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不能讓對方把人魚帶走做實驗。
江淮安飛快走道人魚身邊,拿起小魚乾,把對方引進自己的臥室,而後做了一個把嘴巴上的鎖鏈拉上的動作。
他回到玄關,在思考著要不要裝不在家,現在讓對方進來風險太大。
就在猶豫時,手機鈴聲響了,聲音清脆,曲調婉轉,門外不想聽見都難。
“該死的!這下必須得開門了。”
江淮安低聲咒罵一句,迅速整理好情緒,打開房門,笑著說道:“遠舟,你今兒怎麼會有空來找我?”
“師兄,昨天我們不歡而散,我是來賠禮道歉的。”
許遠舟笑著舉了舉自己手中的紅酒,還有買好的菜,小虎牙調皮的崩了出來,“看在我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師兄您就彆生氣了。”
“師兄沒有生氣,今日師兄有點事情要出門,遠舟,我們改天在敘舊吧。”
江淮安假裝拿起掛在玄關上的衣服,還有鑰匙,臉上的表情維持的滴水不露,但是手心已然汗濕。
他此時十分的忐忑,萬一對方一定要進屋搜查呢?
不過索性,許遠舟沒有堅持。
“既然師兄有事,那我隻好改天再來,不過這酒和菜我也不想帶回去,就放師兄家吧,師兄可以當晚飯。”
話說到這份上,江淮安在推脫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江淮安接過對方手裡的部分東西,兩個人一起走到客廳,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師兄,你要去哪裡辦事?需不需要我送你?”
“不用,我就去一下任職的大學,拿一些資料。”
江淮安笑著回絕了,他把手搭載了許遠舟的肩膀上,推著對方快速離開,\"好了遠舟,我有些著急。\"
就在兩個人馬上就要走到玄關時,一聲物品掉落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師兄,你家還有彆人?”
許遠舟看向江淮安臥室的方向,目光犀利,特意壓低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嚴肅,再配上他乾脆利落的寸頭,儼然有種警察審問犯人的感覺。
江淮安先是一驚,而抬手撫了撫額,裝出一副頭疼的模樣,“朋友出差,讓我幫他養幾天貓,這貓咪有些難哄,為了讓他安靜會兒,我已經拆了兩袋小魚乾了。”
“我說客廳的桌子上怎麼會有那麼多裝小魚乾的袋子。”
許遠舟一臉恍然。
“遠舟,師兄真得去學校了,約人的拿資料的時間都快到了。”
兩人結伴走到候車處,江淮安目送許遠舟離開,直到那輛黑色的瑪莎拉蒂消失在視線中。
他才轉身回家。
家裡靜悄悄的,有些不正常。
據他對那條笨蛋人魚的了解,不可能這麼安靜,難道偷偷溜出去了?
江淮安沒有換鞋,急忙打開臥室門,裡麵亂的跟遭賊了一般,被子淩亂的躺在地上,衣服被翻的到處都是。
甚至還有一些沒吃完的小魚乾,孤零零的躺在零食袋裡。
“該不會真的跑出去了吧!外麵肯定好多人在抓他呀!”
“怎麼這麼讓人擔心呢?”
江淮安轉身就要往外衝時,眼角瞥到了一抹藍。
就在再團躺在地上的被子下麵,他輕輕撩開一角,一隻人魚團子出現在了眼前。
對方睡的很香甜,濃密黑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偶爾還會吐露幾句人魚的語言。
江淮安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真是像極了一位給孩子操碎心的老父親。
不過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人魚保持人類形態睡覺,時間長了會脫水嗎?
這還真是一個難題。
江淮安打開了無所不知的某度。
“人魚在陸地睡覺,會脫水嗎?”
“會。”
“那應該怎樣才不會脫水。”
“用濕毛巾覆蓋全身,保持濕潤,等待救援。”
找到解決方法,江淮找出兩條浴巾,打濕後蓋在了人魚的身上,不對,現在人魚有名字了,叫小魚乾。
感覺到濕意,小魚乾睜開惺忪睡眼,半起身,鼻頭發癢的他打了一個噴嚏。
因為慣性稍稍低頭,額頭撞在了江淮安的嘴唇上。
江淮安“嘶”了一聲,嘴唇磕牙上破了。
小魚乾也醒了,看到江淮安嘴角上的血跡,他像是做錯事情的大狗狗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對方。
而後稍稍抬頭,親了上去。
江淮安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舌頭劃過自己的唇瓣。
一股清涼閃過,嘴唇上的傷口便不疼了。
人魚果真很神奇,但就是因為這種神奇,所以才會惦記上。
“不行,還是得把小魚乾送回大海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