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嶼把手機扔到一旁,簡單洗漱了一下,隨手抓了個外套準備出門。
表演賽的地點定在滬市新區的一個體育館內,距離稍遠,打車很堵。
池嶼看了看導航給出的規劃,比起打車,搭乘地鐵過去,能節省二十多分鐘的時間。
還能節省一百八十塊錢。
“不用換乘、地鐵直達,那當然是選擇地鐵啊。”
池嶼沒再多思考,往頭頂扣上了一個棒球帽,隨手把煙塞進兜裡,開門就往外走。
秋日的暖陽透過老舊的胡同口照了進來,從陰暗的樓棟走出去,被明亮的陽光刺的有些炫目。
池嶼眯了眯眼,等視線清明,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筆直的長腿。
……
怎麼又是江準?
池嶼默默地抬頭。
江準一身熨帖的正裝,依舊是正直高冷、不苟言笑的模樣,安靜地站在那裡,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
嘖……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跟個雕像似的。
池嶼在心裡默默吐槽。
見池嶼從樓棟中走出,江準往前跨了兩步,頓了頓,乾巴巴的開口:“一起。”
池嶼:……
你這兩個字後麵,怎麼的也得是個問號吧?
你這肯定句的語氣算怎麼個事兒?
池嶼揚了揚頭,突出的棒球帽的帽簷快戳到江準的下巴上。
“你這是在蹲點兒啊、還是查了我的行程啊,”池嶼扯了扯嘴角,眼裡卻沒帶笑意:“不論哪一條,都不像你這個正人君子能做出來的事兒吧?現在變成跟蹤狂魔了嗎?”
“……不是。”
“不是什麼?”池嶼嗤笑:“不是跟蹤狂?”
“不是跟蹤狂你蹲在我家樓下乾什麼?你又怎麼知道我今天要去哪兒?背地裡偷偷查我行蹤了?你之前不是最不恥這種‘小人’行為嗎?”
一連幾個質問甩過來,尤其是‘小人’二字咬的極重,有被內涵到的江準手指蜷了一下,很輕,池嶼沒看到。
“平台給了我表演賽的名單。”
“嗬,”池嶼輕笑一聲:“所以,你是受邀參加一場表演賽,在名單上看到了我的名字,一時突發奇想,跑到我家樓下,來接著我一起過去?”
“……不是突發奇想。”
池嶼反問:“那是什麼?”
江準的手指又蜷了一下,半晌,沒有回答。
“你現在的行為很奇怪啊,”池嶼早已習慣了江準動不動就沉默,卻還是因為得不到回答有些心煩,手指點了點人的胸口,故意道:“還是你想起了什麼,回味了一下,突然覺得還不錯,想回頭再來嘗一下?”
江準沒動,任由池嶼的指尖戳著自己的胸膛。
池嶼見人持續沉默,勾了勾嘴角,刻意在人胸前刮了一下。
他可太知道江準最煩什麼了。
果不其然,他的手腕立馬被人握住,從原來的位置挪開,按了下去。
腕骨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有點硬。
池嶼低頭掃了一眼。
江準的手指上有一枚戒指,素圈兒,猜測他或許帶了些時間,上麵還有一些微小的劃痕。
應該就是奪冠那日他看到的那枚。
池嶼縮回手,冷笑著瞥了江準一眼,還略帶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袖口,毫不遮掩地與江準劃清界限。
江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