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陳祝在客廳忐忑不安地等待編導發放信封,當他拆開信封時,聽到編導問夏銘是否願意赴觀朣之約,陳祝拆信封的手瞬間頓住。
他把還未拆開的信封還給編導,編導略帶疑惑地問他不拆嗎!
彼時夏銘已經坐車離開,他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心情。
等所有人離開,他坐在沙發上,望著二樓觀朣的房間門。
不知坐了多久,他聽到院子的車子響動的聲音,回頭看去,一道身影跑進來。
時羽滿頭大汗,她巡視一周,發現隻有陳祝,失望地說:“啊,都走了,我還是回來遲了。”
陳祝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時羽信封上寫的是陳祝,她知道陳祝不回來,不過親眼看到他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不知想著什麼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刺疼,她勉強一笑,單槍直入,“昨晚我看到夏銘換信封了,他把觀朣寫你的信封換了,前幾天下班我去見朋友,在酒吧裡見到他了,像是他朋友的人給了他一包東西,我很難不把這兩件事情聯係到一起。”
上周的兩天一夜本來是要和陳祝度過的,可陳祝見到她立即驅車回彆墅,她不知道這份情感要不要繼續,於是去找在酒吧工作的朋友聊天,沒想到遇到夏銘。
酒吧裡的人魚龍混雜,夏銘熟悉地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行話,接著對麵的人就遞給他一袋東西。
昨夜她把信封放進箱子裡,回到房間突然想起朋友勸她及時止損的話。正巧淩晨四點那會兒突然停電,整棟樓都陷入黑暗之中,她猶豫再三,她還是決定拿回信封,重選嘉賓。
她一出來便看到夏銘鬼鬼祟祟的把觀朣信箱裡的信封拿出來換上自己準備好的信封。
本不想多管閒事,然而坐在節目安排好的地方後,腦海裡一直浮現著這兩個畫麵。眼看時間快到編導分發信封的時刻,她顧不得其他,坐車趕回來。
陳祝聽到她說完,風一般地衝出去。
時羽感到臉側掃過一陣風,再回頭望去時,陳祝的車已經駛離大門外。
沒過多久編導們陸陸續續地進來,接著是打電話走進來的導演,緊跟其後的是罪魁禍首夏銘。
四個小時後,陳祝抱著觀朣從醫院回來,
春陽從陳祝進來就跟在他身邊,他問陳祝該怎麼處理。
陳祝看了眼懷裡的觀朣,沉聲說:“報警。”
春陽“啊”了一聲,趁其他人不注意小聲問:“報警多慢啊,直接打個電話給……”春陽還沒說完,就被陳祝斜睨了一眼,春陽瞬間噤聲。
陳祝下意識的看向懷中的觀朣,見她沒有反應,悄聲說道:“彆做多餘的事情。”他把她小心地放在沙發上,折身去接水。
時羽湊到觀朣麵前,看著她不同尋常的樣子,喃喃道:“果然。”
陳祝端著水杯走過來,滿眼感激地看了眼她,“謝謝。”
時羽扯了扯嘴角:“不用,我也不是為了幫她。”
陳祝單手托起觀朣的脖頸,把水遞到她嘴邊。
觀朣嘴唇緊閉,絲毫沒有進水的意思,時羽見狀,伸手捏住觀朣的雙頰,觀朣呈金魚嘴樣,“隻是在幫可能會成為她的我。”
聞言,陳祝頓住,想起上次在法院見到劉今後,觀朣說的話。他嘴角噙笑,“你們倆倒是可以成為朋友。”
時羽收回手,臉色沉下來,“我來這兒可不是為了交朋友的,我也不想和她交朋友,你不要告訴她是我說的。”
陳祝望著車內後排座的時羽,來警察局之前,她走到他跟前,悄聲詢問:“我跟著吧,如果他不認,我就是證人。”
陳祝收回目光,看著觀朣,打趣道:“我是這個節目的王,我怎麼不知道!”
觀朣追在他後麵,“你這人怎麼這樣,三年不見,這麼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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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彆墅,還未進門就聽到女嘉賓的扯著嗓門怒罵:“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家夥怎麼這樣,看著一張小臉白白淨淨,私下竟然這麼齷齪,他到底為什麼呀!”
確定嘉賓人選後,夏銘曾調查過幾位女嘉賓,在這幾位女嘉賓裡,隻有觀朣爭議較大,有爭議便有話題。
到節目後期,他可以毫不費力地享受一部分話題,曝光量也會相較其他幾位大大增加。
他來這個節目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火。
他一直以來都偽裝得很好。
陳祝打開門,側身讓出位置。
時羽沒有遲疑先進門,觀朣緊跟其後。觀朣經過陳祝身旁,突然想起什麼,一臉真誠的看著他,“我記得你有個朋友叫再雨,是嗎?”
陳祝挑眉,歪著頭嘴角帶笑地問:“你想乾什麼?”
“笨,他既然想靠這個節目,靠我火遍全網,我當然要滿足他這個要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