨辰在湖水裡遊蕩了幾圈,都沒有找到柳君安,心中不由一涼,難道是沉到湖底了?

顧不上其他,蕭玨辰閉氣不斷下沉,直到見底也沒有見到柳君安,心中更為焦急,不斷地貼著湖底找尋。直到胸口傳來窒息的悶痛,才不得不浮出水麵換氣。正當蕭玨辰準備再次潛下湖底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從湖裡撈起,眨眼間,蕭玨辰就被放在了甲板上。

被猛然提出湖麵,蕭玨辰嚇了一跳,嗆了幾口水,此時正不斷地咳嗽。他勉強壓下喉嚨的刺痛感,對著拉他起來的人大吼,“你抓我起來乾什麼,柳君安還在湖裡,我得去救他!”說著,便不管不顧的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往湖裡跳。

那隻抓他起來的手再次將她製住,一道有些清冷的聲音傳來,“我並未掉入湖中,辰世子不必擔憂。”

蕭玨辰抓住欄杆的手一頓,緩慢轉身,看向身旁一身錦衣的男子,他身上的衣服乾乾爽爽,絲毫未沾水漬。想起他剛才輕輕鬆鬆地就將自己從湖水裡撈上來,那個小小的意外,他自然能夠躲開。

緩了緩呼吸,蕭玨辰暗罵自己蠢,連人掉沒掉下去都沒看清就瞎跳,這下好了,柳君安沒有落水,他落水了。

強行壓下心中的尷尬,蕭玨辰勉強擠出一抹笑意,“柳公子沒事就好,是本世子沒有看清,還勞柳公子相救,多謝。”

柳君安第一次正視這個為了救自己,義無反顧跳下湖水的男子,他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夫君,但他們從訂婚開始,三年來從未見過。他聽過他所有的流言蜚語,也偷偷見過他在花樓與人談天聽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