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池嶼:?
江準麵無表情,周身散發著低氣壓,在見到池嶼之後,徑直走到他的麵前,隻從喉嚨裡擠出了一個字——
“誰”。
這是他問的第幾次誰了!!
池嶼被問的一臉懵。
這次問的又是哪個事兒啊???
孟維仿佛憋了一肚子的話,又礙於江準在場沒法說,在旁邊急的要爆炸,幾次張口,又欲言又止的閉上了嘴,手舞足蹈的比劃著什麼。
見池嶼沉默,江準又上前一步,無聲地質問著。
池嶼:?
到底怎麼個事兒?
他偏頭看向一旁的孟維,孟維嘴大張著,使勁重複著一個字,見池嶼看不懂,急的一拍大腿,右手比劃了一個‘六’的手勢,放在耳朵邊上,嘴長得老大,上下嘴唇畫了個圓圈,又慢慢縮緊,最後成一個吹口哨的嘴型。
池嶼:……
他好像懂了。
打電話、狗。
江準應該是在問:你要去當誰的狗。
這讓他怎麼回答?!
池嶼隻感覺自己的臉頰都在抽搐。
莫名被前男友質問,現在的自己要在字母圈裡當誰的狗這種事。
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一句騷話都說不出來。
“時間快到了!這事兒要不先等會兒再說?你們該收拾收拾準備上場啦!再不去就來不及啦!”
孟維看了眼表,咬牙上前,將兩個正在無聲對峙的人分開,想先行把池嶼解救出來。
池嶼聞聲欲走,手腕卻被人握住,不重,但是有一種在微微發抖的錯覺。
回頭,對上了江準的視線。
池嶼一怔。
“哎呀還得換衣服呢!彆磨蹭了先走先走!馬上要上台了!不得化個妝收拾一下發型什麼的?快點來不及了!”
孟維拽著池嶼的衣服,閉著眼不管不顧地拖著人就往前走。
掙脫開江準的手,池嶼沒再回頭,跟著孟維走了。
一直到走上舞台,池嶼還沒從剛剛那個視線中緩過神來。
江準的目光很沉,白色的眼球爬上了血絲,連眼瞼都有些紅。
不是目眥欲裂的憤怒、也不是欲哭無淚的悲傷。
他沒辦法形容那個情緒,因為在江準身上,能夠外露出來的情緒實在是太少了,他更沒辦法推測,當時的江準,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
他應該,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江準。
或許,曾經見到過,但是他已經想不起來了。
——
表演賽一共兩場,一場雙人雙排,一場四人四排,分彆在兩天內舉行。
今天是表演賽的第一場,主播和職業選手兩兩分組,一個職業選手帶一個主播,主辦方表示抽簽分組,隨機決定。
池嶼還沒從複雜的情緒中緩過來,就看到笑意盈盈的花問海朝自己走過來,不禁皺緊了眉頭。
最近是水逆嗎,每天都不順?
“好巧哦~”花問海揚了揚手裡抽到的號碼牌,笑臉逐漸變成疑問臉:“額……你這是什麼表情?”
池嶼很煩:“吃到屎的表情。”
花問海:……
“那確實令人感覺不太美好,”花問海打趣道:“不過各人有各誌,對於你來說像是吃到……咳,粑粑,可能對於彆人來說,我可是香餑餑。”
池嶼更煩:“誰瞎了眼,把一坨翔當成香餑餑?”
“狗嘛~”
池嶼:?
花問海笑道:“當然,我不是說你是狗的意思,我隻是舉個例子,”
“王八看綠豆還能看對眼兒呢~”
“就是個比喻,啊……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的那個意思……”
“不是……”
“我怎麼感覺你現在滿臉的殺氣……”
花問海的聲音越來越小,他仔細觀察著池嶼的臉色,越說越心虛:
“我踩到你雷點了嗎?”
池嶼沉著一張臉:“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