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他他媽聽話沒等陳岸。
在考場門口照例又進行了一遍安檢,陳岸坐去自己的座位,從口袋取出一支黑筆和塗卡筆。
監考老師給他發卷子的時候,見他一個一個往出陶,估計是看他可憐。
“同學,講台還有塊橡皮,你用嗎?”
陳岸擺正卷子和答題卡,朝老師禮貌的笑了下:“不用了,謝謝老師。”
監考老師狐疑的瞅了眼他,點點頭,重新折回了講台站著。
語文考場大家普遍都挺忙的,因為就算你真不會寫,也起碼可以編。
距離考試結束還剩三十分鐘時,監考老師提醒了下考生,還沒有開始寫作文的同學注意時間安排。
講台下,有人舉了舉手。
監考老師過來:“怎麼了同學?”
陳同學:“老師,我交卷。”
雖然聲音不高,但話一出口,靜謐的考場內,大部分同學好奇的朝這邊望了過來。
這個監考老師對他印象挺深的。開考遲到,隻帶兩根筆,現在又提前交卷。
出於人民教師對祖國花朵的厚望,監考老師翻了翻他的答題卡。
“空題了嗎。”
顯然,並沒有。
甚至這麼打眼一看,每道題寫的井然有序,字跡工整。
監考老師沒話說,把他桌上的試卷和答題卡收起:“好,走吧。”
“謝謝老師。”
陳岸把那兩根可憐兮兮的筆重新扔回口袋,起身出了考場。
坐落二樓樓梯口的201考場,嚴淮欽還在奮筆疾書狂飆作文。
很快,他瞥到他好兄弟再次從容不迫從他們考場窗邊飄過。
嚴淮欽:“……?”
這貨平時在學校考試……好像也不這樣啊。
怎麼今天他媽跟孔雀開屏似的??
考點外,有七裡的記者焦急地等待采訪。
以記者舉著話筒帶著攝像朝陳岸這狂奔的程度來看,他大概是附中第一個出考場的人。
“同學同學,我們是七裡電視台的記者,你知道你是第一個出語文考場的人嗎?”記者小姐姐笑盈盈將話筒向他嘴邊。
“……”
早知道該晚點出來。
陳岸並不太喜歡這種場麵。
周邊等待的家長人群目光,通通從校門統一挪到他們這。
陳岸收了手機:“現在知道了。”
記者小姐姐爽朗地笑了兩聲:“那你感覺今年語文一卷難度如何呢?你寫起來會吃力嗎?”
陳岸寫的挺快的,有些不太熟的知識點基本都是隨便選了個順眼的。
他實話實說:“還行。”
記者小姐姐點點頭:“那同學你有目標院校嗎?覺得今年考取它的幾率怎麼樣呢?”
陳岸:“穩過吧。”
記者小姐姐大概挺喜歡他年少輕狂這股勁的:“這麼有信心呀?”
“嗯。”陳岸說,“保送。”
記者小姐姐明顯一頓:“你保送啊?那怎麼還來參加高考了呢?”
陳岸:“因為某人之前說,我無法體會她備考的人間疾苦。”
記者小姐姐笑:“獲得保送資格的過程不是也很痛苦嗎,不過你對你這位朋友真好呀。他也在這個考點嗎?”
陳岸:“不在。”
“這樣呀,那有點可惜,我還想等你這位朋友出來也采訪他一下呢。”
記者小姐姐又道:“不過同學……我能冒昧問一下,這位朋友是你的同性朋友還是異性朋友呢?”
陳岸點頭。
“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