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凝為了能與蘇蘭承多相處,同時也為了能多吸引他的注意,她時常沒事找事,老在蘇蘭承眼前晃悠。
然而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再響,都沒有任何作用,畢竟蘇蘭承是出了名的謙謙君子,根本不近女色。
“哦,公子,屬下看她做事就難受,什麼都不會做,她這天生就不是這塊料啊!”
可宋千凝這些小動作在蘇蘭承和正君眼裡,隻是一個不會做家務還竟搞事的小奴婢。
正君快受不了了,他很迷惑他們公子是如何受得了這嬌氣公主的。
蘇蘭承在院子裡練劍,劍法行雲流水,直破蒼穹,完全看不出一絲君子的柔氣。
男人單手旋劍,劍柄安然於他之手。
“船到橋頭自然直,走吧。”
蘇蘭承大汗淋漓,將劍收入劍鞘裡,然後抬手扔給了正君。
正君眼明手快,單手便接住了他扔來的劍。
主仆二人一前一後回了屋,隻剩下宋千凝一人在院外。
蘇蘭承邁著穩重的步伐,徑直朝著屋內走去。
隻是男人的心還未收回來,他眼神雖看著前方,心思卻在她身上。
蘇蘭承長袖口裡的手微微攥緊,極為懊惱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去泡壺茶來。”
“是……”
進屋前,蘇蘭承淡淡地吩咐道,正君還未進屋,便聽到了他的吩咐。
正君一回頭,便看到了那院內的女子,無奈地搖頭歎氣。
他還以為鶴雲軒多了乾活的人,自己便可以輕鬆些,然而這都是夢。
正君動身去泡茶,要不是宋千凝泡個茶都冒冒失失的,還花樣百出,蘇蘭承也不會將這小事交給他了。
本來在院內的角落一邊假裝澆花、一邊偷看蘇蘭承練劍的宋千凝,看到男人進了屋,心頭忽然失意。
她大大地歎了口氣,雖然她也很想跟著他的腳步進去,可她做事馬虎,蘇蘭承已經下了新令,若沒有他的傳喚,她不許進屋。
宋千凝也沒有辦法,隻能靠著自己腦補出來的畫麵,自主回味。
“你今日待在房中,不用出來伺候了,記住,不許跨出房門半步。”
“為何?”
“沒有為何,這是公子吩咐的,你隻管照做。”
今日一早,宋千凝仔細整理麵容後,便要出房門。
結果門外響起幾聲急促的敲門聲,她沒有多想便上來開門,隻見正君直立門口,神色嚴肅。
男人來此,隻為傳達蘇蘭承的話。
“那我想上茅廁呢?”
“自己想辦法。”
“那我餓了或是渴了呢?”
“自己想辦法。”
正君隻負責傳話,其他公子沒吩咐的,他也沒有資格決定。
男人辦完了差事,二話不說便走人了。
冷漠薄情,宋千凝在後麵嘟著嘴,小聲罵道。
她搞不懂蘇蘭承為何要囑咐她不許出房門,可既是他吩咐的,她也隻能照做。
宋千凝無奈地回了屋,她一大早起床,花了好久才梳妝好,結果這精心裝扮的容顏卻無用武之地。
“梁姑娘請用茶。”
“多謝。”
今日蘇府來了客人,一位是尚書府的大公子,一位則是清河伯爵府的二姑娘。
“哎呀,正君每次招呼梁姑娘都是這麼周到,我尋思著,這應該和你這位主人的偏愛有關吧?”
趙全拿著茶杯,看著某人,貧嘴道。
正君提著茶壺愣愣地杵著,心虛地望向自家公子。
蘇蘭承都沒怎麼在意,他自己倒是先急上了。
梁雪柔也被趙全說得不好意思,雙頰微紅。
“怎麼,是我的下人對你招待不周了?你早說嘛,回頭我教訓他們便是了。”
蘇蘭承根本每當一回事,畢竟他的這點心思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和他有交情的人都心知肚明。
“哎呀呀,我就是開個玩笑,不然你家正君回頭可該怪我亂說話了。”
趙全的小眼神逗著一邊的正君,害得人家哆嗦了幾下,臉色都白青了。
“全哥哥,你快彆說了,老是逗人家……”
梁雪柔為正君打抱不平,用斥責的口吻說道。
他們三人也算是老相識了,且梁雪柔還是蘇蘭承心中一個很重要的人。
“對了,長仲那小子可有來信?”
趙全品了口茶,讚不絕口,隨後想到這事,便問道。
“他沒給你來信?”
蘇蘭承端坐著,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笑話,他就算是寫信也該是寫給你啊。”
“難道不是該寫給你嗎?你們兩個的愛好相同……”
蘇蘭承是會分類的,趙全和高長仲都是喜歡風月詩酒茶的,當然就更喜歡美人了。
“是個男人都喜歡美人,你說是吧,雪柔妹妹?”
“我又不是男人,哥哥怎麼問我呢?”
“唉,你不會這題,可以問蘭承嘛,他是男人,但是不近美色啊,像他這種男人隻有寺廟才有。”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