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有弟子不忍相看,長歎一口氣,低聲感慨,“好好一個小姑娘,過得都是什麼日子……”
一名貌美女弟子心中一軟,一把摟住葉搖光的肩膀,柔聲寬慰:“妹妹,天生靈府破碎不是你的錯,你莫要自卑。那些欺侮你的人都是欺軟怕硬、品德敗壞之輩,你也莫要因渣滓的言行而懲罰自己,不值當的!”
“就是就是!”眾人附和,“你什麼也沒做錯!”狠狠瞪了蘇氏胖弟子一眼,“錯的是他!”
被人群起而攻之,胖弟子又急又氣:“你們!你們!”偏他有些笨嘴拙舌,“你們”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下文來。
葉搖光適時出聲:“我知道瘦師兄你恨我。若是我跪在這裡,你能少恨我一些,你心裡能開心一些,那我、那我就跪下好了。”
說完,她作勢要下跪,剛彎了彎膝蓋,便立刻被人扶了起來。
“他憑什麼要你下跪?他恨就讓他恨去唄!我看他就是嫉妒你長得好看,可他自己醜成豬頭與你何乾?”
胖弟子快要氣哭了。這些人怎麼還帶搞外貌攻擊的呢?
“你莫要顛倒黑白!你殺了我溫師妹的靈寵,難道不是你有錯在先?”
還不等葉搖光矢口否認,便有人替她發聲:“你少冤枉人了!葉師妹未曾修仙,身無法力,如何殺得了靈寵?”
“就是!你要說靈寵殺了葉師妹,我們倒還能有幾分相信!”
“哥哥姐姐,你們怎麼都這麼好?”葉搖光感動得熱淚盈眶,“我何德何能,能遇見這麼多好心人?隻是……”她挫敗地垂下頭去,“隻是我葉氏素來與蘇氏交好,今日若不叫瘦師兄他消氣,得罪了蘇氏,我怎好與家裡交代……”
“你知道便好!得罪了我蘇氏,你能有什麼好果子吃?”胖弟子瞪著她,“你們葉家給我們蘇氏提鞋都不配,不過就是搖尾乞憐的一條狗罷了!你還敢到處亂吠,誰給你的膽子?”
葉搖光等的就是這句話,沒想到胖弟子如此配合。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變了臉色。
在場不少人如葉家一般,依附蘇氏,因蘇氏素來待人客氣,倒也從未有過低人一等的屈辱感。可如今看來,莫非客氣隻是表象?原來蘇氏弟子竟是這般看待他們的?
偏胖弟子未有所覺,繼續道:“你若是識相,便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祈求我的原諒。否則,我定要告到我師尊那去!”
“你要告知為師什麼?”
有聲音自眾人背後響起,大家聞聲回頭,下意識地紛紛讓出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