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榆把東西擺好,抽出一瓶水,擰開,“要不是我工作忙,我真想在那邊待個十天半個月,就是那邊太乾燥了,要是和A市中和一下就好了,夏天待在A市剛出門就要出一身汗。”
“我記得你們律所那邊的懸鈴木要開花了吧,你多注意一點,這幾個月花粉特彆多,球果炸開的時候還會有很多果毛,到時候你全副武裝上班,或者直接申請在家辦公。過幾個月你房子裝修的應該也快通風完成,可以拎包入住。”
“在家辦公吧,等過幾年案源穩定了,我就去做獨立律師。”蘇榆暢想了一下以後瀟灑自由的生活,“到時候逛街啥的都不用特地挑時間,旅遊說走就走,都不用看淡季旺季。”
蘇榆收到邵銘的監控視頻的時候正在處理之前成江小鎮的案子。
“他是誰?”
蘇榆看著監控上的人像,同一個時間,一個人拿著盒飯進宿舍,一個人正在操場撩妹。
“他是我弟。”邵銘寫的時候有些麻木,“我前幾天查到監控的時候,特地回家問過我爸媽,才知道之前我弟當初被我二大爺家給抱走了,後來突然斷了聯係,就一直沒有來往。我估計他這次來A大旅遊順便過來逛逛的。”
蘇榆摘下眼鏡,掐著眉心,悠長地歎了一口氣,“你爸媽,現在怎麼想的?”
邵銘沉默了一下。
蘇榆看著隔了幾分鐘沒有回的消息,“你自己和李夢去說吧。”
憑著李夢給她的幾個信息,這個弟弟不是省油的燈,光是那幾張和不同的女孩子在一起的照片,他們又是雙胞胎,基因一樣,以後發生什麼都不好說。更何況他爸媽還想要認回這個弟弟,加上李夢和邵銘聚少離多,這段感情估計得黃。
“怎麼啦,今天你怎麼這麼愁?”劉悅拿著水壺澆著她桌上的綠蘿。
“我在為一段不長的感情哀悼。”
“這麼悲春傷秋的?你什麼時候談的戀愛?怎麼這麼快就黃了。”
“愛情這東西我把握不住。”蘇榆搖頭,“不過我前幾天在A大外麵看到了宋律師和一堆女生唱歌來著,玩的還挺嗨,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你真是神了,一眼就看透他的偽裝。”
“真的?”
“嗯,就之前那個女生也在。哎呀,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對麵就要擺酒席了。”
“宋律師私下竟然玩的這麼花。”劉悅感歎完,盯著她,“那你可得小心一點,你長這麼好看,說不定你那天就被他盯上了,要是你腦袋一抽,把自己搭進去了,多不值得。”
“我不喜歡他那掛的啦。”
“那,蘇律師,你喜歡什麼樣的?”陸誠剛巧路過聽到。
蘇榆冷靜想了想,“至少要長的好看,比我高,身材要好。年齡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上下三歲的樣子,智商和情商要高一點點,和我差不多就好,到時候要是想要寶寶,至少有這些硬件保底,事業和錢財倒是沒有那麼重要,人品和心理要重點考察,我養他都可以。”
雖然外公外婆不太在意她的感情狀態,但她看到這幾年陸續遞到她麵前的結婚滿月的請帖的時候,還是會有些焦急,焦慮,想要融入大眾。
“這要求也不高,蘇律師你要不要找個小一點的,我看新聞說,男性過了三十那方麵就不怎麼樣了,關鍵是質量不行,到時候寶寶容易有問題,胎停滑胎畸形什麼的,太傷身體了。”
蘇榆怔怔看著陸誠,“陸律師,你好像快到了。”
“所以我天天健身,健康飲食,從不熬夜,從不久坐,每個周末有時間還會去郊區爬山。”他這些年這麼鍛煉自己就是為了能夠喻知的視線,勵誌打敗她身邊每一個不安好心的人。
身體這方麵他的自信十足,這麼多年的自律不是白乾的。
“陸律師,你不會又是想要給我介紹相親對象?”
“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陸誠鏗鏘有力,周圍看了一圈,低頭小聲說:“你過幾天就去B市出差了,幫我遞個東西。”
“給喻知?”
“嗯。”
“到時候因為你,我和喻知的關係破裂了怎麼辦?再說,現在快遞這麼快,你今天發貨加急說不定明天就到了。”
陸誠憋了一會兒,如實說,“她搬家了,還沒有告訴我地址。”
她還嫌棄他天天給她寄各種垃圾,明明她以前很喜歡的,每一樣都收藏了起來。
要不是知道陸誠和喻知的感情狀態,她都覺得這是前任死纏爛打。這雖然也像了,但至少兩個人都樂在其中。
就是她這個傳話筒夾在中間,腦袋都大了。
“你要我幫你帶什麼過去?”
“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