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恨得牙癢癢。
枝桃用手扇了兩下空氣,試圖稀釋掉香煙的濃烈味。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我要睡了。”枝桃良好的教養讓她忍住沒有發作。
枝桃恍然想起一件事。
剛才跟周鶴在一起,她說彆抽煙,周鶴便能收掉煙盒。
她的心情一下就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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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終於畫上句號,枝桃覺得自己都要累死了。
看著沈元律離開之時,她抬眸,一輛黑車停在了馬路對麵。
這車,和周鶴的有點像。
還不等枝桃思考出答案,沈元律便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雙眼眸突然有了光亮,然後他往門外走。
坐在邁巴赫駕駛座的男人是那天晚上約枝桃出來的男人。
沒能在宴會場遇見,在這裡倒是遇見了。
然後枝桃就看見沈元律朝著那輛車走去。
枝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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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鶴沒想到枝桃的那位未婚夫會跟他正麵交鋒。
如此大膽,又如此……不自量力。
周鶴非常閒適,對比一下兩個人的姿態,好像他才是枝桃正兒八經的未婚夫。
沈元律走過去,眼神嚴肅。
“是你送小枝回來的?”
周鶴聽到這,手抖了一下,夾在兩指之間的燃儘的香煙灰掉落在地上。
小枝?
倒是叫的親切,他現在都隻能叫人一聲“枝小姐”,實在是有意思。
“是我,畢竟她等不到她的未婚夫。”周鶴這句話說得極其平淡,但是能輕而易舉挑起沈元律的情緒。
沈元律強行把怒氣壓下去,保持禮貌地同周鶴道謝:“那還是謝謝你了,小枝她隻是跟我鬨了點脾氣。”
周鶴的香煙還剩一大半,他直接抽手,摁滅了香煙。
他的車內終究沾染了些煙味。
他的輕笑帶了點冷意,“鬨了點脾氣?的確是,大小姐的脾氣不太好,我早就領教過。”
“但……也不是那麼,不好哄。”
周鶴說完,嘴邊揚起淡淡地笑。
被沈元律看出來了,那是挑釁。
他就是在挑釁沈元律,挑釁枝桃的未婚夫。
哦,名義上的。
沈元律不打算跟一些無關人員計較,畢竟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完成自己的計劃。
他才是勝利者。
就在沈元律要轉身離開時,突然看見了放在車載上的戒指盒。
白色的戒指盒,燙金的熟悉logo,更甚至盒子的大小也無比熟悉。
周鶴察覺到沈元律的目光,特彆好心地解釋:“這個戒指……”
“嘖,可惜枝小姐不太喜歡。”
沈元律反應過來了,他瞪大了雙眼,隱隱含了些怒意,看著周鶴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原來他訂好的戒指是被這個人拿走的。
沈元律不清楚對方這麼做的動機,但是有一點他很確定。
這個人對枝桃,居心不良。
這個人也一定是他和枝桃訂婚前最強勁的對手,因為,枝桃並不排斥這個人。不然也不會坐對方的車回來。
沈元律隻能拿出現有的身份壓人,試圖找回點麵子:“我是她的未婚夫,婚戒這種小事我自然會和她商量,用不到你這個外人操心。”
周鶴點點頭,啊了一聲,“原來如此。”
沈元律:“……”
周鶴發動車裡,把戒指盒拿在手機晃了晃,“你喜歡?那送你了?”
周鶴又把盒子遞過去,遞到了沈元律的麵前。
沈元律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這對戒指全球唯一。
且枝桃已經默認這對戒指是周鶴的東西,怎麼可能再把這對戒指送給枝桃?
他還要不要臉了?
“謝謝,不過不需要了。”沈元律假笑,“你說的對,小枝不喜歡的東西再怎麼獨特唯一也沒用,我會給小枝準備新的戒指和禮物。”
“這位先生也彆太入戲,等我們訂婚了還能請你來喝個喜酒。”沈元律低著頭,目眥欲裂。
彆讓這個人落在他的手裡。
周鶴雲淡風輕:“月底25號訂婚?”
沈元律:“?”
周鶴:“哦,抱歉,不小心看見了你們的訂婚請柬,枝小姐好像不太滿意這個時間。”
沈元律冷笑:“25號先生來我們訂婚宴,我一定會照顧周全。”
周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