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凡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而罪魁禍首薑棠,正捂著後腦勺,呆呆地看著前麵,一臉無辜。
丁盼盼OS:蒼天啊!!!我到底為什麼要在這裡啊!!!
陸景凡沙啞著嗓子,問:“為什麼這麼問?”
薑棠有些迷茫:“他們都這麼說。黎明這麼說,你們科室的小護士們也這麼說,盼盼也——”
“你會反感嗎?”
薑棠沒反應過來,眨巴著眼睛問:“啊?”
陸景凡盯著薑棠,嗓音越發的低啞:“我喜歡你,你會反感嗎?”
薑棠外頭想了想,然後乖乖地搖了搖頭:“不啊,我——唔——”
陸景凡順勢俯下身,吻上了薑棠。
丁盼盼:……啊啊啊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
“薑棠啊薑棠,你可真能耐,這麼大的事,你居然能給忘了?”
夏黎明恨不得把手戳到薑棠的頭蓋骨裡。
昨天晚上,丁盼盼興衝衝地給自己發消息,說陸景凡和薑棠親上了,而且是沒等薑棠說完話就親上了,那叫一個迫不及待。
夏黎明心裡那個開心,沒想到陸景凡看著斯斯文文的,居然還懂出其不意。
於是一大早就坐在沙發上等薑棠起床,結果這丫頭,居然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分明是一點也不記得了!合著她白激動一晚上!
“薑棠啊薑棠,你這屬於酒後耍流氓你知道嗎?撩撥了人家,結果又不記得了,渣女啊你是。”
薑棠也很無辜,自己一覺起來,隻記得昨晚喝了幾罐果汁,之後統統不記得了,自己怎麼回的家都想不起來了。這會兒聽見夏黎明說自己昨晚和陸景凡親了,也很震驚,該不會真是自己酒後耍流氓,非禮了人家陸醫生吧?
畢竟陸景凡看起來也不像是會趁自己醉了偷親自己的人啊。
完了,看來自己真的非禮人家陸醫生了。
薑棠這會兒內心很忐忑,黎明剛才說拜托了陸景凡一會兒來換燈泡。她有些坐立不安,起身照了照鏡子,又感覺自己穿得有些邋遢,進屋打算換件衣服。
夏黎明打趣:“呦呦呦。”
薑棠紅著臉關上臥室門,剛換下衣服,就聽見有人敲門。
雖然關著門聽不太清楚,但還是能聽到很大的敲門聲,薑棠心裡嘀咕,這不像是陸景凡平時的敲門聲。
夏黎明卻沒太注意,趿拉著拖鞋就去開了門。
薑棠在房間左挑右挑,隻覺得自己又該買衣服了,怎麼挑了半天沒有一件滿意的。
隨即她聽見夏黎明有些生氣地大喊,似乎是在吵架。她愣了愣,朝門外喊:“黎明,誰來了?”
夏黎明沒回答她,薑棠有些著急了,隨手套了件衣服,開了門。
開了門,薑棠見門大開著,和夏黎明吵架的人不知所蹤,夏黎明正滿臉痛苦地躺在門口,雙手捂著肚子,肚子上赫然插著一把刀,鮮紅的血正從夏黎明身下淌出來。
薑棠慌了神,尖叫了一聲,急忙蹲下去查看夏黎明的傷口。
“黎明!黎明!你有沒有事啊!這是誰傷的你?”薑棠有些害怕,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著。
夏黎明有些虛弱,一頭的冷汗,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薑棠湊在她嘴邊努力聽也沒弄清楚。
薑棠拿起手機想打急救電話,可看到通訊錄裡陸景凡的名字,下意識撥通了陸景凡的電話。
“喂?薑棠嗎?我馬上就到——”
“陸景凡!黎明,黎明她不知道被誰用刀刺了,流了好多的血!我,我該怎麼辦?怎麼才能止血?”
電話那端的陸景凡瞬間嚴肅起來,踩了踩油門,叮囑薑棠:“薑棠,你先不要慌,不要移動她,也不要動刀,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薑棠手足無措地坐在夏黎明旁邊,這會兒夏黎明似乎沒什麼意識了,閉著眼睛。薑棠見過電視劇裡都是不讓病人睡過去的,於是也在旁邊不停地讓夏黎明堅持不要睡覺。
好在陸景凡很快就到了,他檢查了傷口,壓住了傷口靠近心臟那側,血慢慢地止下來,做完這一切,他安慰薑棠:“不要怕,好在傷口不深,血止住了,我已經叫了救護車,應該馬上就到。”
薑棠點點頭,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夏黎明。
陸景凡盯著薑棠的手半晌,猛地抓住了薑棠的手,急忙問:“你也受傷了?”
薑棠愣了下,抬手看了一眼,上麵全都是夏黎明的血:“不是,是黎明的血,我出來的時候,黎明已經受傷了。”
陸景凡放下心來:“她是怎麼傷的?”
“不知道,我,我在臥室換衣服,聽見她在和人吵架,我回來時,她就已經受傷了。”薑棠有些無措地說。
“怎麼辦?要是黎明真的出事了怎麼辦?都怪我,剛聽見她和人吵架的時候就應該立馬出來的。”薑棠情緒有些崩潰,掩著麵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