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抬愛,但臣已有心上人了。”
快說啊,說出自己的心上人是誰啊!
晏文朝看的心裡乾著急,這兩人是怎麼把雙向暗戀的劇本搞的這麼擁擠的啊,都給爺醒醒!睜開眼看看對方的樣子啊!
但這兩人都聽不見他的咆哮,都自顧自喝的更厲害了。
全程在線的係統此時掏出了一張數據化成的手絹,邊哭邊抹著發著光的眼淚。
“太虐了,太虐了,本統看不得這些,嗚嗚嗚嗚嗚......”
您老是不是感情有點太過充沛了?
晏文朝有些哭笑不得,被係統攪的也沒那麼著急了,反正該做的他們已經做了,就等酒起效果了。
“如此便罷了。”
“陛下,江大人和侯爺看著都醉了,現在天色已晚,不如讓他們在偏殿留宿?”
晏文朝點了點頭,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他雖有意撮合,但也不想等這兩等會話說開了在他麵前抱頭痛哭,單身狗可看不得這些。
“小順子,安排人把江大人和雲大人都送去旁邊的偏殿吧,記住千萬,彆把他們分開了。”
安頓好這兩人,晏文朝正準備回自己的寢宮美美睡一覺第二天等好消息呢,就被君珩給叫住了。
“老師?”
他望著君珩,心中有些奇怪,方才太過關注那兩人的情況,沒怎麼看老師,隻隱隱約約看著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一點都不必江沅和雲程喝的少,但現在看來卻是一幅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看來清醒的很。
難不成老師和自己一樣也在喝熱水?
一身白衣的君珩向前走了幾步,一股清淺的酒香味鋪麵而來,完全籠罩住了服飾尊貴的少年帝王。
老師喝的是酒啊,相必老師喝的是禦膳房準備的酒,自己就隻吩咐人換了那兩人的,也不知道這酒度數高不高,老師的身體受不受的住。
晏文朝覺得自己有些暈乎乎的,然後就聽見了一道似乎遠在天際的聲音,悠遠而綿長。
“微臣僭越了。”
“嗯?”
他覺得自己好像沒聽懂。
“微臣適才自作主張,先是越過您自作主張讓江沅和雲程入座,然後還提了臣的妹妹......”
“老師你真有一個妹妹啊?”
晏文朝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難不成陛下也起了心思?”
晏文朝瘋狂搖頭,他還小,而且他不想就這麼草草和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成婚。
麵前的人卻笑了。
“微臣福薄,母親生了我沒幾年便去世了家中並無兄弟姊妹。”
晏文朝聽著卻有些手足無措,老師雖說的輕鬆,但自小在冷宮裡長大的他卻深知其中滋味。
“朕......我也沒有見過母妃,現在也沒有兄弟姐妹了。”
“老師,我不怪你的,我知道你剛剛做的事都是順著我的心思來的,也是為了我。”
君珩微微勾起了嘴角。
“微臣便謝過陛下了。”
……
大昱王朝實行雙休製,若朝中無大事,一般都是上朝十日休沐兩日,可謂相當良心了。
晏文朝仗著不上早朝,名正言順睡了個懶覺,剛醒來沒多久,就被係統催著去看江沅和雲程的進展。
他心中也好奇,畢竟這是自己親手撮合的第一對小情侶,回想自己送糕點的那些日子,有種勞心勞力的老父親式滄桑,便在係統的攛掇下去做了件萬分有辱斯文的事。
去偷聽人家牆角。
“怎麼樣怎麼樣?”
這係統簡直比自己還猥瑣,仗著彆人看不見它居然直接溜進殿裡去了!
剛才還膽大無比的係統卻在回來後磨磨蹭蹭不肯說話。
晏文朝見它這個模樣,心中不自覺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難不成……”
“對,沒錯親,裡麵衣物,被褥丟的到處都是,他倆……身上都是紅痕,沒穿衣服……床單上還有血跡和那啥的痕跡……”
一人一統對視,皆有些神誌不清。
“進展可真快啊,我還以為他們就隻會親親抱抱舉高高呢。”
“親,好怪啊。”
晏文朝點了點頭,好怪好怪,昨天還是互相暗戀求而不得純情愛情故事,今天就直接上高速了,他和係統還小,聽不得這些。
“不打擾他們了,我們還是回去寫賜婚聖旨吧,走走走——”
誰知貓著腰還沒走幾步,就聽見了瓷器破碎的聲音。
“好啊,雲程,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嗯?
發生什麼了,事情怎麼和自己想的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