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誌人虔誠的對著前麵剛建成不久的神龕跪拜下去,嘴裡念念有詞:“多想大人保佑,大人的恩情遠山永遠不會忘記。”
在這樣還算偏遠的地區,建造的神龕顯得簡陋,神龕整體使用村中存在百多年的一塊巨石,中間有一個天然凹陷的坑洞,稍加打磨便是神龕。
神龕裡的神像更是簡單,渾圓帶著小尾巴的石頭,還蓋著塊嶄新鮮紅的布,便是村中眾人籌集為空大人供奉的神像。
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食人鬼的陰影在眾人心中已經開始褪色,但真正經曆過的人心中卻永遠刻上一道傷疤。
蒙昧年代的人們,特彆是平民他們的信仰總是輕易又堅定,他們堅信自己所看到的,認定所感知到的。
空救了他們,這些人就付出了信仰,為首的便是遠山誌人。
“空大人仁慈庇佑我們,我們應對大人回以最高的尊敬……”遠山誌人壓下跳地有些快的心臟,仔細向村民宣傳空大人,儼然一副傳教頭頭的模樣。
“這是大人給予我們的紫藤花種,用它可以驅趕食人惡鬼。”
“大人喜歡乾淨柔軟的毛發、鳥類羽毛,也可供奉新鮮野果。”遠山誌人表情嚴肅幾分,“頭發更加柔順美麗的人可能會更容易得到大人的青睞。”
周圍聽著遠山誌人說話的村民們將這些記在心裡,同時暗戳戳打量彆人的頭發。
就這樣,幾百年後日本最出名的防禿紫藤花養發膏會社就此成立雛形,就連天禿都能慢慢調理好,堪稱無數禿頭人士福音。
而另一邊,遠山誌人他們祈禱的對象——空,現在卻在憂愁地想著頭頂的呆毛。
空頭頂標誌性的呆毛看起來有些不妙,幾根細碎的發絲呈現燒黑的色澤。
誰能想到貓盧克晚上睡覺喜歡放把火在彆人頭頂上,距離頭發很近的那種。
現在總算知道善藥局的白石萬裡頭頂為什麼突然禿了,並且他們離開時白石萬裡看著貓盧克那股幽怨的眼神。
“唉。”空低聲歎了口氣,不是他嫌棄貓盧克,隻有迪盧克本能的貓盧克真得令鳥頭疼。
隻是在頭頂點火就算了,空沒有呆毛也還是空,但貓盧克還繼承了迪盧克的晝伏夜出。
每天夜晚天剛黑便跑沒貓影,天亮自動出現,同時還會帶回來一些食物。
貓盧克每天作息異常規律,晚出早歸。它睡覺時喜歡將空藏在柔軟的腹部,將自己最喜歡的東西牢牢保護,這讓貓盧克感到無比安心。
空艱難地扒開貓盧克的長毛,他這麼小一隻鳥,淹沒在長毛中就完全找不到。
也不知道迪盧克什麼時候恢複清醒。空扯下貓盧克身上的浮毛,用日漸嫻熟的築巢技巧三兩下就將貓毛團嚴實。
這段時間空經常帶著貓盧克在山裡晃悠,偶爾空會恢複人型去附近集市上采購生活物資和接取城鎮上簡單的委托。
除此之外,便是……
“嘎。”
空中傳來烏鴉叫聲,鴉吉落到空五米開外的地方,姿態優雅又不時力量,它對著鴉太郎哥哥練習許多次,每一個角度都經過精心設計,務必讓自己在空麵前呈現最好的狀態。
“主公大人的信!主公大人的信!”鴉吉撲著翅膀,渾身上下就像發著閃光,視線直直看著空。
鴉吉剛走進五米以內,空身下一空,直接掉到地上滾了幾圈,他身下趴著休息的貓盧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去一爪子將鴉吉拍飛。
看著五米外的鴉吉,貓盧克滿意地翹了翹胡須。哼,不知所謂的鳥彆來沾邊!
空晃了晃腦袋,飛到貓盧克身邊“啾”了一聲,告誡它不要欺負鴉吉,同時接住從空中飄落下的信紙。
不遠處的鴉吉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單翅撐著地,另一隻翅膀捂著被拍了一爪子的臉,烏黑的眼睛淚水汪汪。
但發現空的視線沒在它身上,鴉吉立刻站起身恢複矜貴優雅。
瀏覽一遍信上的內容,空將這張比身體大許多的紙收進紅鏈空間,對鴉吉道:“我知道了,請回複產屋敷先生這件事交給我就好。”
通過煉獄仁壽郎,與鬼殺隊的聯係倒是建立起來,不過空並沒有接受煉獄仁壽郎提出帶他們去鬼殺隊的邀請,隻是讓煉獄仁壽郎告知鬼殺隊主公,有什麼特殊的委托都可以交給他。
他與迪盧克還受到強烈的負麵狀態影響,並且剛砍了鬼舞辻無慘,無慘必定格外關注他們。
鬼舞辻無慘可以通過普通的眼睛看見那些鬼所見之物,很多時候防不勝防。
曆代鬼殺隊主公都因詛咒而身體虛弱,好在鬼殺隊所在的本屋地址都格外隱蔽。
現在並不是見麵的好時機,何況還能通過鎹鴉傳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