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先生,這一個多月你去忙什麼了啊?”相比起毛利蘭的含蓄內斂,鈴木園子對待熟人要隨意得多,“我還想著請你去海邊度假呢,結果柯南說你有事離開了!”
“抱歉沒有及時告知。”鐘離很認真地對鈴木園子道歉,哪怕他知道鈴木園子就是隨口一提,但是讓鈴木園子白惦記了的確是他的問題,很巧妙地忽略了鈴木園子的第一個問題。
“啊?沒事沒事!”鈴木園子連忙擺手,表示自己並沒有放在心上,換了一個話題,“我們過兩天要參加鈴木號特快列車的首發活動,鐘離先生有時間嗎?我讓人幫你留一張票。”
“時間自然是有的,”鐘離如今是真的無事一身輕,既不需要去殯儀館上班,也不需要考慮提瓦特那些神明需要考慮的麻煩事情,看到鈴木園子驟然亮起的眼神,微微一笑,答應了鈴木園子的邀請,“多謝園子小姐了。”
“交給我吧!”鈴木園子鬥誌高昂,拿出手機劈裡啪啦打了幾個字發送出去,過了幾十秒就收到了回信,“搞定了。”
“唉……”鈴木園子突然長歎一聲,引來其他幾人的注視,鈴木園子表情無助地仰頭哀嚎,“為什麼明天要考日本史啊!”
毛利蘭同時露出苦惱的表情,對於高中生來說,上學、考試本就是生活中占據重頭的一件事,哪怕鈴木園子是鈴木集團的二小姐,毛利蘭是名偵探名律師之女,也逃不過考試的魔咒。
“小梓,麻煩幫我打包三份三明治,”毛利蘭重新打起精神,“因為要抽出時間複習,所以今天的晚餐將就一下吧。”
“好的,稍等一下。”安室透走到製作台前,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趁著安室透製作三明治的時間,兩位即將考試的高中生掏出筆記本開始背誦,鐘離好奇地看了一眼兩人的筆記本,毛利蘭一項項記得詳細又認真,相對而言,鈴木園子的筆記要敷衍一些。
“對於醍醐天皇提出意見封事十二簡條的人是哪一位,三善清行;描繪佛祖顯靈場麵的淨土繪畫本叫做什麼,聖眾來迎圖……”毛利蘭一邊念叨,一邊在課本上記錄著什麼。
“啊啊啊啊……這怎麼可能記得住啊!”鈴木園子趴在桌子上,臉上滿是奔潰之色,很想擺爛不背,但是又擔心考試考砸了。
“嗬嗬,”鐘離看著被考試折磨的滿臉痛苦之色的兩個孩子沒忍住笑了一下,對上鈴木園子哀怨的眼神後輕咳一聲,“據我所知,三善清行是平安時代初期漢學家,世稱善相公,青年時代師從巨勢文雄,昌泰三年任文章博士兼大學頭,延喜元年向醍醐天皇呈奏改元之事……”
鐘離語氣平和,毫不費力地將兩位高中生死記硬背的知識像是講故事一樣講出來,一個個晦澀難懂的知識點在鐘離口中變成了生動有趣的故事,他並沒有講得多具體,故事覆蓋範圍廣闊卻不深入。
注意到安室透已經將三明治打包完成,鐘離適時停下講述,鈴木園子和毛利蘭意猶未儘地收回注意力,“鐘離先生知道得好多啊!”鈴木園子回憶了一下剛才的那些故事,又翻了翻自己的筆記本,發現自己已經記住了好幾頁的知識點,忍不住感歎道,“要是鐘離先生能幫我考試就好了。”
“隻是略知一二,不值一提,”鐘離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經不早了,沒再打擾主動提出告辭,“不打擾兩位複習了,我先行一步。”
離開了波羅咖啡廳,鐘離不緊不慢地走向自己的彆墅。
今天沒有客人深夜來訪,鐘離在竹林間的小橋欄杆上放了一些穀粒,人工開鑿的小河依舊在流淌,小水車兢兢業業地轉動著。
至於第二天一早被孩子們堵在彆墅門口,隻能說是意料之外的情況了,鐘離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邀請孩子們進來,阿笠博士尷尬地摸著頭,解釋現在的情況。
其實他們原本是打算出門野營的,結果在路上阿笠博士無意中提了一句鐘離就住在這附近,孩子們就想過來邀請鐘離一起去野營,於是他們就這樣過來了。
“原來如此。”鐘離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鐘離先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基於上次鐘離離開前給孩子們送的禮物,現在少年偵探團的幾人對鐘離的好感度特彆高。
“博士的車似乎坐不下這麼多人。”鐘離沒有說自己去還是不去,他抬頭看向停在院子裡的甲殼蟲,五個孩子本身就已經擠得滿滿的,很難再空出一個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