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可惜,”鏡音原也不是對成神有什麼執念,畢竟在他們的觀念裡,這些所謂的風神岩神雷神之類的之所以被稱為“神”隻是因為實力比其他人強大一些而已,所以靜音原非常自信地自誇道:“不過老子現在就是青年一代的神!”
一旁的原憲一翻了個白眼,不會也沒有反駁這句話,他們兩個人,一個是青年咒術師裡的最強者,一個是青年異能者裡的最強者,確實有這個資本驕傲。
鐘離也沒有糾正他們的想法,淺笑著誇了幾句,將兩個孩子誇得心花怒放,靜音原大手一揮,直接讓這家私廚的服務員端上來一瓶酒。
想到之前兩個孩子喝果酒的場景,鐘離眉心跳了跳,看著靜音原欲言又止,有一說一,這兩孩子的酒品是真的不太好。
“喝什麼喝!”原憲一一巴掌將快飄到天上的靜音原拍下來,他這輩子都忘不了上次醉酒後乾了什麼羞恥事!
“對了,鐘離,你們世界使用力量都要靠那個小玻璃球嗎?”被原憲一暴力鎮壓的靜音原蔫了一會兒又滿血複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好奇地上下打量著鐘離。
“大部分人都是如此。”鐘離微微點頭,很嚴謹地回答。
“還有少部分人不需要?”靜音原立刻聽出了言外之意。
“我認識的一位朋友不需要神之眼便可使用元素力。”鐘離有意無意地忽略了神明的存在。
“咦?是誰啊?我們能見見嗎?”靜音原瞬間好奇起來,一連串問題張口就來,“能使用哪種元素力?還是七種元素力都能使用?那他是不是很強啊?”
“她是遨遊星海的旅行者,若是有緣,自會相見。”鐘離並不知道熒、空和派蒙此刻正在遭遇什麼,“她和她的兄長均可使用七種元素力,實力頂尖。”
“遨遊星海?聽上去好酷啊!”靜音原瞪大眼睛。
私廚的菜品口感不必多說,靜音原一直在嘰嘰喳喳地說著自己遇到的各種變異體,著重強調自己的英明神武,至於裡麵摻雜了多少水分那是另一回事,鐘離非常配合地稱讚著兩位少年英雄。
與此同時,雙子旅行者和派蒙那邊,熒伸出手,怔怔地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手心。
“熒,這些都是假的。”空握住自己妹妹的手,不斷地提醒著她,也在提醒著自己。
“真的嗎?”派蒙紅著眼眶,抓著熒的衣服。
“當然,”空毫不猶豫地點頭,“彆忘了我們就是為了找他們才出發的。”
“沒錯,我們肯定是陷入了什麼秘境!”派蒙很快哄好了自己,然後又去安慰熒,白色的小精靈飛在金發旅行者身邊,努力永自己有限的詞彙安慰著熒,“就像……就像是花神誕祭那樣!熒,我們要振作起來,賣唱的和鐘離說不定在哪裡好吃好喝呢!”
“嗯。”熒回過神,抱了抱自家向導,又看了看遠處已經變得風平浪靜的海麵,這些真的隻是夢嗎?
鐘離,或者說摩拉克斯被一根熟悉的釘子砸入海裡的場景還在腦海裡回蕩,本該砸向璃月的寒天之釘硬生生被摩拉克斯打偏,強大的元素力一瞬間爆開,又被金色屏障控製在一定範圍裡。
金色血液鋪天蓋地,卻沒有傷到任何一個人,甚至沒有傷到一朵花一根草,璃月在這場毀滅性的災難裡毫發無損,唯一失去的,就是那個早已逝去的岩王帝君。
那場麵太過慘烈,熒不敢再回憶,整個璃月靜悄悄的,仿佛陷入了夢鄉,沒有人察覺到這場毀天滅地的災難。
不隻是璃月,整個提瓦特仿佛都進入了夢鄉,狂風包圍著蒙德……天空破碎、大地崩裂,而這一切絲毫沒有影響到各國的人民,在這場毀滅性的災難中消失的,隻有各國的神明,就像是一場巨大的獻祭。
這幅場景,旅行者和派蒙已經見了很多次,他們一次次地伸手,試圖改變這個慘烈至極的結局,又無一例外以失敗告終;一次次地看著朋友魂飛魄散,五馬分屍也不過如此。
巴巴托斯也好,摩拉克斯也好,祂們在其他人眼中是無所不能的神明,但是在旅行者眼中,他們隻是朋友,是溫迪,是鐘離……可是他們卻隻能一次次看著朋友慘死卻無能為力。
這真的隻是一場醒不來的噩夢嗎?那未免太過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