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榆慫了一下,還是說實話,“要是纜車掉下去怎麼辦?”
站在橋上怕橋塌了,坐飛機經常怕各種各樣的空難,玻璃棧道她怕玻璃突然裂開了。
她不是恐高,隻是害怕懸空。
“那你怕掉下去的時候,拉著我墊背,我肯定比你先死。”宋璟皺眉,植物園上去隻能用纜車,隻有下去可以選擇步行,“等一下到纜車上,你一直盯著我,隻能看著我,就什麼都不會去想了。要是不舒服,我們就......”
蘇榆看穿他想要勸說她回多肉園的想法,“我不要回去,我要坐纜車上去。不然我就白來了,我還沒看過那些奇奇怪怪的豬籠草,還有見血封喉的樹呢。”
吃便便的豬籠草,雖然有點惡心,但她真的好奇。
那裡麵可是世界上的非常稀少的豬籠草,一直活在溫室裡麵。
聽說裡麵還有睡蓮,世間獨有的。
宋璟拗不過她,等到了纜車裡麵,拿手蒙住她眼。
“掩耳盜鈴?”蘇榆小聲嘟囔。
纜車漸漸升空,周圍的風刮的呼呼響,纜車在空中微微飄搖。
“可是我能感覺到它在搖晃,要是它突然斷了怎麼辦?”蘇榆緊緊握著他的手。
宋璟放開遮在她眼前的手,看著她緊閉的眼。
掃開她臉頰旁的碎發,靠在她耳邊道,“我親你了。”
蘇榆的耳朵被這句話震的酥麻,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收攏。
宋璟說完下一秒就吻上了她的唇。
不同她的純情,他的吻帶著狂風暴雨的猛烈,一手托著她的臉,一手掌控住她的後腦勺,根本不允許她有一絲後退。
蘇榆腦子轟的一聲,瞬間被暴雨侵襲。稍稍後退想喘一口氣,剛有這個想法就被按了回來,貼的更緊。
至於纜車上的鎖鏈會不會斷,她沉溺在這個吻裡,分不出心神。
太窒息了。
她大腦蒙蒙的,等稍稍隔開,又忍不住湊上去,像是被他剛剛不容她退縮的吻馴服,習慣性從他那裡汲取氧氣。
宋璟看著雙頰微紅,習慣性往他唇邊靠的她,微微湊上去親了一口,憐惜地吻了吻她的唇角。把她摟進懷裡,拍著她的背,讓她喘過氣。
等纜車到了頂點,蘇榆才稍稍從剛剛悠長纏綿的吻裡麵脫離出來。
“我們到了。”宋璟扶著她下了纜車,把她的氣球和花從裡麵取出來。
蘇榆站在山上呼吸了好一會兒新鮮的空氣,指尖撫過她的唇,在長久的摩擦中有些微腫。
來時她想對他為所欲為,反正他看上去也不太會反抗。
現在,她一點不正經的心思都沒了。
是她把狼當成了小白兔。
雖然很舒服,但是他的掌控欲太強了,她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你下次親,得打報告。”她也好有點防備。
“好。”宋璟拉著她的手往山頂的植物園走。
蘇榆越想越不對,下意識摸了摸紅透的耳朵。
剛剛他親的時候也問了她的,拂過她耳邊微熱的氣息,還有低音酥酥麻麻的感覺,在她的身體裡還有一絲絲餘韻。
“下次我同意了,你才可以親我。”
“這是規定。”
“好。”
聽到他答應了,蘇榆才放了心。
按照他剛剛那種親法,隻要嘴皮不破,他能親一天。要不是纜車快到了,他才不會停下來。
想來想去還是不太放心,“你可一定要做到。”
以她對他的了解,太奸詐了,在他手上她吃過不少虧,得多重保險,要他再三保證。
“放心吧。”宋璟停下來摸了摸她的泛紅的唇角,“下次不會了。”
“我還要去看一劍封喉呢,等下植物園上午閉園了怎麼辦。”蘇榆抿了抿唇,雙唇之間仿佛還有他遺留下來的酥麻的感覺。
呆呆愣愣和他進了植物園,她倒是看到了那顆粗壯的,傳說中隻有幾顆的,甚至是世間僅有的能見血封喉的樹。
旁邊有導遊帶隊,站在前麵介紹說:“這棵樹,是從野外移栽過來的,這邊都是溫室,我們儘量還原的,它原來的生長環境。這棵樹,隻要你受傷了,傷口沾染上了它裡麵的乳白色的樹枝,就會心臟麻痹,血管封閉,血液凝固,窒息而死。”
蘇榆看到那棵樹,立馬拉著宋璟往後退十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