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 陳岸你可慘咯(1 / 2)

盛夏破曉時 池看 5135 字 10個月前

衛恒宇:【有空沒】

丁肖肖頓了下,低頭打字。

【有,怎麼了】

衛恒宇:【走廊水房對麵空教室】

豆地主:【啊?】

衛恒宇:【有題問你,來一趟】

丁肖肖瞪著屏幕上這行字愣了好一會兒,收起手機去了衛恒宇說的那個教室。

衛恒宇說的那個地方,是分班後遺留下來的一間空教室,據小道消息說本來是要留給文科實驗班的,後來為了統一,實驗班都設置在了一樓,這間就暫時閒置。

按理來說,這間教室一直上著鎖,她之前進來過幾次,是陳岸執勤有鑰匙,她偷偷讓陳岸帶她進來補過作業。

丁肖肖跑來時,門是緊閉的。

她檢查了一圈周邊無人,試探性握動門把,再一推,門開了。

室內漆黑一片,但門開的一瞬,他看到靠窗的某處亮了起來,看清打手電的是衛恒宇,丁肖肖進來很快將門關上。

她喊了句:“衛恒宇?”

這間教室的桌椅板凳都疊羅漢像座小山堆在中間,衛恒宇應該是搬了兩幅桌椅下來擺到窗戶邊。

往過走,丁肖肖還真看到衛恒宇麵前的桌子上放著幾張卷子和練習冊,她眼睛瞪的越大:“你,來真的?”

“以為是假的你還過來?”衛恒宇手機支在桌邊打光,腳輕輕踢了踢另一張椅子。

“我這不是前來一探究竟嗎。”丁肖肖坐下,指了指他手裡的數學卷,“問,數學啊?”

“這不是寫著中國字呢。”衛恒宇態度相當惡劣戳了戳卷麵的標題。

丁肖肖理直氣壯拍拍桌子:“喂,注意你的態度啊,這可是你求我過來的,你對老師就這樣子啊!”

“事實如此啊。”衛恒宇切了聲,“行,快講吧。”

時間有限,丁肖肖用很快的速度把他圈出來的幾道大題邊手寫過程嘴講理由。

等剩下最後一道幾何題,丁肖肖低頭看了眼手表。

“這道我也沒想出解法,等我回頭會了再告訴你吧。”丁肖肖站起來。

“快上課了,我先走了,你收拾好趕緊回去吧,小心大狀發現罵你。”

“沒事,你先回吧,拜。”衛恒宇轉著筆,眼睛盯著她剛寫的步驟,看著應該在過腦。

丁肖肖應了聲,悄咪咪離開這間教室回班裡。

一隻腳還沒有邁進二班,她忽然聽到陳岸的聲音。

“丁肖肖。”

他大概剛從她們班前麵出來,朝她走過來時,視線往後方一處掃了眼。

“乾嘛去了?”

丁肖肖駐足,等著陳岸走過來,莫名有種心虛,她磕巴了兩下:“啊,衛恒宇,讓我教他數學。”

“他們班在三樓。”陳岸一副我就默默看著你胡說的樣子,環胸,眯眼看她。

“他執勤吧,就去那個空教室了。”丁肖肖說後半句刻意壓低聲音,防止有人路過不小心聽到。

陳岸雙眸烏漆,默了默:“就你和他?”

“昂。”丁肖肖不明所以點頭,然後眨巴眼問他:“你來找我的?”

“不然你以為?”陳岸不冷不淡。

“乾嘛突然生氣,我這不是問問嘛。”丁肖肖幽怨抬眸,似埋怨:“你又沒提前說你要過來。”

“我要說了呢。”

丁肖肖:“……”

她低頭從兜裡掏手機。

屏幕上清晰明了,和陳岸的確有條來自二十五分鐘前的未讀。

那會兒應該是她正關手機去找衛恒宇,鎖屏時自動把消息提醒吞了。

看出丁肖肖氣勢銳減,陳岸眼尾輕斜,惡趣味地故意追問:“嗯?”

她理虧,隻能當沒聽到陳岸揶揄她。

“……知道了,我一會兒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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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語文課下,杜福衝好速溶咖啡回來,瞅了一圈座位周圍:“噯?燦哥,最近怎麼不常見丁肖肖來找你啊?”

“這題我知道,問我問我!”後排宣委胖虎把手一舉。

“ok,胖虎同學你答。”杜福說。

“她呀,我好兄弟最近找她當數學老師呢,那肯定沒什麼時間往咱班跑了唄。”胖虎得意道。

杜福拖長調哦著,然後不動聲色湊側身坐在座位,很輕地拍了拍陳岸桌麵的書:“我說,這你能忍?”

陳岸抽空抬眼瞄他:“說人話。”

“自家好白菜,你這兒悉心栽培的,轉眼讓隔壁豬拱了,你能忍?”杜福吹著咖啡。

“什麼隔壁豬,你怎麼比喻呢大哥,人倆看著就關係本來也不差好吧!”胖虎給自己兄弟衛恒宇謀不平,“我覺得還挺般配呢。”

話聊到這份上,見陳岸沒吭聲,杜福不禁鄙夷他:“嘖,多少看不起你了啊陳岸。”

“我需要你看得起?”冷颼颼回完,陳岸重新低頭,一頁頁翻看演算紙。

沒過幾分鐘,方曉夢不知多會兒從他們班教室前門進來,輕車熟路拽了個板凳放到陳岸旁邊。

“嗨,陳岸!”

自打方曉夢揚言要追陳岸,幾乎天天往一樓跑。

問題的不來了,搭訕的接班。

前桌杜福看熱鬨似的,端著水杯眯眯眼,時不時朝陳岸瞄幾下。

回想起什麼的陳岸心底沒由來的有股無名火。

方曉夢喋喋不休還朝他胳膊靠時,陳岸突然撐桌沿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掃人。眸裡除了不耐煩隻剩寡淡,雪碧兌水的那種寡淡。

須臾他開口:“我記得我上次說過,彆來找我。”

曾迷倒萬千少男的方曉夢樂此不疲,跟他一起站了起來:“我也說了我要追求你,不找你怎麼追你嘛?”

“聽不懂人話?”

陳岸神態漠然,令人避之不及,無疑在為教室本來就不太充足地暖雪上加霜。

背朝他們的杜福抱著暖烘烘的水杯打了個冷顫。

雖是下課,但他們這邊動靜不小,尤其他們頭回見陳岸這麼說話,整個教室默契的安靜了下來。

方曉夢見慣陳岸平日冷漠,現下對她而言估計沒什麼不同。

“能呀,但我就是喜歡你嘛,我也控製不了。”

“你喜歡我,跟我有屁的關係麼。你那所謂的追求隻會給我帶來倒人胃口的厭煩。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