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離很想裝耳聾,但那叫聲太過淒慘,到底還是不忍心將係統喚了出來,想看看有沒有法子能解除綁定。
隻是她無論怎麼喚,腦中都是一片平靜,係統如死一般沉寂,完全沒有回應。
張寶離立刻慌了,停下腳又試了好幾次,忽然一片若隱若現的影像出現在眼前。
出來了!
張寶離正鬆一口氣,肩上猛然一沉,一轉身,隻見剛才還在水裡撲騰那人麵色陰沉,冷冷盯著她。
此時張寶離眼前的係統界麵已完全顯出來,還沒來得及問,麵前的人先開口了嘀咕了句:“怎麼又出現了?”
隨後又拽過她的胳膊:“說!你給我施了什麼妖術,為何我一靠近你,眼前就會出現這片東西?”
張寶離也正想問這個問題,於是她敲了下係統。
“怎麼回事?”
係統虛弱的聲音響起:“由於宿主將新的宿主綁定進係統,分走了宿主的能量,隻憑宿主一人的能量不足以激活小湯圓。”
張寶離稍作思考便明白了其中原有,便道:“所以,我必須靠近他才能激活係統是是嗎?”
“是……是這樣的。”係統聲音斷斷續續,說完後再次陷入沉寂。
張寶離看著係統界麵,掙脫那人的手道:“你先站這彆動,等我做個實驗。”
霍珩不悅地皺起眉頭:“你又再搞什麼把戲。”
張寶離難得語氣嚴肅:“你好好配合,我才知道怎麼幫你。”
霍珩一時啞口無言,透過那片透明的東西,隱約看見那人低頭一步步往後退,嘴裡還在數著數,而他眼前的那片東西也因為她的動作若隱若現。
來來回回幾次後,隻聽她一拍掌到:“我知道了!”
經過實驗後,張寶離終於得出結論,隻要距離這人五步遠外,係統便會進入休眠,不能喚醒。
但係統現在因為能量虛弱沒辦法回答,也就是說,在沒有找到解綁方法之前,她必須把這個人帶在身邊……
張寶離一拍腦門,怎麼事情越發糟糕了。
霍珩見她半天不開口,於是道:“我明白了。”
張寶離十分不走心的回了句:“你明白什麼了?”
“隻要離你遠一點,這東西便能消失。”
“你倒是聰明。”
於是霍珩更加相信,定是這女子對她施了什麼妖術,轉身便走。
張寶離見他要走,情急之下隻好將他攔下:“你還不能走!”
霍珩凝眉:“為何?”
張寶離實在不知如何解釋,但又不能放他走,情急之下隻好說道:“你方才不小心中了我的蠱毒,若是就這麼走了,三日之後便會暴斃而亡。”
霍珩嚇得往後倒退一步,隨後還是強忍發顫的聲音道:“那……如何能解?”
張寶離見他信了,便道:“這蠱毒暫時還無解藥,但隻要你同我回去,每日用我的法子調理,至少可以壓製些毒性,等日後我研究出了解藥便能為你徹底解毒。”
張寶離見他還是將信將疑,轉身就要走:“若是你不願意也就算了,他日毒性發作可不要來怪我。”
片刻後,那人追了上來,狠狠道:“你最好快些研究出解藥,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張寶離也很無奈,現在隻能等係統蘇醒,告訴她解綁的法子,才能將這人打發走了。
張寶離終是趕在太陽落山前將草藥送到了藥鋪,王婆婆連連道謝,要邀她去家裡吃飯。
張寶離看了看藥鋪外等的不耐煩的人,推辭後連忙出門帶著他回了酒館。
酒管內,丹娘望著麵前狼吞虎咽像三天沒過飯的人,扭頭戳了戳張寶離,低聲問道:“他怎麼又回來了?”
張寶離早已編好了借口,“我出門辦事,見他沒地方去,就把他帶回來了,反正咱們如今不是正卻人手麼?乾脆讓他住下來給咋們打雜。”
丹娘點點頭,見這人又吃空一碗飯,想來也是個可憐人,又默默去廚房給他加菜。
張寶離坐到他對麵,道:“霍珩是吧?”
在回來的路上她已經將這人的底細打探清楚了,名叫霍珩,是個江湖浪子,因為招惹了官府被追殺。
張寶離知道留這樣一個人在店裡必然十分危險,但如今又確實不能趕他走,便道:“這蠱毒是以我的血為藥引,往後你不能離開我五步遠,否則便會加快讀效發作。”
霍珩扒完最後一口飯,總算恢複了些力氣,撲閃著一雙烏黑的眼睛問道:“那睡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