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的存在也是可有可無的一種。
枝桃眼中的輕蔑情緒刺傷了他,沈元律心中升起了類似於悲憤的情緒。
他被枝家所有人給輕視掉了,這種感覺越發強烈,他也越發窒息,透不過氣。
枝桃走到玄關換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又倒轉回來。
她這話是說給沈元律聽的。
“對了,我電影馬上要開拍了,訂婚宴重新安排日子的話,具體時間跟我商量下,我要跟我工作上做一個協調。”
當然,這個協調就是,工作時日不能隨意變更,選在一天她不開工或者隻開兩三個的工的工作日就行。
枝桃父親聽到這話,特意看了沈元律一眼。
沈元律嗯了一聲:“好,到時候看小枝那邊的安排。”
沈元律這話,枝桃倒是滿意,她嗯了一聲,出門了。
枝桃父親放下茶杯,眼神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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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阮宜碰了壁,枝桃特意夜不歸宿請求安慰。
阮宜對此表示他們的塑料姐妹情終於不顯得那麼塑料了。
阮宜還是哭得跟個孩子一樣,她又喝了一口RIO,“我真服了,我第一次追男生誒,怎麼就是這樣的結果?”
阮宜是真的想不通,這是她第一次追男生,雖然他們的初相識是因為小事故,但兩個人接觸下來有往有來的,也沒有任何的爭執和吵鬨,看起來也都有點藝術。
怎麼就不能在一起了?
因為這件事,她還真的被診所的前台小姐姐給嘲諷了。
這個就叫做什麼,叫做又犯賤又要去診所找彆人。
“桃子,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阮宜對著天空嚎了兩口,又抱著瓶子哭鬨。
“我是真的服氣無語了,我是不是就招弟弟喜歡啊!!!我不想弟弟!!”她的性取向真的不是弟弟奶狗一卦的。
枝桃沒有一點要安慰的人意思,反倒覺得好笑。
她拿出手機點開視頻,記錄下阮宜這奇跡出洋相的一刻。
是真的有點好笑。
“你說我要是把你這個視頻拿給牙醫看是不是就能得到對方的憐憫,覺得你的人生隻有弟弟追求還是有點可憐的,然後放下身段來追你?”
“你說說,要是那位牙醫剛剛好來便利店,就看見你傷心買醉,會不會多了一分動容之心?”
阮宜隻是有點微醺,腦袋還是清醒的。
她瞪了枝桃一眼:“桃子——!”
枝桃淡定地嗯了一聲,“我在,把這個發給小學弟,應該也會了解你的心意,懂事點的便不會糾纏你了。”
阮宜撐著臉,一臉無語,她想指著枝桃指指點點,這指尖搖搖晃晃,不知道怎麼地就指到了一個人身上。
她定睛一看,這人穿著淺綠色的T恤,穿著軍綠色的短褲,背著運動包,那穿著打扮很像……
很像追求她的那位小學弟。
她歪頭:“小學弟……?”
枝桃一聽眼睛都亮了,小學弟?
那位追著枝桃跑的小學弟?
枝桃抬眸看過去,一個男孩抓著自己的運動包站在原地,因為見阮宜身邊有人正在猶豫要不要打招呼。
他猶豫了一下,一頭紮進便利店,沒多久就提了一袋子東西出來,他手上還拿了兩隻冰淇淋。
他放在了桌上,跟枝桃說:“醒……醒點酒。”
枝桃看著人就要跑,迅速把人叫住:“弟弟,等一下。”
對方愣了一下,又飛快地跑了回來,他站在枝桃麵前,還有些害羞。
不是看見枝桃害羞,而是在這個場合下意外和阮宜的朋友見麵,他覺得有點害羞。
當然,高興也是有的。
“姐姐,什麼事?”
枝桃指尖輕點,“這桌上的東西拿走。”
弟弟撓了撓頭,開始解釋:“我、我不是什麼壞人。”
枝桃啊了一聲,“所以這麼好心啊,走哪看見漂亮姐姐都送雪糕?”
弟弟還是太嫩了些,不禁逗,不過兩三句話就臉紅成這樣。
“算了,不逗你了,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家阮宜?”
弟弟是見過世麵的,但是他沒有見過這種世麵,枝桃也太直接太乾脆了。
他下意識抬眸看了下四周,然後點頭,“是。”
枝桃笑出了聲,戳了戳阮宜的胳膊:“喂,阮小宜,彆裝嘴,弟弟跟你表白呢?”
阮宜抬眸,一雙眼眸通紅又迷茫,“嗯?”
枝桃輕嗤一聲這丫頭裝得還挺像的。
“算了,你下次在學校自己讓她還你雪糕錢,她現在醉了。”枝桃抬手拿了一支冰淇淋隨手拆開,表明了意思。
弟弟嗯了一聲,高興得笑了起來。
就在他抬腳準備離開之際,又返了回來,“可以等我下嗎?大晚上的,你們回去可能不太安全,我去送個東西就過來。”
走近了些,枝桃這才看清,弟弟袋子裡裝的東西是酒精瓶。
枝桃還沒開口,這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過來。
枝桃一眼就看見了對方白大褂上的名字:於妄。
是那位牙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