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可悲的世界,但可悲的隻有草食動物,仿佛隻要那天他們稍微不注意就會成為肉食者的美餐都說不定,被追逐咬斷脖頸,啃食肉身,撕扯開關節的連接,血濺在麵頰上,然後悲慘的死去,這是舊社會幾乎每天都會發生的慘案,草食動物的斷肢,濃鬱的血腥味,悲慘的叫聲,政府的冷暴力,成年的草食動物甚至還會慘死在幼年的狩獵者手裡,但對他們來說就隻是殺了一個畜生而已,根本沒有注意的必要,受夠了,都受夠了
現在巷口裡的人微微抬頭看著天,他生在這個社會已經很可悲,但上帝似乎不樂意放過他,他成為多數肉食動物眼中最好的美餐兔子,在路上遇到迷暈撲向他的肉食者都是小事,現在被圍堵在巷子裡才是最糟糕的,酒氣熏天的臭味彌漫在兔子敏銳嗅覺中,有點厭惡的皺了皺眉,卻被其中一隻黃鼠狼揪著頭發辱罵
“*的,小///碧///池還蹬鼻子上臉了,嘖嘖,沒想到還是隻垂耳兔”他抓著兔子的頭發來回拽,貪婪的目光在他的臉上,脖頸上來回看,越看眼中的喜色越是掩藏不住,似乎是要將著白淨的脖頸舔舐一遍然後狠狠咬斷他的動脈
“嘖,你說這垂耳兔肉會不會比羚羊肉更嫩”黃鼠狼身邊的一隻灰狼立刻拍馬屁討好,身後的尾巴似乎要翹上天,滿嘴“您說的都對”
“撒手”
屬於兔子紅寶石般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的盯著他看,沒有任何感情,仿佛在看一具冰冷的屍體,其中一隻手已經捏上那隻黃鼠狼的手腕
黃鼠狼滿是油脂的臉立刻就扭曲起來,渾身都肥肉因為生氣跟著身子的幅度顫抖著
“哈?小*池你最好明白你在和什麼動物說話”
“我當然明白,一隻肥胖至極的野豬,連咬上一口我都嫌臟,惡心的油脂味一定會讓我一周吃不下飯”
剛剛還處於弱勢的兔子捏著他的手腕越來越用力,一步一步緊逼,另一隻手鉗住大灰狼,骨頭碎裂的聲音從手腕處傳出來,痛苦的低吟聲從黃鼠狼的牙縫中扯出,他惱羞成怒了,沒被鉗住的手打算去掐住兔子脆弱的脖頸,但掌心一疼,就看見這兔子長著尖銳的牙齒將他的手掌啃咬在口中,然後被吐出來,他像是吃到什麼臟東西似的連續吐了好幾口口水
“呸,真惡心,一股油脂味,今天的捕獵真失敗”
黃鼠狼看著被咬的手掌,深度幾乎可以見到白骨與他坦誠相待,恐懼開始蔓延,他想甩開這隻兔子,生存本能讓他想要逃跑,但兔子的手勁越來越大,最後被掰斷了手腕,慘烈的叫喊貫徹了巷子口,路人如同聾子一般隻是路過不去給巷子裡慘叫的人一個生還的機會,那隻灰狼幾乎是嚇破了膽,腿軟的直接滑跪在地上,黃鼠狼捂著那隻被掰斷的手腕,他轉身就想逃跑,才跑出去幾步就跌倒在地
“不,不,你不要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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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站起身吐了幾口口水,視線轉移到大灰狼的身上,臉頰上和衣領上沾上血跡,灰狼緩會一股勁之後站起身揮拳朝兔子打去,兔子偏身躲過去他有些躍躍欲試,打算和他玩一把,接住他下一個拳頭之後,然後連續好幾拳重重打在他的臉上,然後將他一腳踹翻在地,剛準備繼續下去的時候,兔子身上的打電話響了,他一腳踩在灰狼的脖子上壓住他的聲帶
“彆說話,閉嘴”被踩的生疼的人點了點頭,他接了電話
“喂,妮雅?怎麼了”
“這麼晚還不回來嗎,凱你在外麵不會有危險嗎”
“我怎麼會有危險呢,再說了不要叫全名,叫哥哥,妮雅要好好呆在家裡,我晚點就回去了”
“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