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上發生了這種事,鈴木次郎吉先生都氣炸了吧。”溫迪笑眯眯地晃著紅酒杯,彆的不說,列車上的人員成分都有夠複雜的,連風都變得壓抑了呢。
“可惜這樣一來就無法欣賞基德的表演了。”鐘離語氣帶著幾分遺憾,至於列車上湧動的暗流,他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哎呀,”溫迪表麵上是一副暈乎乎的模樣,眼神卻清明通透,“這個世界的命運如此,我們作為外來者,本來就不好插手嘛。”
“你已經插手了吧?”鐘離雖然這樣詢問,話語卻是篤定的。
“老爺子你不也插手了嗎?”溫迪伸了個懶腰,高天之上無論是歌仙座還是岩王帝君座,都被這個世界的命運線纏上了一角,這對神明本身並無影響,但是對於那些和他們扯上關係的普通人來說就不一定了。
比如萩原研二,比如諸伏景光,再比如鬆田陣平和伊達航,如果不是遇到了溫迪,他們都沒機會活下來——來自異世界的神明改變了他們的命運。
“隻是順手為之。”鐘離喝了一口紅酒,他們不會主動去乾涉世界命運,但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悲劇發生,至於具體乾涉到什麼程度,兩位存在千年的初代神明自有判斷。
這個世界並不缺少黑暗罪惡,有人的地方必然會有糾紛,人性從來都經不住考驗,無論是鐘離還是溫迪對這一點都心知肚明,但即便如此,他們依舊愛著人類,愛著蒼生。
鐘離拒絕了溫迪繼續以自己的名義騙酒,某隻嗜酒如命的風精靈見自己已經蹭不到酒了,晃晃悠悠地打算離開,一陣風吹過,綠色的詩人就不見了蹤影。
鐘離在解決完自己麵前的食物後,不緊不慢地朝最後一節車廂走去,因為八號車廂著火,所以六、七、八節車廂裡的客人全部向前麵車廂跑去,因此這三節車廂現在空蕩蕩的。
看見前麵出現的熟悉身影,鐘離悄無聲息地走進了旁邊的包廂,目光無波無瀾地看向最後一節車廂,大地上遊離的岩元素悄無聲息地彙聚起來,強行從外打破了封鎖最後一節車廂的空間,將藏在角落裡的某個變異體困在岩牢裡,岩牢消失在原地。
看著出現在手裡的岩牢,鐘離眼中閃過明顯的嫌棄之色,這個變異體長得實在是……有礙觀瞻,像是鼻涕泡一樣的黑漆漆黏糊糊的變異體蠕動著想離開岩牢。
鐘離強忍著將這個變異體毀屍滅跡的衝動,把東西丟進外景空間裡,眼不見為淨,然後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轉移到外麵。
在安室透將恢複原樣的灰原哀逼進最後一節車廂後,一個神秘的家夥往列車連接處扔了一個手-雷,安室透眼睜睜地看著最後一節車廂脫離列車主體停在橋上,沒過幾秒被炸成了灰燼。
沒有了變異體製造的空間封鎖,男扮女裝的怪盜基德穿上滑翔翼後輕輕鬆鬆逃離了裝滿了炸彈的車廂。
鐘離的視線透過厚重的車壁,無視了爆炸帶來的煙塵,看著怪盜基德遠離了爆炸中央安全離開才收回視線。
等安室透離後從包廂裡出來,不緊不慢地朝前麵車廂走去,順便給靜音原打了個電話。
“鐘離先生,你沒事吧?”毛利蘭餘光看見走過來的鐘離,連忙上前詢問道。
“我沒事。”鐘離看著聚集在一起的眾人,故作疑惑地詢問道,“怎麼了?”
孩子們七嘴八舌地開始解釋,包括他們發現卡片去解密,然後遇到了真正的命案,以及八號車廂莫名其妙地著火。
“原來如此,你們沒事就好。”對一切情況心知肚明的岩王帝君點頭,等孩子們將事情講解完畢,恰好列車也到站了,因為發生了這種事情,車上的所有乘客都要被警方問話。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一馬當先地走在最前麵,前者還在失落於發生這種事情,怪盜基德已經放棄來拿寶石了。
還在思考柯南協助者是誰的貝爾摩德微微一愣。
難道說……
協助者難道是……
阿笠博士背著灰原哀,和孩子們一起往外走,柯南正和某個絲毫不知道自己差點被變異體坑死的鴿子打電話,“抱歉抱歉,聽起來真的超危險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