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之緣初9 空注意……(1 / 2)

空注意到迪盧克的動作,他轉頭按住對方鬥篷下的手,關切的問道:“哥哥,怎麼了?”

夜幕遮蔽天空,太陽最後一點輪廓被天邊的線蠶食,無星無月,滾滾烏雲如漆似墨,夜晚——正式來臨!

黑暗悄無聲息地籠罩了藥局,老板爬滿皺紋的臉似乎在暗色中扭曲,他轉頭看向門簾位置,聲音中的感情就像粘稠膩人的劣質糖漿,無端讓人反胃:“你怎麼出來啦,身體還好嗎?”

老板臉上的褶子像展綻開的菊花,對著那邊紅瞳女孩笑容柔和慈祥。

黑色和服上精致的椿花展示著它的嬌美,它的主人邁著小碎步來到老板身邊,一眨不眨地看著鬥篷人。

老板輕撫紅瞳女孩披著的卷發,歉意地對著兩位客人笑了笑道:“這是我的女兒,她身體不好,平時都呆在房間中。”

“說起來也巧。”老板看向正義人先生,“正義人先生一些症狀與小女,或許她就是聽見了這個才好奇出來看看。”

“不過我女兒的症狀是天生的。”老板補充道,。

昏黃的燭火沒有任何緣由地點燃,不知從何吹來陰冷的風,那一點點亮色晃蕩,將桌前幾人的影子打的隻零破碎。

空看著紅瞳女孩,女孩一直看著迪盧克似乎眼中隻有那一人,他眼中含著三分悲傷,三分憐憫,三分痛惜剩下一分莫名情緒地看著女孩,“真是可憐的孩子。”

老板呼出一口氣,越發覺得這位旅行者,是一個性格敏感細膩的人,他能在他身上看見的是濃烈而又真誠的感情。

……,真是可惜了……

與此同時,空和迪盧克在與世界意識小紅三人的意識聯絡空間討論。

‘她就是老板的突然出現的女兒?不對勁。'空依然擁悲傷的眼神看著紅瞳女孩,轉頭就在意識裡跟迪盧克這樣說,‘你怎麼看。'

‘……,可能是鬼。在我對上她視線的那一刻,感受到毫不掩飾的純粹惡意。'

‘不過在她身上並沒普通鬼的味道,而且這個女孩暫時沒有失去理智的樣子。'現實中的迪盧克不著痕跡地掃過紅瞳女孩,‘還需觀察。'

老板看起來與紅瞳女孩生活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他並沒有遇到危險。不同於那些沒有太多理智的低級鬼,如果這個女孩是鬼,那她的力量不會弱。

‘照理來說我們攜帶的紫藤花會讓鬼厭惡和遠離,不應該會遇到它們。'空在意識裡說道,他為了行事方便,將紫藤花辮進辮子裡,迪盧克毫無疑問也帶著紫藤花,他們身上不可避免地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世界意識小紅給出的變為人型道具是紫藤花,雖然筋絡是紅色不似普通紫藤花但對於鬼紅脈紫藤花有著同樣的效果。

空很快將移開視線,向老板問道:“既然……,那麼有沒有治,壓製哥哥病情的方法。”

老板沉默片刻,無奈地搖頭,話語中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我如果有辦法,也不會讓女兒保持這樣。”

老板似乎言儘於此,但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袖,鮮紅的眸子卻沒有離開迪盧克一秒。表麵是親人的兩人一舉一動都十分古怪,似乎作為女兒的才是主導者。

老板眼眸忽然變得有些木訥,像是換了一個人,他視線鎖定在空糊了五層粉的慘白皮膚上,聲音沙啞,宛若午夜出現的幽鬼,“傳說有一種神奇的花,食之可使懼怕陽光之人變得與常人無異。”

空“沒有注意”老板的異常,被老板的話完全抓住心神,灰暗的眼睛亮起希望之光,不自覺喃喃道:“與……常人無異,真的存在嗎?”

“我曾經偷聽過藥師跟彆人的談話,他提到了一種花有這樣的效果,但我跟哥哥一路走來,沒有任何人知道,在各地的書中也沒有記錄。我以為……是假的。”

這時,紅瞳女孩一隻手按在老板手上,施施然看向陷入回憶的金發少年。

“藥師說了什麼。”老板道,傳入耳朵的聲音好像還夾雜著女童清脆尖銳的聲線。

空的身體晃了晃,眼睛失去焦距,陷入久遠的回憶,“藥師對帶著白蛇的綠發男人說‘這副藥經過多次實驗,但其副作用還是無法完全剔除,唯有那樣東西可以抵消——藍色彼岸花。'”

藍色彼岸花!!鬼舞辻無慘子瞳孔縮成一條豎線,眼珠瞪地幾乎要脫出眼眶,是那個藥師在騙他還是……

無論是那種,麵前這兩人今天必須留下!鬼舞辻無慘子小口的吐氣,蒼白的臉上因血氣翻湧染上紅色,她控製著老板繼續追問:“藥師還說了什麼!”

空迷迷瞪瞪地說:“藥師還說‘老師,您看我這副藥方還有改進的地方嗎?'”

‘白術知道你這樣給他加戲嗎?'

‘誰說這是白術,這人叫白竹'

“你聽見藥方了嗎!!”老板急不可耐地道。

金發少年乖巧地點頭,同時在心裡呼叫世界意識小紅。

‘小紅,來個代寫做舊服務。”

「好」

空快速在在心裡默想一遍白術開給安室透驅邪去穢的藥方,下一秒就感到自己懷裡多了一張紙。

伸手一摸,紙張有種浸潤年代感的潮氣,軟趴趴的力氣大一點都會碎掉。

很好,很有年代感。

空小心地將記著藥方的紙放在桌麵上。

紙麵上字跡鳳舞龍飛,下筆柔和卻又不失力道,每個字都能透出主人內心的灼熱,特殊到幾乎不能仿寫。

空的目光凝了一瞬,隨後若無其事地觀察老板和他女兒。

那張脆弱的紙張捏在手中,鬼舞辻無慘子第一眼就覺得上麵的字醜到她心驚膽戰恨不得讓這些字立刻從眼前消失。

一隻帶著紅黑手套不緊不慢卻又使鬼舞辻無慘子做不出反應地抓住紙張的另一端,脆弱的紙發出“呲啦”的聲音裂成兩塊。

又是那雙兜帽陰影下的紅瞳,房間中若隱若現的紫藤花香讓鬼舞辻無慘子愈發煩躁。

她轉念一想,輕輕放下半張紙,對著金發少年與鬥篷人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控製著老板道:“天色已晚,最近平山城裡不安全,兩位今晚先住下來吧。藥局後麵房間足夠,而且住下來我才能更好研究兩位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