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外邊灰蒙蒙的,淡霧翻騰,賈書生站起來,走到院子,當他走出去,一個粗布衣著的男子朝賈書生說,“您是賈先生吧,請你跟我去陳府一趟。”
“你是——”
“我叫天明,我們老爺姓陳,是縣上的古董商人,老爺要你幫他做一幅畫,你快去準備隨我進府。”
“好,你等一下。”賈書生未有多想,吹滅油燈,帶及物品,與小廝去了。
油燈滅了,茅舍裡黑暗一片,一物體靜靜的站在室內,“你說他還會記得你?我看他早已忘得一乾二淨了。”溫柔藏有惡毒的言語冷冷的擊打著那靜態的物體。
“趙鳶,你可是無處不在。”嬌美的聲音帶動一股陰沉,她狠狠的瞪著那如雲霧般透明的鬼影,“當年要不是因為他,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哈哈,可笑,真是可笑的理由,玉娘啊玉娘,你永遠就這麼虛偽的活著,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生平最憎恨的就是你那虛偽惡心的麵孔。”
“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趙鳶彆高估了你的分量。”
“嗬你不敢,你還要折磨我呢?怎麼會殺了我。”
“沒錯,我是不會殺了你,可我會永遠的折磨你,除非我死了,否則這痛苦——無儘止。”
那如柔荑般的手掌凝集股強大的狐氣,帶著落下的音節,那桌,四分五裂……
前年賈水縣遷移了一戶陳氏人家,陳氏名安平,四十不惑,足下有一女,這陳府是陳老爺向縣上布坊老板蔡誌通手裡買下的。
這宅年代已久,潮濕通氣,原先的屋主是先帝秦溱二世時一名官員的住所,那官人死後,二夫人就把它賣了。
“老爺,賈先生帶到。”小廝說完,退下。
陳老爺打量著賈書生,問“你就是賈書生。”
“是的,陳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