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令月認識?
令月儘管很匆忙地衝過去,像是要打架,然而沒有,令月很克製但是壓抑不了激動情緒地說:“你、你……你”
羲樂還沒見過這一向愛看好戲的副局長做出這副模樣,她抱拳靠在門邊,儘量減少存在感,反正以她的耳力,這點距離,能聽的清清楚楚。
“趙裕之,你怎麼在這裡?”
看樣子,令月是緩過神來,能好好溝通了,這難道就是令月之前說的那個仇人?
但上次來,這個人好像說……很想一個人,這個人會是令月嗎?
他不自在地坐直身體,動了動,然後說:“見諒,閣下是?”
羲樂覺得趙裕之話落的一瞬間,令月整個身體都晃了下,
令月:“趙裕之,你不記得我了嗎?”
他搖頭。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這個趙裕之肯定還記得令月,看這連對視都不敢的樣子,真是阻礙她做任務啊。
羲樂說:“他記得,上次來這個時間碰見這位,趙裕之了,他說他很想一個人。”
話落,空氣寂靜了一瞬。
“你……”
“我、”
“早讀了,唱歌時間,讓我看看是誰還不在座位上。”講台上的喇叭突然出聲。
趙裕之臉色一變,飛快伸手將令月拉下坐到他旁邊的位置。
羲樂看見他們的動作,也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很好,大家都坐下來了。”
“讓我們一起唱——一閃一閃亮晶晶”
尖銳的電音,配上卡通的音樂,羲樂眉頭一皺,頗為不適,真是唱地比忘一還難聽。
忘一唱地雖然也沒有感情,但耐不住嗓音好聽。
正這樣想著,喇叭突然變了。
“有人沒有好好唱,那就請她起來單獨唱。”
“第一組第一排那個女生,請站起來,唱給大家聽。”
正是點的羲樂的名,她突然想到還不會說話的那段時光,忘一重複一遍又一遍的情形,可可愛愛,她突然笑了下。
然後唱了出來,清澈空靈的聲音,喇叭裡的滋滋電流聲都停頓片刻,“下次不要開小差了,躲火節馬上開始,請各班自行組織演練節目。”
喇叭關了,校園“嗚哇”一聲熱鬨起來。
隻有趙裕之臉白了一刹,今天和平時不一樣,沒有點人唱歌這個環節。
·
那裡麵一條娃娃以各種方式站起來,離開位置,準備出去。
第一個經過羲樂的棕熊娃娃又後退兩步,特意來到她麵前,說:“羲樂,歡迎加入。”
它伸出右手,羲樂也伸出右手,拍了上去。
然後它笑著就走了,之後經過的每個娃娃也都和羲樂擊掌,看出來,他們是十分高興。
接著是趙裕之和令月也走出來了,他說:“走吧,去操場,活動時間不能呆在教室的。”
羲樂跟上,問:“你有沒有碰見叫忘一的人?”
趙裕之:“沒有。”
令月聽見這話,下意識皺眉,這個世界也是要毀滅的。
不,絕不可以,她從沒有想過和趙裕之還有再見麵的一天,但見了麵才發現,那爆發的思念和悔恨原來隨時隨地都跟著她,她,真的很想趙裕之。
趙裕之似有所感,看了令月一眼,然後不忍地移開了視線。
羲樂:“這裡有校長什麼的嗎?老師?學校還有的人?”
趙裕之搖搖頭,“沒有。”
·
晴空,白雲,紅跑道綠球場,上麵跑著許多藍白校服的人。
遠看是一幅青春激昂的畫麵。
然而湊近看,就會發現有些人,長的好像一個樣子。
整個操場,有人跳繩、有人打球、有人玩遊戲等等。
而這些人,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長地一樣的人。
羲樂想上去和她們說話,然後就被拉著一起跳繩,根本停不下來,最後是趙裕之把她拉了出來。
趙裕之:“這個世界很奇怪,白天就是在學校玩,之前還有人能說話,後來不行了,晚上就是坐上班車離開,再重複。”
他們三個沿著跑道走,是整個校園最奇怪的人,很快便引起了廣播的注意。
“跑道上的三個人請注意,課外活動不是讓你們隨便活動的,要有集體參與感,你們趕緊找個項目。”
說著,趙裕之拿出了一幅撲克牌,席地而坐,“我們就在這裡吧,想問什麼我一一解答。”
令月看見那熟悉的撲克牌,恍恍惚惚坐下。
羲樂問:“你來這多久?”
他看了眼令月,說:“不記得了。”
羲樂:“還有和你一樣的人嗎?除了我們。”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