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過後,姬菱看蘇瑜的眼神都是躲躲閃閃,不願相信求歡的那是自己,每天都擔心蘇瑜會不會把他當成蕩,夫,憂愁的吃不下飯去。
相反,程鈺倒是滋潤的很,臉色紅潤,見誰都是笑盈盈的。
“喂,你說她會不會嫌棄我?”姬菱看著程鈺,心裡忐忑不安。
程鈺低著頭,一針一線的繡著荷包,不甚在意道:“孕夫那樣很正常,而且蘇瑜那麼喜歡你,肯定不會在意的。”說不定,還非常喜歡!
“我知道她對我好,”姬菱憂心忡忡,“但我現在不方便,我是怕她去外麵找人紓解,那我怎麼辦啊?!”
“這個……?”程鈺停下了手裡的活,皺著眉道:“應該不能吧?我看她自製力挺強的啊?”他也不敢把話說太滿,畢竟十個女子裡麵就有九個養小侍的,在這個世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那萬一她要去了呢?”姬菱越想越擔心,特彆是雲瑾還再找他們,萬一她們兩個碰見,蘇瑜又後悔離開了,不要他了怎麼辦?
越想,臉色越白!
不行!得去看著點她!
…………
“他好像挺擔心的,你不去安慰他嗎?”薛冰飲了口茶,把茶杯放在桌麵的畫像旁。
“怎麼哄?”蘇瑜苦著臉,“我現在都不敢碰他。”
薛冰:“……對了!你們到底偷了什麼東西,讓朝廷緝拿了你們這麼久?而且我出去的時候,看見不少武功高強的人暗地裡拿著你們的畫像打聽,應該是怕被什麼人發現吧。”
蘇瑜沒想到雲瑾還沒放棄,這根本不像她的性格。不過也跟她沒關係了,姬菱再過一個月就會生產,到時再休養個把月就能離開這了,雲瑾對她們來說也不過就是個陌生人了。
前世種種,也與她無關了。
薛冰等了半天也不見蘇瑜說話,也不再多問。從懷裡掏出一個散發著苦香的荷包,珍而重之帶在腰間。
“這是什麼?”蘇瑜聞到香味,便問了一句。
“鈺兒給我繡的荷包,很漂亮吧!”薛冰頭微微揚起,很是驕傲的說道。
蘇瑜沉默片刻,默然道:“你是在炫耀上麵的兩隻鴨子嗎?”
薛冰:“……這是鴛鴦,”她著重的點了點上麵的鴨子,“鴛鴦!不是鴨子。”
蘇瑜默默地喝了口茶,把視線那兩團灰撲撲的鴨子身上移開,不再糾結到底是鴛鴦還是鴨子的問題。
心上人繡的鴛鴦被說成鴨子,薛冰很不高興,便反擊道:“你連鴛鴦都不認識,是不是姬菱沒給你繡過荷包?”
蘇瑜淡淡看了她一眼,取出針線,當場繡了一朵花出來,在薛冰呆愣之際,很是平淡道:“我都舍不得他動手,他要什麼我就給他什麼,這才是愛他。”
言下之意,就是薛冰不夠愛程鈺。
跟我比?分分鐘讓你羞愧的自殺!
在外麵偷聽了許久的姬菱捂著發燒的臉蛋,暈暈乎乎的回了房間。
蘇瑜也很喜歡他呢!
因為姬菱快要生產,蘇瑜便拜托薛冰去找了大夫過來長住,她則日夜不離的跟著姬菱。程鈺也會經常過來幫忙,順便取取經。
轉眼間,就到了生產那天。
好在是都備好了東西,到是不至於太過慌亂。
就是蘇瑜聽著姬菱的痛呼聲,心疼的揪到了一起,手攥的死緊,恨不能代替他去疼!
一盆盆血水被端出來,鮮血的顏色壓的蘇瑜喘不過氣來。
薛冰也是嚇了一跳,看著那血水心有餘悸,下定決心不讓程鈺要孩子,要真是喜歡,收養一個就好了!
屋外心驚膽戰,屋裡筋疲力儘,直到晚上,蘇瑜才聽到了嬰兒的哭號聲,她想進去看看,卻怎麼都邁不動步子,腿軟的像麵條一樣,隨後心口一窒,竟然昏了過去。
薛冰上前把他攙起來,檢查了下,沒什麼大問題,才默默道:“真沒出息。”
程鈺白了她一眼,站著說話不腰疼,“輪到你試試?”
薛冰:“……”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冥冥中,蘇瑜好像聽到了一個聲音,還有嬰兒的哭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