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給證人提供一個新的身份,並且隨時確保證人的身份安全。”茱蒂簡單說明了一下證人保護計劃,說白了就是隱姓埋名東躲西藏。
“多謝,不過不用麻煩了。”一點都不意外的,鐘離拒絕了這個提議。
“鐘離先生,被追殺的是這個少年,”茱蒂猛地站起,雙手拍在桌子上,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你不能因為自己和組織成員有幾分聯係就輕視組織的力量!”
空有些意外地看向鐘離,畢竟組織和深淵有牽扯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不過鐘離先生這麼做肯定有他的深意,他無條件相信就可以了。
“茱蒂女士,彆激動,”工藤優作推了推眼鏡,語氣溫和,“先聽聽鐘離先生的解釋吧。”
“他肯定知道那女人的身份,就算這樣還和那女人做交易!”茱蒂極力平複著呼吸,目光冷冽地看向鐘離,右手摸向後腰,“鐘離說不定也是那個組織的一員!”
“好了,茱蒂,”詹姆斯打圓場,“像鐘離先生這樣的人,應該和那個組織沒關係才對,不過我很好奇鐘離先生為什麼會和組織扯上關係。”
鐘離沒有打斷他們的表演,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打圓場掌控局麵,他端起茶杯淺淺嘗了一口,絲毫不受對麵三人的影響,不緊不慢地回答問題,“我並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找上我,至於證人保護計劃,多謝厚愛。”
提瓦特的成員本來就是為了處理深淵才過來的,自然不會在這個世界呆太久,至於組織的追殺……鐘離麵不改色,四位神明在這裡,哪怕都是傷勢未愈的狀態,處理一個組織還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來異世界的提瓦特子民本身也實力不俗。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茱蒂胸膛起伏著。
“茱蒂!”詹姆斯微微皺眉,“抱歉鐘離先生,茱蒂的家人都死於組織之手,她的情緒有些激動了,我們有些話要單獨聊聊。”
鐘離禮貌地應下,看著茱蒂、詹姆斯和工藤優作去書房,空看著似乎是在批評茱蒂衝動的詹姆斯以及打圓場的工藤優作,語氣遲疑,“他們是在內訌?”
“他們想拿到主動權,”鐘離氣定神閒地端著茶杯,順便給空解釋情況,“我們知道組織的情報,又被組織追殺,他們想和我們合作。”
“合作?”空看了看對麵的的三個茶杯,又看了看緊閉的臥室門,“談合作是這種方式?”
“我兩次拒絕證人保護計劃,說明我對組織並不了解或者有信心對抗組織,”鐘離語氣平和,並不介意將這些圈圈繞繞說破,如同講故事一般,將一切娓娓道來,“之後詹姆斯先生用茱蒂女士的案例說明組織的手段,我沒有對此有什麼反應。”
“說明鐘離先生你知道組織的危險性,卻似乎不擔心組織的追殺,”空瞬間反應過來,“他們是在試探我們的實力?”
鐘離頷首。
“哪怕這種方法並不客觀,但足夠讓他們有個大致了解。”空說著說著自己都沉默了,所以剛才的一個多小時,這幾個人就是在互相演嗎?
空難以置信,感覺自己和這裡格格不入,“當領導的心眼子都這麼多嗎?選在這裡也是為了方便談話?”
“哈哈哈,”鐘離被空的話逗笑了,目光似乎是不經意地掃過樓上臥室,一大一小兩個人正戴著耳機聽這邊的動靜,鐘離沒有戳穿他們,“也許吧。”
“對了,那個女人是誰啊?”空想起茱蒂的話,好奇地看向鐘離。
“之前她自稱輝月杏梨。”鐘離很爽快地給了答案。
“之前?”空注意到了鐘離的用詞。
“或許她下次會換一個名字。”鐘離並沒有特意關注過貝爾摩德,雖然看得出來對方外貌和年齡並不統一,但從來沒有提起過,就像鐘離從來不問貝爾摩德的名字一樣。
空點點頭,能明白鐘離想表達的意思,不同的名字代表不同的身份。
書房門突然打開,詹姆斯、茱蒂、工藤優作麵色不變地出來。
詹姆斯眼神帶著幾分歉意:“久等了。”
“無妨。”鐘離並不在意幾人故意晾了他們一會兒,空微微皺眉,看著鐘離不緊不慢的模樣,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