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 雲實仿佛忘記了自己……(2 / 2)

我在末世捕魚 辣辣包 3741 字 10個月前

次日早上,鬨鐘響了之後雲實又貪睡了十分鐘才起床收拾,這就直接導致了她今天沒有蹲坑時間,一旦錯過這個時間節點,身體也就沒有了那種想蹲的欲/望。

到了公司,吃過早飯後,開始一一回複郵件,之後又是忙碌著各種表格文件。

午飯時間,今天雲實因為忙碌忘記了點午飯,她打算去超市買點麵包墊墊。經過天橋時,看到有人在天橋下賣魚。裝備十分簡陋,隻有一個裝著魚的大泡沫箱和一個裝著用於清洗殺掉的魚的小泡沫箱。

裡麵的魚也十分隨意,隻有鯉魚和小鯽魚。看著這些魚,雲實突然想到:那些神奇魚類可以吃嗎,可以吃的話會是什麼味道,好吃的話那自己是不是可以開一個魚類料理店?

雲實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雖然她並不確定是否還能再次看見那些神奇生物,但內心那顆躍躍欲試的心一直躁動著無法平息。

晚上十一點半,雲實準時撐開三腳架,裝上手機點開錄像模式。下班後天空下了些小雨,此時濕冷寒風微微吹起她的鬢發,白色毛絨睡衣無法抵禦寒氣,她又披了一條毛毯在身上。

“叮!現在是淩晨十二點,您有一個提醒,內容是觀察神奇魚類。”智能音箱的定時鬨鐘,驚醒了走神的雲實。

她從窗戶探出頭去,在這一瞬間,她感受到了這座城市的異常,風停止了。

往常吵鬨的街道仿佛被放置在了水裡,一切聲音的傳播都像是被阻礙了一般,變得緩慢而沉重,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不知道從哪裡隱隱傳來一陣類似氣泡在水裡升騰的聲音。

雲實心跳開始加速,手指緊緊抓住窗戶的滑移軌道,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指尖已經用力到泛白。

遠處有東西正在往這邊急速趕來,發出像是在粘稠的介質中穿梭的聲音,可以看見一些鵝黃色的光點正朝著這邊移動。

突然一些柔軟的紅色熒光的透明絲帶垂落在雲實麵前,她被嚇得往後小幅度仰了一下,抬起眼眸,向上方看去。

那是何等瑰麗的景象,雲實貧瘠的語言不能形容這美景的萬分之一。整個天空被無數發著豔麗淡紅色微光的水母遮蓋,傘一樣的身體舒張間帶動纖細柔軟的觸手在空中漂浮,整個城市瞬間變成了水母海洋。有些在奮力向上遊去,有的觸須纏繞在行道樹上即使奮力遊動也不能前進分毫,還有的被辦公樓打開的玻璃窗戶攔住去路,胡亂往辦公室裡撞去。

雲實仿佛忘記了自己還在城市裡一般,情不自禁地伸出左手,去觸摸這些豔麗的午夜場舞娘,剛一摸到那柔軟脆弱的觸手就自動纏繞了上來,企圖用漂亮的絲綢裙緞纏死獵物。

手掌傳來的刺痛,喚醒了雲實的理智,被觸須纏繞的那一條手臂已經麻痹,大腦發出指令讓左手臂彎曲握拳,而左手卻隻是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

雲實感受了一下,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不適。她忍不住翹起嘴角,彎起眼眸笑眯眯地看著這個抓獲她的紅色水母,右手抬起麻痹的胳膊繞圈,把那些觸須在手臂上纏實,然後用身體帶動著手臂退回房間裡,等水母身體全部被拉進來後關上窗戶,防止其他的生物溜進來打擾水母捕獲雲實。

雲實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在床底下找到一個大號的透明收納箱。她先用右手單手撥開收納箱蓋子,又小心的用筷子扒下那些脆弱美麗的裙帶觸手,然後輕輕一甩,水母就落到了箱子裡。

為了防止水母逃跑,她趕緊蓋上了收納箱蓋子,然後把收納箱放在桌子上,坐在桌子前仔細觀察著這一隻“捕獲”她的美麗生物。

即使沒有水,沒有空氣流動,水母依然輕鬆地懸停在空中。傘狀體頂上覆蓋著一個暗紅色的五角星狀花紋,傘體邊緣生長著的無數觸須四散開來,傘狀體正下方連接著兩三根像是荷葉裙帶一樣的口腕。三指寬的口腕上有纖細的淡紅色微光閃爍,長達數米,隨意地堆積盤旋在收納箱底部。使得水母整體呈現淡紅色的光芒就是從口腕頂部與傘狀體相接的地方發出來的。

雲實抱著無知覺的左臂,坐在椅子上癡癡看著透明收納箱裡四處碰壁的水母。它像一個曾經備受追捧如今卻被囚禁的豔麗舞娘,隻能在午夜儘力旋轉舞蹈給主人觀賞。

過了不知多久,箱子裡的水母身體在慢慢變淡。雲實有些慌張,起身打開窗戶看向窗外。窗外活躍的水母群也在慢慢淡去,就在完全消失之前,樓棟轉角飄出一隻發著藍色熒光的巨型水母,雙方距離很近,近到雲實能清楚地看到藍色水母傘狀體上的白色小圓點在不停的翕張,傘體周圍的觸手鋪天蓋地朝著雲實湧來。

在雲實以為自己要成為獵物時,水母完全消失在空氣中。

她顫抖著手,背靠窗戶慢慢的滑下去,心臟在胸腔激烈的搏動,全身血液流速都仿佛開了二倍速,臉上有涼涼的液體滑下來,雲實抖著手去摸索,摸到滿臉眼淚,嘴角卻高高翹起無論如何用力都壓不下來。

取下手機觀察錄像,從出現到完全消失用時5分鐘。

待到平複下激動的心情,雲實打開橙色的購物軟件,加購大中小透明收納箱各十個、剔骨刀三把,付款成功後她縮在綿軟的被子裡興奮地翻滾兩圈,才用被子蒙上頭睡去。

現在是神奇生物出現的第五天,采購的工具已經在菜某驛站存放著,左手臂在第二天醒來之後也已經恢複。

雲實下班後,照常去菜市場采購新鮮食材,然後繞去小區的北門菜某驛站拿快遞,因為快遞實在有些大,便給了二十塊錢讓驛站老板送貨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