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哥哥 我回來了 深夜,一個不……(2 / 2)

老默從藏身的地方站起來,站在垂死的徐江麵前,惡狠狠地瞪著他。

徐江用手捂住傷口,問道:“你是誰?”

老默瞪著徐江:“記得黃翠翠嗎?”

徐江絕望道:“那個婊子!她還想敲詐我,活該她死!”

老默惱火地舉槍要打,高啟強走過來製止了他。

徐江連忙說道:“我認栽!不過有個問題,我兒子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高啟強搖頭:“我說了,是意外。”

高啟強毫無表情地看著徐江,他將曹闖的槍塞在老默手裡。

“用這把。”

老默抬手兩槍,徹底結果了不甘心的徐江。

高啟強看著老默說:“把你那把槍放他手裡,把他的槍帶走。”

老默掏出手絹,將□□上自己的指紋擦掉,塞進徐江手裡。

高啟強拿著曹闖的槍,又走到曹闖身邊,掏出手絹,擦拭掉上麵自己的指紋,端詳著奄奄一息的曹闖:“你的肺被打爛了,沒救了。”說完,將手槍擺在曹闖手邊。

老默把徐江的□□拿在手裡,衝他喊:“走吧,警察快來了!”

高啟強應聲跟著老默走了。

曹闖望著他們的背影,艱難地撿起手槍,槍卻像有千斤重,再也舉不起來了。

李響跑到廢棄工廠的時候,曹闖隻剩一口氣了。

李響哭著抱起曹闖:“師父!”

曹闖勉強睜開眼:“兔崽子……”

李響急忙道:“你撐著點兒,彆說話,我叫救護車!”

曹闖攔住他的手:“我犯了罪,不配當你們的師父。趙立冬找到我,答應讓我當副局長。我五十多了,沒幾年了……”

李響顫抖著說道:“師父,彆說了……”

曹闖低聲道:“小子,咱倆都是一窮二白的出身,沒人幫襯,想要謀個前程,全靠自己打拚啊!”

李響淚如雨下。

“煙……”

李響從奄奄一息的曹闖兜裡摸出煙,幫他點上。

曹闖叼著卻吸不動,喘息半天:“你來得正好!找到了徐江,揪出了內鬼,大小也是個功勞。師父彆的幫不上你,就拿我去換前程吧。”

曹闖看著李響,笑著咽了氣。

李響嘶吼著:“師父!”

身後,警笛響成一片。

外麵陰雨綿綿,督察隊內李響表情木訥。

“師父通過他的特情得到了徐江的線索,但情報不一定準確,所以隻告訴了我一個人。但我去晚了一步,師父在抓捕徐江時不幸犧牲了。”

督察問道:“為什麼沒有提前跟局裡彙報?”

李響毫無表情地說:“這種特情的情報,十個有八個是假的,當天又是安欣的表彰大會,師父不想搶他風頭。”

督察說道:“關於這件事,安欣的證詞跟你完全不同。”

李響轉頭看著督察:“我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但我說的就是我所見到的事實。”

市局裡,孟德海、安長林正在聽取法醫報告。

“從傷口上分析,基本符合雙方互相射殺的情況,而且曹隊和徐江的手指上也提取到了相應的射擊殘留物。”

孟德海皺著眉:“這麼說,李響說的是真的。”

法醫點頭:“至少無法證明他說的是假話。”

孟德海擺手:“算了,上麵一直催著結案,如果找不到新的證據,隻能這樣結了。”

安長林歎口氣,沒有說話。

辦公室裡,趙立冬向王秘書了解情況。

“小王,徐江的案子怎麼樣了?”

“公安局說還在找新的證據。”

趙立冬不耐煩道:“找什麼新證據?案卷我都看過了,證據充分邏輯清晰,早就可以結案了。他們這麼拖著,是不是想把水攪渾,包庇什麼人啊?”

“我再去催。”

趙立冬點頭:“發現徐江死亡現場的年輕人叫什麼?”

王秘書猶豫了一下:“李響。”

趙立冬點頭道:“小夥子有前途。曹闖死了,支隊長的位置是不是空著呢?”

“不過,他資曆很淺。”

“先當個代理隊長總沒問題吧?要多給年輕人機會嘛。”

“明白。”

趙立冬繼續說道:“注意工作方法,彆搞得跟指派一樣,我看就讓他們內部民主選舉吧。”

這一日,刑警隊全員穿戴整齊,在曹闖的墓碑前集體敬禮。

曹闖的老婆帶著兒子站在隊伍裡。

李響摸出一包煙,點燃,擺在墓碑前,用隻有自己能聽得到的聲音說:“師父,我絕不會拿你的名聲換自己的前途,你永遠是我的師父。”

安欣分開人群,從後麵闖了進來,大吼道:“李響!”

李響回過頭看著安欣。

安欣質問李響:“你為什麼不說真話?”

李響黯然。

安欣繼續說道:“你在老鋼鐵廠到底看到了什麼?說出來!”

李響還是一言不發。

安欣嘶吼道:“你的良心過得去嗎?你對得起你身上這身警服嗎?”

李響怒道:“你就那麼想證明自己是對的?!”

李響拽著安欣來到曹闖遺孀和兒子的麵前:“你當著師娘的麵,把你想說的說出來!師父的名聲不重要,你安欣的判斷最重要!說!”

安欣看著悲痛欲絕的母子,噎住了,仿佛一瞬間被抽去了力氣。

張彪扶住曹闖的妻子說:“師娘,走吧。”

刑警隊的人都離開了,眾人對安欣投來鄙夷的目光。

市公安局院子裡,孟德海和安長林按照調令上車離開了京海市公安局。

調令的內容是:“經省委常委研究決定,任命孟德海同誌為京海市青華區委書記,不再擔任京海市公安局局長職務。安長林同誌任勃北市公安局局長,不再擔任京海市公安局副局長職務……”

安欣站在院子當中,看著車遠去的方向,默默為他們敬上最後一個禮。安欣知道,這次他徹底孤立無援了。

被高啟強纏得沒辦法的陳書婷接受他的請求,帶著他走了進去。

工地上,泰叔戴著安全帽,正在手下的陪同下參觀。陳書婷跑到泰叔麵前抱著他的脖子道

“老爹!我好久沒來看您了這回啊 我給您帶回來了一個人”

陳書婷把高啟強帶到泰叔麵前。

高啟強上前幾步,突然跪倒在泰叔麵前。

“聽說您沒有兒子,我很早就沒了爸媽。如果您不嫌棄,我就是您的乾兒子,給您養老送終,等您過世以後,我給您摔盆打幡。”

所有人大吃一驚。

高啟強恭敬地說道:“我知道,您隻是想試試我的本事。沒本事也不配當您的兒子。”

泰叔哈哈大笑:“是個大才!按規矩,我該送份大禮給你。書婷啊,徐江的案子多久能結案?”

陳書婷想了想:“審理加上財產拍賣,大概半年。”

泰叔點頭:“好!半年以後,我把他的白金瀚買下來送你。”

高啟強一頭磕在地上:“謝謝乾爹!”

泰叔伸出手,在高啟強的肩頭停了片刻,最終落在他的頭頂,像是撫摸一個孩子。

身穿便裝的安欣孤零零地在街上遊蕩,手機鈴聲響個不停。安欣仿佛聽不到一般,隻是靜靜地走著。

安欣的腳步也停住了,他走到了選擇的路口。

迎麵,春風得意的高啟強走了過來。

兩個人互相望了一眼,都沒有打招呼,擦身而過。

命運曾讓他們糾纏在一起,又分開,最終,他們漸行漸遠,再也無法回頭……

另一頭的省理工大女生宿舍一個長相清冷還在電腦麵前敲擊論文的女孩接起了電話。電話的另一頭是白金瀚的經理說:“大小姐,徐總和大少爺都被暗害了。您快回來主持大局吧!”

“怎麼回事王經理,之前我給家裡打電話的時候,爸爸還說家裡一切都好讓我不要再回京海”

“大小姐,那是徐總騙您的,大少爺半年前就走了,徐總那是為了讓您放心。”

“王經理,我會訂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京海,馬上調查一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好的大小姐,我會派車來接您”

電話掛斷女孩的眼睛緩緩閉上,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她癱坐在地上。半天她睜開滿是血絲的眼睛,握緊雙拳,心裡已經決定就是拚著自己這一條命也要報了這殺父之仇

淩晨三點機場外麵王經理帶著一個保鏢來接機,他拉著女孩的行李箱道:“大小姐,外麵冷,您先上車。我在跟您詳說”

“好,辛苦王經理了”

說罷女孩就進了一輛寶馬7係,王經理也坐進了副駕駛

“大小姐,事情是這樣的,半年前大少爺去白江波手下的一個賭場欠錢還鬨事,由於徐總的勢力,白江波並不能拿大少爺怎麼辦,隻是偷偷雇了舊廠街的唐氏兄弟想去教訓大少爺,唐氏兄弟又找了舊廠街賣魚的高啟強,這三個人趁大少爺下魚塘去電魚,不知用了什麼辦法讓電魚器漏電,電死了大少爺,。徐總很生氣去找了白江波算賬,一時氣急便把白江波給活埋了並且抓了唐氏兄弟中的唐小虎,相讓他親口說出是他們殺了大少爺,但是他們咬死了是意外,徐總也沒辦法。後來高啟強又威脅徐總,讓徐總不能殺了他。很快白江波死了這件事情傳了出去,警察找到了白江波的妻子陳書婷,想讓她指認是誰殺了白江波,徐總急了便派出高啟強去殺了陳書婷母子,沒想到高啟強背叛了徐總,投奔陳書婷和泰叔,後來警察查到了是徐總殺了白江波,開始全京海通緝徐總。徐總氣不過便約了高啟強想除了他後去北城找您,沒想到徐總失算了還賠進去了自己的一條命。

“爸爸這是一步錯 步步錯,不過王經理放心我會為爸爸和哥哥報仇的”

車子停在一棟裝修漂亮的彆墅前,女孩走了進去,脫下外套一旁的傭人接過外套,女孩便朝彆墅一間最隱秘的屋子走了進去,屋子裝修的很簡單,徐江和徐雷的照片掛在牆上,女孩拿起一旁的香,點燃後給徐江和徐雷上了炷香

“爸爸哥哥你們放心燦陽回來了,燦陽會給你們報仇,會讓唐氏兄弟和高啟強去地底下找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