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看到她手上的信封上的字,“不拆開看看?”
蘇榆聽出了他陰陽怪氣的語氣,盯著全粉的信封,“那我拆開了啊?”
“你拆,我還沒有看過彆人寫的情書,你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蘇律師。”
他的聲音暗藏殺機,蘇榆拆信封的手動作快起來,“這應該是我大學同學在我上專業課的時候,偷偷塞到我的書裡的,隻是後來我沒有再看這本書,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你大學還真受歡迎。”宋璟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沒有那麼酸溜溜。
他一點都不嫉妒。
真的。
“我可是法學院的係花,當然受歡迎。當年評選的校花也是我,給我遞情書的人可多了。”
宋璟的手摩挲著書櫃上的書本,盯著上麵的字母,像是要把它燒穿,“可是,我聽說你太高冷了,看上去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對男生拒之千裡之外,毫不動心。大學裡麵的男生絲毫不敢靠近你,連告白都隻敢在告白牆上敘述對你的喜歡。”
“這樣嗎?”蘇榆被他點醒。
原來這才是她桃花少的根本原因。
“你很失望?”宋璟側對著她,手上的各種小動作停下來。
要是蘇榆拋出失望遺憾這些詞彙,他立刻爆炸。
但,他不敢。
他是死火山,不能像活火山,一旦噴發,方圓幾千裡都了無生命。
不然沒對象。
“失望什麼失望,我那個時候心裡隻有讀書,要是真遇到合適的,我也會躲開的。沒人追正好。”蘇榆從紙箱子裡麵扒拉出幾本磚頭書在懷裡,把最上麵一本給他。看他沒接過,“你不信?我是真沒心思談戀愛,那個時候我媽沒了,我爸又再娶了,還有了一個繼女,後來還生了一個兒子。我能有什麼心思放到談戀愛這種事情上。”
“我知道,隻是後悔沒和你一個學校。”宋璟低頭小心翼翼覷她。
蘇榆拿起下一本薄一點的書,拍在他後背,“要是我和你一個大學,你確定我們現在還能像現在好好相處嗎?怕不是像之前一樣見麵就懟,沒幾句好話。”
想起之前他們兩家帶教律師私下暗戳戳講對方的壞話,宋璟滑跪,“我錯了。”
“快點,我中午還要和小姐妹聚會呢。”
“你接了惠豐的案子?”宋璟邊擺放邊說。
“對啊,怎麼了。你這個時候跟我說,不會是有什麼內幕吧?”蘇榆期待地看著他。
這可是傳說中的魔鏡,關於知產方麵的簡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隻要她問,說不定就能得到一個精準的答案。
“內幕倒是不知道,聽人說過,惠豐兩年前派係鬥爭比較嚴重。創始人,是之前去你律所的尚駱銘的父親尚生和他的幾個兄弟姐妹一起創辦的,但是後來尚生的不想把創業的時候和其他兄弟姐妹約定好的股份權益分給他們,想要獨吞,牢牢掌控住惠豐集團。後來爭來爭去,尚生贏了,他兒子尚駱銘成了惠豐的總經理,那些兄弟姐妹從此之後沒有在惠豐擔任任何職位了。”
“我之前看了侵權惠豐的那家公司的,名字叫惠羊,我在網上看了他們的評價,也吃了一點,兩家的零食的味道確實差不多。但我現在沒有發現有任何跡象說明這兩家在這個案子之前還有什麼關係,惠豐那邊我也問了。”蘇榆皺著眉頭,給他遞書。
“表麵上沒有關係,但私底下說不定啊,兩家的配方雖然不太像,但是味道非常相似,就是惠羊的品控還有原材料比不上,所以才有那麼多差評。惠羊能夠在短短一年就能夠複刻惠豐所有的食品,並且對惠豐下一步的動態,主要的目標放到哪裡非常清楚。而且能夠及時的調整狀況。”
“惠羊比惠豐自己還要了解自己,會是什麼人在引導。”
聽完宋璟的話,蘇榆瞬間覺得自己接了一個燙手山芋,之前所有的開心興奮愉悅自得驕傲。像是一場泡沫,被陽光一照,全都散了。
宋璟手放到她麵前,準備接過她手上的書,發現她半天沒動靜。苦巴巴一張臉,目光空洞,呆滯在原地。
“你專心查案子就是的,不找大律師,找你這種名不見傳的小律師,不就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大律師的忙,而且在人群中的關注度高,更何況他那些兄弟姐妹有不少人應該接觸的這方麵的律師,有點懂,但不多。就是吃準了惠豐對商標這方麵不太敏感,或者是之前這方麵是彆人在管,就乘著這個時間,撈一筆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