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的人員問題 鐘離自……(1 / 2)

鐘離自然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更何況,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那孩子就是緊張過頭。

慢悠悠地沿著博物館的走廊一個個文物欣賞過去,鑒於今天博物館裡小學生含量較高,所以相比平時也多了幾分熱鬨。

“這個壺有什麼特彆的啊?”幾個悄悄脫離了隊伍的孩子站在展台前,臉上寫滿了無聊,在博物館裡參觀的話有一定的曆史底蘊才更能被這些文物吸引,畢竟不了解曆史的人也無法看到這些曆經千載而不毀的文物價值。

“這是水波紋雙耳彩陶壺,”一道溫和的男聲在旁邊響起,孩子們齊刷刷地扭頭,黑發金瞳的青年低著頭看向他們,語氣不緩不急,“卷口,長頸,豐肩,瘦腹,平底,腹塑雙耳;施黑彩,頸部為寬帶紋,肩、腹部分飾兩層平行線紋,兩道平行線紋間夾以水波紋。形態優雅素樸,紋飾舒緩流暢,出土於榆中的‘彩陶之鄉’——連搭鎮馬家屲,屬於國家一級文物。”

孩子們茫然地眨眨眼睛,鐘離微微一笑,將彩陶壺的曆史娓娓道來,帶著孩子們穿越千百年的時光,見證先人的智慧,“傳說距今5000年左右,榆中大地碧山秀水,陽光普照,雨水豐盈。有一批古老的華夏民族——馬家窯先民成為這裡的主人,他們生活在苑川河流域的階地上,挖地為穴、豎木成牆、上搭柴草,一排排半地穴式房屋疏疏落落分布在山坡上,構成了一片片小聚落。聚落裡男人漁獵,女人采集,孩童嬉戲,人們過著原始而樸素的群居生活。

“農業肇始,人們開始了原始的刀耕火種,以黏土為材質的陶器成為必不可少的存水儲糧和蒸煮食物的器具。有心靈手巧者集思廣益,納眾人之智捏塑各種陶器。當時的人們每天在河邊捕魚、取水,卻又飽受水患之災。離不開水,卻又懼怕水,於是對水產生了崇拜,他們把對水的歌頌和讚美畫在陶器表麵。

“於是大量的彩陶壺、罐、缽被生產出來,幾乎每一件彩陶上都有河水翻卷的紋飾。此外,生活中的鳥雀、果實、樹葉、青蛙等也被塑造成鳥紋、同心圓紋、寬帶紋、葉紋、變形蛙紋等,以藝術的形式呈現在人們眼前。”

“哇!”孩子們眼含驚歎,雖然不知道他們記住了多少,但至少此時此刻,他們看向這個壺的眼神變成了欣賞。

“這個花紋像是風吹過湖麵的波紋呢!”幾個孩子頭對著頭,嘰嘰喳喳地討論,這時發現隊伍裡少了幾個孩子的老師也找了過來。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給你添麻煩了。”帶隊老師先批評了一下孩子們擅自脫離隊伍的行為,然後才對著鐘離道謝。

“無妨,孩子們很聰明。”鐘離看著低頭被訓的幾個孩子,沒有多說什麼,批評教育的事情就交給老師吧,他就不越俎代庖了。

清脆的破碎聲突然響起,鐘離回頭,發現是一位工作人員摔倒在地上,他負責搬運的青花瓷也因此碎成幾片,那位工作人員的臉色瞬間煞白。

和他一起搬運的人瞳孔地震,一臉驚愕地看向不知為何突然摔倒的合作者,要知道這裡的文物可不是能用價錢來衡量的!就算能用價錢衡量,也不是他們這種普通老百姓能付得起的!

“你在乾什麼?!”因為同事的原因導致文物在自己手中碎掉的平山信直接怒罵出聲,看著地上的碎片,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種平地也能摔倒?!”

杉崎鍵嘴唇顫抖,哆哆嗦嗦地抬手試圖撿起地上的青花瓷碎片,不慎被瓷片劃破了手指。

“叔叔,你沒事吧?”熟悉的童音響起,黑發小男孩“噠噠噠”地跑到杉崎鍵身邊。

“他有沒有事重要嗎?!”平山信沒忍住對柯南發火道,胸膛起伏不定,“要背負的賠償我們可能一輩子都還不清!”

“這位小朋友隻是好心詢問,”鐘離從隔壁展廳走過來,聲音沉穩如磐岩,“遷怒於人並非正確之舉。”

平山信剛想來者罵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回頭對上鐘離的視線,一瞬間啞了火,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我……我還有個上學的女兒,還有妻子……還要還房貸……”

“如果隻是文物的事情,兩位倒是不必擔心,”鐘離蹲下身將地上的碎片撿起,對上兩位打工人緊張的視線,也沒有賣關子,很乾脆地解釋道:“這是贗品,並非真正光緒年間的粉彩瓷,沒有收藏價值。”

柯南不知道從哪找了個托盤,將地上的碎片全部放上去,不過其中一塊碎片明顯有些不同,柯南看著手裡這塊明顯是底座的瓷片,遲疑了一下,“鐘離先生,這種瓷器會在底部貼鑽石嗎?”

“嗯?”鐘離將目光投向柯南手中的碎片上,沉默了一下,“先將這些碎片保留好,後續也許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