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小少爺葉澤西遭雇凶刺殺。”
c城大街小巷裡,隻要有人群聚集的地方,無一不是在談論這個消息。
殺手在行駛路上向車裡射擊,沒想到玻璃防彈,讓裡麵的人躲過一劫。
葉澤西今年二十一,不學無術,空有一副好皮囊,在自家集團裡也並不是什麼核心人物。但隻一點,他是那位一手打造c城商業帝國的易藍女士的獨生子,就足以讓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輿情。
而易氏集團底下的產業水陸雜陳,黑白兩道都仰仗她吃飯,一時間,關於這次刺殺未遂的種種猜測眾說紛紜。
“這是商戰,一定是易氏的競爭對手乾的!”
“看葉澤西那個風流的樣子,說不定是情債難還...”
“豪門恩怨啊...”
“親生的小少爺是個草包,領養的大少爺卻才能出眾,我看這件事和現在當家的那位,脫不了乾係。”
“聽說大少爺才是真正的繼承人,那位才是從小培養,小少爺,也就是個靶子罷了…”
......
經了這一事,葉澤西雖然毫發無損,卻也被家人強行安排進了自家的私人醫院,安撫被刺激到的小神經。
也防止他聽到那些議論紛紛的兄弟反目之類的風言風語。
易家的大少爺,易藍女士的養子,葉澤西名義上的哥哥易淙陽,此時正在在病床邊殷勤地削著蘋果。
蘋果被細細削去了皮,分成適合入口的小塊,易淙陽拿著把小叉子,每一口都喂到嘴邊。那叫一個溫柔體貼。
這情景叫任何一個陰謀論易氏集團兄弟紛爭的人看了都要大跌眼鏡,但是他們身邊的人已經司空見慣。
“我的小祖宗,你說你沒事去什麼古董拍賣會啊,擔心死哥哥了。”易淙陽表達感情習慣上手,也不管弟弟已經二十一歲了,又氣又無奈地掐葉澤西的臉蛋。
“這不是好好的嗎,還沒死,彆在我床前號喪。”葉澤西一貫浪蕩,現下被困在醫院裡才半天,已經開始煩躁了。
“要不是哥哥未雨綢繆,幫你換那個玻璃,你能這麼完好無損?小沒良心。”易淙陽屈指,敲了敲床上人的腦門。
發生了這樣突然的槍擊事件,葉澤西倒不是真的一點不受驚嚇,玻璃碎在眼前那一刻,也是靈魂出竅了幾分鐘,隻是他實在心大,用那些看不慣他的人的說法,淺薄輕浮地一眼就能被看穿。
任他天大的事,葉小少爺這裡,轉天就可以忘的一乾二淨。
也難怪他會對危險如此遲鈍。
一身的毛病,天然惹人生氣的本事,但是,卻也平安無事地長到了這麼大。
因為,複雜的事,交給哥哥就好了。
易淙陽對葉澤西的關照,簡直到了超乎親情的地步,與兩人相處過的人都會讚同這一點。易淙陽六歲來到這個家,八歲有了一個弟弟,與醉心權欲缺少陪伴的母親相比,這個在他眼前不斷長大的小團子,更像是對“家人”這個詞的確切闡釋。
與眾人猜測的不同,這個故事裡沒有養子與親生子爭權奪利的狗血戲碼。
他愛他,毋庸置疑。
秘書不合時宜地敲響了病房門,打斷了兄弟友愛的溫馨圖景。
“要開會了,易總。”
易淙陽不像葉澤西可以做一個沒心沒肺的二世祖,易藍收養他的那時,就為他規劃了以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