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茱蒂 “鐘離先生……(2 / 2)

“好吧,我下次會早些回來。”鐘離沒有強迫,稍微思考了一下孩子應該遵循的作息時間,帶著已經早已洗漱完畢就等著睡覺的澤田弘樹來到臥室。

澤田弘樹躺在床上隱約聽見了鐘離的話,但是混沌的大腦讓他無法進行思考,隻能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就進入了夢鄉。

鐘離的一天通常來說是很平靜的,早晨七點準時起床,準備早餐,帶著澤田弘樹出門鍛煉身體(遛彎),然後八點去殯儀館上班,中午再返回市區帶著澤田弘樹找一家餐館吃午餐,兩點半再度回到殯儀館,五點下班後去公園,和這裡的老大爺們下棋,六點半吃晚餐,晚上到處溜達,十點半準時睡覺。

“鐘離先生,好像有人跟蹤我們。”澤田弘樹一如既往地跟著鐘離出門鍛煉,這對澤田弘樹來說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畢竟他之前被嚴加看管,彆說這麼自由地到處遛彎,連獨自離開房間的時間都有嚴格的限製。

鐘離的目光落在鳥籠裡的那隻畫眉上,聽到澤田弘樹的話並不在意:“無妨。”

澤田弘樹悄悄用餘光看了兩眼藏在人群中的男人,回過神就鳥店的老板笑嗬嗬地將那隻看上去很漂亮的鳥連同精致的鳥籠一起遞給了鐘離:“先生真是好眼光,給您抹個零,20000日元。”

澤田弘樹:“……”一隻鳥加個鳥籠兩萬日元?!

“以普遍理論而論,品相極佳的畫眉加上精心製作的鳥籠,確實值得兩萬日元。”鐘離將一張卡遞給老板,這個世界最值得稱讚的就是能夠刷卡,隨身攜帶一張卡要比出門記得帶錢方便多了——哪怕有時候因為換了衣服忘記將卡從口袋裡拿出來導致身上沒錢。

將錢刷給老板,澤田弘樹的目光落在鐘離手中的鳥籠上,模樣小巧可愛的畫眉在鳥籠裡蹦跳,歪著頭看著澤田弘樹。

“這隻畫眉好漂亮。”澤田弘樹畢竟還是個孩子,即使本身性格不活潑,但對這些可愛的小動物還是沒什麼抵抗力,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這隻小鳥,“以後會有小畫眉嗎?”

“哈哈,這是雄性畫眉。”鐘離語調還是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地用一種平穩的語調講述道:“雄畫眉鳥一般說來體形比雌畫眉鳥為大,胸肌因經常鳴叫鍛煉,亦比雌鳥為發達;抓在手上,用兩隻手指捏住畫眉雙腳時,其掙脫力量也明顯大於雌鳥,不過雌鳥的羽色比雄鳥的美麗。在陽光照射下,可見雄鳥的羽毛比雌鳥的羽毛更富有光澤。”

澤田弘樹盯著鐘離手中的畫眉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對比的原因,他根本看不出來差彆。

“選畫眉也是一門學問呢。”澤田弘樹對這些從未了解的事情都充滿了好奇,“鐘離先生是怎麼挑選的?”

“畫眉有‘齊毛’、‘補毛’和‘伏毛’幾個階段,也就是出殼20天、40天、90天左右,飼養‘伏毛’畫眉,調教效果最佳,此時鳥體健壯,適應能力強,野性不大,而且已開始鳴叫。”鐘離向來不介意分享知識,見澤田弘樹感興趣,將挑選方式娓娓道來,“從毛色來看,青色的較一般,紅色的少而珍貴;嘴、爪要黃色的;眉毛要白而寬,末梢向上翹;眼睛要大而清澈明亮,眼球呈綠色。叫聲的好壞是衡量畫眉鳥的一個重要標準,以叫時挺胸昂首、尾巴下垂、聲音渾厚,清脆、響亮、婉轉動聽,並且叫聲多變的為佳。”

“啊!”一聲尖叫突然在耳邊響起,在澤田弘樹反應過來之前,鐘離已經將這位似乎是踩空了台階的女士扶住了。

“Thank you!”被鐘離穩穩當當扶住的女人下意識地用母語感謝道,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這裡是日本,“多謝這位先生!如果不是你,我可要狼狽地摔倒在地了!”

“無礙。”鐘離在對方站穩後就收回了手,另一隻手還提著鳥籠,小畫眉的豆豆眼盯著這個“碰瓷”的女人。

“我叫茱蒂·聖提米利翁,”茱蒂提著一大袋食材,笑眯眯地觀察著這位突然出現的異能者,故意用一口蹩腳的日語說道:“請多指教。”

“我叫鐘離,”鐘離沒有任何意外之色,然後介紹了一下站在自己身邊的男孩,“這位是澤田弘樹,請多指教。”

鐘離沒有提及澤田弘樹和自己的關係,他很清楚澤田弘樹的父親尚在,隻不過暫住在他這裡,提起這些難免會觸及弘樹的傷心事,所以鐘離很自然地略過了這一點。

“請多指教。”澤田弘樹很禮貌地打招呼。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呢。”茱蒂聽到“澤田弘樹”這個名字,覺得有些耳熟,卻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聽過,將疑惑壓在心底,表麵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眯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