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及時封鎖了現場,但是作為和青年唯一近距離接觸過的人,鐘離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其他人嘀嘀咕咕,懷疑、警惕之類的眼神更是屢見不鮮。
鐘離自然不會因為這些眼神而有什麼情緒,比起第一犯罪嫌疑人的身份,鐘離更在意的是青年的死因——在抓住他之前步伐踉蹌、眼神渙散、嘴唇發白。
青年的死因很好調查,短時間內吸食過量導致死亡,隻不過因為涉及到一些敏感問題,自然不能直接向公眾解釋。
“看來還有第四方勢力。”貝爾摩德點燃一根煙,緩緩吐出一口煙圈。
“不是你們的劇本嗎?”鐘離的語氣聽不出喜怒,視線並沒有看向貝爾摩德,而是盯著火把以及不遠處的山脈。
“你這可就冤枉我了,那位禁止我們接觸那種東西,”貝爾摩德攤手,雖然組織違法亂紀的行為多了去,但是唯獨禁止碰粉,這也算是為數不多的優點了,“無論是誰,隻要敢碰,絕對會被嚴懲。”
“是我的問題,抱歉。”鐘離轉身麵對貝爾摩德,非常鄭重地道歉。
貝爾摩德詫異地看了一眼鐘離,“我確實沒想到會收到你的道歉。”
“是我誤會了你們,自然應當道歉。”鐘離很坦然道,哪怕他並沒有直接下結論,但是他確實懷疑過是貝爾摩德他們做的。
“隻是口頭道歉嗎?”貝爾摩德笑意盈盈,哪怕戴著麵具也無法掩飾她內心的嘲諷,懷疑組織的不是鐘離一個人,Cool Guy也懷疑是組織做的,但是因為懷疑錯人而來道歉的隻有鐘離,這讓貝爾摩德很難不多想。
鐘離自然聽出了貝爾摩德話語中暗藏的嘲諷之意,他故作不知地認真說道,“我知道了。”
本意隻是想嘲諷鐘離裝模作樣的貝爾摩德:“……?”
你知道什麼了?
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命案,為了配合警方調查,祭典不得不中途停止,等調查結束已經是淩晨了。
旅店裡,鐘離站在窗邊靜靜地看著外麵,今天的星空很漂亮,沒有厚重的烏雲遮擋視線,薄薄的雲層給月亮帶來了朦朧的美。
察覺到屋外的動靜,鐘離視線微微偏移,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看向外麵,直到後腰抵住了一個硬物。
另一邊,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溫迪突兀地睜開眼睛,因為窗簾拉住的緣故,房間裡很黑,不過這並不影響什麼。
天青色的眼眸清澈透亮、不染塵埃,眼中似乎還帶著春風般溫和的笑意。
“以這樣的方式將先生請過來真是不好意思。”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看不出男女的人坐在沙發上,身邊兩側各站著兩名黑衣保鏢。
鐘離身後同樣站著兩個人,不同的是這兩人手裡都拿著槍,槍口一左一右對著他的腦袋。
即使被這樣對待,鐘離的神色也依舊是平和的,他微微搖頭,“不知閣下找我有什麼事?”
對麵的人揮手,立刻有人將一份地圖呈上來,這是這片地區的詳細地圖,上麵有幾個地方畫著圈。
“我們想麻煩先生去這幾個地方走一圈。”因為變聲器導致聲音雌雄莫辨,戴著手套的手指著地圖上的幾個圈。
鐘離盯著地圖上的圈,眼中閃過幾分意外之色,“閣下似乎不打算給我拒絕的選項。”
“搞清楚自己的位置!”身後的人用槍.口頂了頂鐘離的後腦勺,“你隻是我們的人質!”
“彆這樣,”對麵的人立刻出聲製止道,“我們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你看作合作也好,交易也好,或者是威脅都無所謂。”
鐘離抬頭看向對麵的人,“既然是交易,想必閣下也會答應我一個要求,畢竟交易基於公平而立。”
“你的命可是在我們手上!”身後的人又忍不住出聲道。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要求?”
鐘離靜靜地看著對麵的人,對方包裹的嚴嚴實實,但是那雙金瞳中似乎倒映著真實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