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簽 隻有他一人的贈予內容(2 / 2)

他的偏執欲 香氣 5300 字 10個月前

第二日的天氣很好,枝桃隨意地決定走走,順便陪同阮宜去拔智齒。

時隔多年枝桃重返青宜大學,受到校園青春氣的感染,心態年輕,心情也好了些。

偶爾抬眸能看見幾個穿著白襯衫的男孩穿行,讓枝桃一愣。

“怎麼?對弟弟有想法?”阮宜從教學樓出來,遠遠的就看見枝桃盯著小男孩愣神,輕輕撞了一下對方的肩膀打趣。

枝桃錯開目光,看向阮宜,口吻淡淡的:“親愛的,你遲到了五分鐘。”

阮宜拍了拍背在身上的畫板,輕歎了一口氣,“做教育的,下課準時不了,待會用一杯冰美式補償大小姐。”

枝桃輕嘖一聲,算是放過阮宜。

青宜是著名的全專業大學,熱門專業雖然不能跟那些專注特彆項目的大學相比,綜合整體水平是偏上的,其中的美術、金融、是最著名的兩個專業。

想當初阮宜為了考青宜,還花費了不少的功夫。

現在在圈內也是小有成就,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師。

她的畫風細膩浪漫,加上個人獨特的寫實風格,漸漸自成一種style,有受眾也有不受眾的。這些都不重要,用阮宜的話來說,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且賴以謀生本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這種幸福枝桃之前嗤之以鼻,近些年來才有了兩分讚同之感。

兩個人並排走著,阮宜突然想起階梯教室擺放的宣傳板,調侃了下:“桃子,你知道誰要來學校做演講嗎?”

“是你某個難以忘懷的初戀。”

“現在初戀功成名就,你那個未婚夫當真是不趕巧。”

聽出阮宜意有所指,枝桃也不惱,肆意且坦蕩地評價以前:“可能是以前分手不夠真誠,上天給我的懲罰。”

恍然間,枝桃好像看見曾經那個乾淨清冷的少年,對方刷得泛黃的帆布鞋在樹葉的倒影下多了兩分難以言喻的憂鬱,夾雜著藏都藏不住的歲月青蔥。

單薄的白色T恤鬆鬆垮垮貼在白皙有力的肌肉上,青春力和吸引力……十足。

那件白色T恤邊掀起,是平坦勁瘦的腹部和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一個人是怎麼能把清冷,憂鬱,乾淨,蠱惑力剛剛好融合在一起的,她不知道。

因為見過好的,所以這些年遇到了那麼多人,總是,覺得少了點這種感覺。

枝桃把這種缺失的感覺總結為遺憾。

因為他們分手,算不上安靜。

阮宜剛剛把畫板放好,就收到短信要走。

她一囧:“桃子,我得去一趟教室,你自己待會。”

枝桃:“……?”

大小姐陪同拔智齒,現結果大小姐被拋棄。

枝桃無言,給阮宜翻了個白眼就走了。

為了降低被認出來的風險,枝桃打算到圖書館低調行事。

幸好人不多,枝桃選了幾本符合自己口味的書,然後在靠窗又不顯眼的位置坐下。

沒過一會,陸陸續續來了好多人,抬眼望去零零散散地竟然把這片區域的座位占滿了。

枝桃無言,隻能低頭安靜低調行事。

隻是距離她近的兩個女學生低聲說著話,內容“光明正大”地往她耳朵裡麵鑽。

“誒,階梯教室那邊的演講什麼時候開啊,我好想去聽。”

“這個不太清楚,應該快了。剛剛放展板的時候我看了兩眼,是個大帥哥,不僅人長得帥,還有能力,真的崇拜了……”

“你沒看見真的是損失,跟明星似的啊,穿著白襯衫戴著眼鏡,有種嚴謹的斯文感……”

“就隻是斯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懂我。”兩個人嘰嘰喳喳討論完可能發現地點不對,迅速收聲了。

枝桃隨意聽聽,搖了搖頭,現在的女孩子都開始顏控了。

僅憑顏值都能給專業能力做評價了。

突然,她想到了阮宜說的話……該不會這些小孩口中說的人是周鶴吧?

阮宜口中她那某個死去的初戀。

她散漫地翻著書,有本書因為夾了書簽,翻書的時候就自然蹦到了夾縫那頁。

枝桃隨意一撇,書簽上略微熟悉的字跡震動她的心弦。

……?

這書簽竟然是她寫的。

準確地來說,是她寫給周鶴的。

【隻有周鶴一人】

by枝桃。

這是書簽上的內容。

枝桃愣神了,恍然偏頭還能從鏡子裡看到透露著清澈愚蠢的自己。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太不對勁了。

這書簽是她曾經送給周鶴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青宜大學的圖書館!!?

“隻有我一個人,要說話算話。”

這是周鶴曾經在她耳邊認真說過,類似於誓言重量的話語。

是周鶴要求她的說的話。

處於甜蜜期的枝桃自然是各種哄著男朋友,對於周鶴所有的要求都答應,也不管自己做不做得到。

這種行為換在現在來說,有一個很好的說法。

那就是渣。

枝桃合上書本,換了一本學習表演進階教材這才覺得靈魂被洗滌,整個人踏實了不少。

果然,學校隻適合學習。

枝桃沒學兩分鐘,抬眸就看見前方有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

對方腰背挺直,寬闊的肩膀往下是勁瘦的腰身,再一端詳竟然有兩分熟悉之感。

枝桃:“……”

魔怔了,今天就不該來青大。

看到白襯衫就覺得是周鶴。

分開這麼多年都沒有想起的人,今天被阮宜提了一嘴,好像處處都是周鶴。

圖書館是沒法待了,枝桃打算離開。

在她正要放書的時候,夾在書中的書簽掉下來剛剛好落在了男人腳邊。

枝桃愣了一下,壓緊了帽子,迅速蹲下身去,幾乎是側著臉同對方說了句:“不好意思,我東西掉了。”

枝桃迅速把書簽撿了起來,胡亂塞到書本裡,這書本剛剛關上,枝桃就做了個決定。

她把書簽帶走了。

倒不是因為懷念什麼,而是自己年少輕狂幼稚的蠢事被公開放在這圖書館,怪不好意思的。

枝桃匆匆離開,不知道自己胡亂放在書架上的書,又被男人重新從書架上抽出來,再放回原本的位置。

枝桃有所感,走到門口的時候下意識回頭,隻能從書架重疊處看見男人的下顎線。

窗外的陽光照射下來,少年氣儘顯,又不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