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勒馬? 丹涼子三兩下……(2 / 2)

這棵古樹,是丹涼子還未記事的時候就來過的地方,她的父母就帶著她來到這裡,給她講故事、陪她玩,這裡是丹涼子長大的地方。

“鐘離先生,我想帶走這盆花。”丹涼子放下手,轉身對上毛利蘭擔憂的眼神,對她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眼神堅定地看著背對她的鐘離。

“不行。”鐘離非常果斷地拒絕,“我們立下契約,你不能帶走這裡的任何東西。”

“這盆花對我很重要!這是我的父母給我留下的東西!”丹涼子紅腫著眼眶,聲音因為哭泣有些嘶啞,指甲紮入血肉也毫無察覺。

“是啊,鐘離先生,”毛利蘭是個同理心極強的孩子,看著丹涼子通紅的眼睛和臉上的淚痕,心軟了,“隻是一盆花而已。”

“就是啊,通融一下嘛。”鈴木園子也看不下去,畢竟這真的不是什麼大事,隻是一盆花而已。

“契約不可通融,若不遵守,就是破壞。”平常很好說話的鐘離此刻原則分明到近乎不近人情,話雖語氣依舊是平和的,但是態度卻沒有因為他人的求情而有所鬆動。

“我不管!我就要這盆花!我一定要帶走它!”丹涼子同樣態度堅決,非常任性地抱住花盆。

“所以,你想違背契約了?”鐘離轉身看著耍著小孩子脾氣的丹涼子。

“不就是食岩之罰嗎!”丹涼子打死不肯放手,“大不了你打我一頓!”難道你還真能讓她生吞石頭不成?

“鐘離先生,不能打人啊!”毛利蘭連忙攔在丹涼子麵前。

“男孩子打女孩子是不對的!”元太一臉堅定地擋在丹涼子麵前。

“如果隻是皮肉之苦倒也罷了。”鐘離自然不會動手打人,比起身體上的痛苦,精神上的打擊才更讓人難忘,金瞳微微移動,落在丹涼子身後的角落裡。

“涼子,放下吧。”蒼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打斷了鐘離後麵的話。

“虞奶奶?!”丹涼子猛然扭頭瞪大眼睛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虞聖蘭。

“放下吧,涼子。”虞聖蘭走過來摸了摸丹涼子的頭,眼神慈愛,“這不是你父母留給你的。”

“怎麼可能!我明明記得……”丹涼子下意識地提高聲音,在對上虞聖蘭的眼神後逐漸消聲。

“涼子,去外麵看看吧,”虞聖蘭歎息一聲,她溫柔地揉著丹涼子的頭,歎了口氣,眼神溫柔又複雜,“去虞奶奶的家鄉看看吧。”

“我將這裡的東西帶走,這樣涼子就不算是違背契約了吧?”虞奶奶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鐘離身上。

鐘離默認了,虞聖蘭抱起花盆狠狠摔在地上,隨著花盆的破碎,虞奶奶的身體仿佛虛幻了一瞬,“涼子,帶著我們的祝福,好好活下去吧。”虞聖蘭最後摸了一下丹涼子的頭,輕輕將丹涼子推出了秘境。

“涼子……”毛利蘭遲疑地將手放在丹涼子肩膀上,然後被丹涼子一巴掌拍掉,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隱約可以聽見牙齒摩擦的聲音,丹涼子眼眶通紅,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瞪著鐘離,身體都在顫抖:“如果不是你,虞奶奶根本就不會死!”

鐘離保持沉默,他這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是在火上澆油,丹涼子拍掉毛利蘭扶著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隨著秘境的破碎,柯南等人的神情一陣恍惚,鐘離的目光是看破一切的深邃與平靜,看向旁邊坐在椅子上的幾人,“感覺如何?”

“嗯,發生什麼了?”元太皺著眉頭。

“我們失去記憶了?”灰原哀發現今天的記憶一片空白,目光警覺地看向鐘離。

“我們怎麼坐在這裡啊?”步美從椅子上跳下來,一臉茫然地左右張望。

“鐘離先生,你能解釋一下嗎?”柯南目光銳利地盯著鐘離,畢竟他們都是一臉茫然不解的表情,隻有鐘離神色淡然。

“以普遍理性而言,你們在進入這裡後就一直坐在這裡了。”鐘離頗為無辜地攤手,剛才的秘境和草神的權柄有些牽扯,像是一種夢境與現實的結合,人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夢也很正常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