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肖肖:“湊乎吧。”
嚴淮欽:“拿捏。”
何蓓:“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陳岸靠著椅背,桌兜下麵握著手機正玩,沒說話。
駱典反坐在椅子,胳膊撐在背沿看著陳岸咂嘴,“陳代表?嘖……你這怎麼看著有點半死不活舟車勞頓的?”
聽著他這好兄弟把兩組四字成語運用的這麼破爛,嚴淮欽嘴角一扯,“呦,你們文科生可真會用詞。”
幾人笑完,何蓓看了眼低頭跟著勾了勾唇角的陳岸,再看丁肖肖:“但是我大概是猜到肖肖你剛說的人是誰了。”
丁肖肖坐坐直,“真的?誰啊?”
“是不是個子不太高……臉上有點小肉?紮著麻花辮?如果是的話,那應該是上學期一班新來的轉學生,成績蠻好的。”何蓓答。
丁肖肖點點頭,她也不確定是不是,但的確很合理,上學期的轉校生她知都不知道,更彆說認識。
“你認識啊蓓蓓?”
何蓓搖頭,又點頭。
“她挺喜歡陳岸的,之前想轉來二班,但我們班人滿,才去的一班。”
喜歡陳岸的女生從來沒少過,大家不足為奇。
餘光中,見陳岸像是要走,丁肖肖頭一轉,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校服衣袖。
“嗯?你乾嘛去?”
陳岸無聲睨了下丁肖肖抓在他衣服上那隻上勁兒的小手,然後看向她抬起的眼睛。
“辦公室,華姐找。”
“哦。”丁肖肖乖乖收回手,撓了撓頭,“那你去吧,早去早回哦,等你回來我們回家?”
他收回視線,“嗯,知道了。”
陳岸走後,駱典坐到陳岸的位子上。
嚴淮欽目送了陳岸出門,轉爾問丁肖肖:“噯我說,你倆,真不準備住校啊?”
丁肖肖覺得莫名,“你乾嘛這麼希望我們住校。”
嚴淮欽不是第一次提起這碼事兒,從高一混熟,起碼不下十次。
何蓓推了推眼鏡:“他說,覺得你總和陳岸待在一起,顯得他們兄弟兩個沒有你兩熟。”
丁肖肖笑著癟了癟嘴,一連嘖了好幾聲,一聲更比一聲高。
“……”嚴淮欽白眼。
“你他媽,作為祖國的花朵收起你那迂腐肮臟的變態思想好不好啊?哥們這是單純想最後一年咱幾個再增進增進感情好嗎,這以後在不在一起還不一定呢,不抓緊時間真就說拜拜了。”
駱典樂的在旁邊狂拍他肩,“是哦,真你媽沒想到我哥們兒居然還是個純情仔兒。”
幾人一通樂,由一個正常人一般都覺得沒什麼可笑的事,竟生出好幾支更沒什麼好笑的事兒狂笑。
樂的後來連唐麗華進班都沒聽到。
“呀。”唐麗華撐著講台,早上的全妝一天下來消失了三分之二,看起來有點嚇人,“看來我打擾咱們班某些小團夥聚頭了啊。”
唐麗華進來時,陳岸也從後門進了班裡,走了沒兩步發現座位早就被侵占了,索性他就原地靠牆站到了後麵。
而此時此刻最不該出現在這個教室的人,大概他們中隻有唯一的文科生,駱典同學。
導致駱典一抬頭看到唐麗華,把牙收起來下意識往地下蹲的時候,同步發現了氣定神閒立在兩米開外,唐麗華回來不僅沒提醒他,此刻正無言注視他傻逼般一頭紮下躲老師的傻逼時刻。
“……”
駱典保證,他沒這麼想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