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來的快也去得快,在波洛咖啡廳呆了一個多小時後,外麵的天氣已經放晴了,太陽暖洋洋地照著大地。
鐘離和溫迪也緩過勁了,隻不過臉色都還是不好看,雖然不是之前的慘白,但也沒什麼血色。
“我要快點走了,”溫迪看了一眼時間,連忙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和老板約定的時間要過了。”
“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好好休息才對吧。”安室透表麵笑眯眯地攔在溫迪麵前。
“我沒關係啊,”溫迪繞不過安室透,隻能老老實實和他講道理,“這點傷睡一覺就好啦!”
“你的臉色這麼差,那位老板也不會雇傭病號吧。”安室透一手按在溫迪肩膀上,一邊向鐘離尋求認同,畢竟溫迪似乎會聽鐘離的建議。
“既然已經答應了老板,還是不要違約為好。”鐘離沒有如安室透所願,反而幫著溫迪說話,神色非常真誠。
看到安室透瞬間僵硬的表情,溫迪差點沒忍住笑出來,那可是契約之神!言出必行的契約之神!
打破沉默的是手機鈴聲,鐘離道了一聲歉後接通了電話,那邊不知道嚷嚷了些什麼,鐘離應下來。
“你看,鐘離也要出去工作了。”溫迪理直氣壯地辯解,他傷得雖然重,但是溫迪本身並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如何好好養傷的概念,畢竟一睡幾百年的時間,那些傷勢也不知不覺的好了,這就導致溫迪根本沒有所謂的養傷的正確打開方式。
鐘離也是差不多的道理,受傷了隻要休養幾天就恢複了,雖然說是修養,實際上就是不上戰場,但還要通宵達旦地處理各種文件。
這就導致兩位神明絲毫沒有意識到受傷是需要呆在家裡休息的,仍然順從心意到處閒逛,而且衣服都沒穿多厚。
——嚴重缺乏相關常識。
“這是之前就說好的。”麵對其他人不讚同的眼神,鐘離無辜攤手。
“這位先生,你不勸一下嗎?”衝矢昴看向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魈,就剛才對方突然出現扶住鐘離的樣子就知道對方一直在附近,而且他根本沒有看清這少年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魈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衝矢昴,一眼就看破了衝矢昴偽裝下的真貌,不過因為一向不關心人類的事情,所以魈沒有戳穿,“鐘離先生,還請注意身體。”
魈知道自己不可能勸住人,或者說沒有任何人能勸住,因為他們的神,是契約之神。
“我會注意的。”鐘離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與眾人道彆後,和溫迪一前一後離開波洛咖啡廳。
“真的沒關係嗎?”毛利蘭臉上滿是擔心,遲疑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那兩人一個比一個有主意,我們勸不住的。”毛利小五郎哼了一聲,雖然相處起來都很溫和很好接觸,但是真要決定了去做什麼事,根本不會聽其他人的想法。
“毛利老師覺得他們是怎麼樣的人?”安室透看向毛利小五郎,他比在場的人認識溫迪要更久一些,但是他感覺不到任何不同,仿佛對於溫迪來說,無論是認識幾年的他們還是這些剛認識不久的人,都沒有任何區彆。
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個叫鐘離的青年,溫迪會在言語上陰陽他,在行動上戲弄他,那是真正對待他們和鐘離不同的地方,溫迪從來沒有陰陽他們,也從來沒有向他們求助過。
毛利小五郎目光掃過安室透,哈哈大笑,非常得意地自誇道:“不過是兩個毛頭小子,怎麼樣都無所謂啦!畢竟我可是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應該慶幸魈不在這裡,沒聽到他這句不敬帝君的話,否則會發生什麼事真的很難說。
和鐘離約好的人是原憲一與鏡音原。
“鐘離先生!”兩個少年站在街頭衝鐘離揮手。
“兩位許久不見。”鐘離微微彎了下眼眸。
“你是生病了嗎?”鏡音原繞著鐘離轉了一圈,用疑惑的視線打量著鐘離的臉色,“臉白成這樣。”
“如果不舒服的話我們可以改天。”原憲一頓了頓,雖然他們會被那些腦袋空空毫無作為的家夥批鬥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