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在計言明每天的陪吃陪喝陪複健下……(2 / 2)

李安可感受到李威威對計言明的排斥,疑惑地看向計言明。計言明很是無辜地擺擺手,誰知道這小屁孩兒是哪根筋搭錯了。

“威威,還沒好好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計言明。”李安可不想對自己和計言明的關係有任何隱瞞。

李威威蹭地站起來,終於暴露本性,炸了,“他不是你哥哥嗎!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李安可頭疼,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裡解釋起,“這件事情說起來有點複雜,之所以告訴你是不想騙你,總之他不是我哥哥,至於具體原因我以後再解釋給你聽好不好?”

計言明一把把李威威按回沙發上,“吵什麼,不知道安可現在還在休養身體嗎,男孩子就要沉穩一點,一點就炸遲早被人當槍使。”

一提到李安可的身體狀況,李威威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焉在了沙發上。

幸好端著雞湯出來的劉嫂及時出現,阻止了氣氛變得尷尬。

“威威你也嘗嘗,劉嫂的手藝真不是我吹。”李安可趕緊把自己的一堆書扒拉開,接過雞湯放在了茶幾上。

劉嫂一直在廚房忙活,不知道來了客人,正打算問問客人需不需要另外端一碗來時,側身看見李威威立即驚訝道,“這孩子,你是李升石的兒子吧,簡直跟你爸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李威威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自己父親的熟人,朝李安可看去,顯然李安可也並不知情,“奶奶,您認識我爸爸嗎?”

“怎麼會不認識。”劉嫂年紀大了,平時怕惹主家心煩很少囉嗦,現在提到過去的人和事,又有三個人在旁邊滿臉好奇,也情不自禁地喋喋不休起來,“升石以前是池禾少夫人的司機,跟了少夫人很多年,唉,都是好人哦,可惜後來計家發生內亂,少夫人去世了,升石也再沒見過了。”

計言明的父親去世得早,在計言明之前坐在家主位置上的一直都是計言明的爺爺,劉嫂口中的池禾少夫人便是計言明的母親蘇池禾。

李安樂和李威威聽見劉嫂講起了李升石,自然又是一陣感傷,李升石雖然已經去世了很多年,但他的兩個兒子還並未釋懷。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置身事外的計言明倒是從中發現了一些端倪,一場家族內鬥,蘇池禾與李升石兩主仆一死一失蹤,而在這場內鬥中最為關鍵的李安可在消失多年後突然成了李升石的養子。

計言明不相信這些都是巧合,以往計言明對這些大家族中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並不上心,但是現在可能牽扯到李安可,自然是需要去調查個底朝天的。

吃完晚飯,計言明正琢磨著纏著李安可,讓李安可教他一些學習技巧的李威威什麼時候能走,就有人進來彙報說前院值班亭來了個自稱是小少爺養母的女人,說他小兒子今天在計家做客,來接他回家。

計言明黑了臉,恨不得直接讓人把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丟出去。李安可也不想見到曹玲,但是當著李威威的麵不好表現得太明顯,乾脆開口讓人把她帶進來。

“以前不管我什麼時候回去我媽都不會管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會來接我。”李威威見計言明和李安可的臉色變了,覺得有點尷尬。

青春期的孩子都比較敏感,李安可不想讓李威威因為自己的母親胡思亂想,趕緊拍了拍他的背,“自然是擔心你才來接你回家的。”

計言明在一旁沒說話,他給予李安可最大的尊重,從不擅自插手他的任何決定。李威威的表現讓計言明很滿意,知道尷尬證明這孩子還不至於被曹玲帶偏,這樣他也放心李威威跟李安可繼續接觸。

李安可表麵上說著不在於,都過去了,但實際上對感情還是十分渴望的,計言明比所有人都希望李安可能感受到來自這個世界上更多的愛意,這樣他也才能更安心一點,摩天輪事件中李安可的做法已經像一顆刺一樣紮進了計言明心裡,常常會讓他在午夜夢回時驚出一身冷汗。

門被敲響,是被帶進來的曹玲到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知道回家,見著你安可哥哥了就不想回家了嗎?”走進來的曹玲話是對李威威說的,眼睛卻在四處打量。

李威威自然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什麼德性,趕緊走到門廳處推搡著曹玲就要離開,“那我就先走了,拜拜。”

李安可對上曹玲有一種刻在骨子裡的自卑感,即使自己現在已經不是當年李家的那個拖油瓶了,但見到她時,還是會感到手足無措。

計言明接收到來自李安可求救的眼神,上前攔住了急著要走的李威威,“不用這麼著急,你媽媽剛到,先讓她坐下來喝口水休息一會兒再走就是。”

曹玲自然是毫不客氣,揮開李威威推著自己的手就走到客廳自顧自地坐下了,“還是我們安可有出息,瞧瞧這房子,多氣派!”

這話實在是毫無邏輯,李安可繃著腦門兒笑了笑,隨後嘴上說著要去給曹玲泡茶就趕緊溜了。

計言明從未見過李安可的這一麵,覺得甚是可愛,男朋友把爛攤子丟給自己,作為優秀的另一半,當然要替他處理好。

端坐到客廳另一側的沙發獨坐上,計言明完全沒有了在李安可麵前的隨和,看著好似漫不經心,實則上位者的氣勢早已散發開來,“說來還沒有好好感謝阿姨,照顧了我們家安可這麼多年。”

曹玲這是第一次見到計言明,卻覺得十分眼熟,“您是?”

“我是安可的哥哥。”計言明說著還刻意看了李威威一眼,示意他回去後不要亂說話,結果得到了李威威的一記白眼。這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到底是和安可一個父親教出來的。

“您好您好,您客氣了,我是看著挺眼熟的,這眼睛,這鼻子,簡直就和安可長得一模一樣,可惜我們安可從小條件差,吃了太多的苦,沒長好,也沒您這樣有氣勢,哈哈哈。”正如李安可在八高的同事說的那樣,曹玲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談起李安可的以前也完全沒有一絲愧疚,好像以前虐待李安可的人不是她一樣。

計言明一陣無力,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