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休禪師 第二魔域大激戰(1 / 2)

“休想!”

血濺三尺,真氣逆行,一休禪師癱坐在地無法再起身,手中仍緊緊捏著魔寶大典,任憑誅十七大力搶奪也堅不鬆手。

誅十七生怕魔域見到魔寶大典起疑追究,當機立斷,渾身燃起龐大邪元,式式驚天之掌貫穿一休禪師傷軀。

智多羅等魔將驚疑誅十七行為,馬上詢問表象意魔,表象意魔解釋誅十七乃是他們邪靈安插在正道的棋子,為的是出其不意鏟除正道力量,這才打消魔域的疑慮,魔兵攻勢便不再針對誅十七。

被圍戰的霧穀老人和哀三聲壓力更重,奮力突圍卻是有心無力,隻能眼睜睜看著一休禪師坐在血泊之中動彈不得。

一休禪師傷重得連開口都困難,眼神依舊不卑不亢,他緩緩抬手解開自己的僧袍——

“妖魔……邪道……總有天誅!”

艱難吐出幾個字,揭開僧衣的刹那,一休禪師身上迸出無數金燦佛光,他胸前刻滿了字字真佛之言,這是一頁書早前留給他的保命招,想不到此時竟真用上了。

佛華映得魔域半天光明,刺得眾邪魔難以睜眼,一時間群邪避易,諸魔驚走,輕則重傷嘔血,功體不足者離得稍近即刻化為齏粉。

強如誅十七也被佛光瞬間激傷內腑,不得已倒退數步,擋著眼睛無法再進逼。還是表象意魔運出龐大邪氣抵抗,匆忙上前將他先拉回身邊,以免長時間曝於如此強烈的佛光之下造成難以逆轉的傷害。

拚死一搏威力萬鈞,誅十七被逼退之際用儘全力,也隻能自一休禪師手中奪得半冊寶典。一分為二的魔寶大典被兩人各自藏了起來,可憐智多羅還被蒙在鼓裡。

“你們快走!”一休禪師艱難地喊道,他用儘最大氣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也為負傷的同誌剖開一線生機。

霧穀老人和哀三聲想要上前奪回一休禪師,怎奈邪魔雖然暫時退避,依舊虎視眈眈,將一休禪師周遭十步開外圍得水泄不通,他們隻得無奈歎息,邊打邊撤。

秦假仙兩人混跡的魔兵後軍早就亂了陣型,他兩人渾水摸魚地往前擠,儘量靠近霧穀老人和哀三聲。

魔域眾人的注意力還在一休禪師身上,忽見後軍中跳出兩個兵卒,那兩人拚命躍入包圍圈。一手一個抓住困戰的霧穀老人和哀三聲,其中一個鼻音濃重的卒子用最快的語速念了一句什麼咒語,他們四人就突然化成一團光球消失現場。

速度之快不及眨眼,邪魔們還未反應過來,現場隻餘奄奄一息的一休禪師一人。

“可惡!”智多羅暴怒一喝,嚇得那後隊的魔將鬼卒瑟瑟發抖。

“智多羅,一休禪師身負佛言枷鎖,邪魔難近,隻能等他氣空力儘,再行擒捉。”表象意魔遮著眼避開金芒,沉沉地說。

“可惜放走了數人。”

“我們邪靈已造好囚禁之地,酆都鬼樓神魔難破,不如將此人囚於鬼樓之中,讓中原正道派人來救,恰可一網打儘。”

“如此也是一種辦法,若需要魔域之處,吾方定會出手相助。”

“自然。”

邪靈兩人還想等一休禪師氣空力儘昏死過去,無法維持佛言枷鎖時再上前將他手中另半冊的魔寶大典取回。誰知一休禪師意誌非凡,猶如鐵打金鑄的羅漢,始終瞪圓自己僅剩的一目,怒顏法相另人生畏。

“一休禪師,晚輩敬你意誌堅強,但如此拖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做場交易,你主動收起佛言枷鎖之能,我們放你一條生路,隻將你軟禁。各退一步,你看如何?”

誅十七虛情假意都寫在臉上,可當下也彆無選擇,一休禪師隻得暫時妥協。他將半冊魔寶大典藏於袖中乾坤的最深處,重新係僧衣,被遮住的佛言不再釋放佛光,魔域天空也終於恢複一片昏暗。

……

“將一休關進酆都鬼樓,三途判已將鬼樓機關布置妥善。”

回滅境路上,表象意魔來回研究著誅十七搶回的半本魔寶大典,那是寶典的前半冊,隻有薄薄的幾頁,看不出什麼端倪。

“意魔,那另外半冊該怎樣辦?你們出兵太早了,若等吾騙回寶典再一齊圍上,豈有他們喘息之機。”

搶又搶不過,那個和尚比驢還倔,還害怕他身上佛言枷鎖的威力,誅十七顯得又怒又躁。

“智多羅不明情況,見人到齊就著急發兵,不過無妨,有這半冊也足夠了,內中已有記載救你的辦法。至於這個人,廢掉他的雙腿,將他活活餓死在鬼樓之中,引正道前來送死,如此後半冊也能入我們囊中湊齊整完的魔寶大典,一舉數得。”

“好主意。”

……

“就這樣,我們先掉到了魔域外圍的是非河,又掉回第一魔域的廢墟,好不容易擺脫追兵,找到沒有魔波乾擾的所在才能回到雲渡山。”秦假仙氣急敗壞地將事情原原本本告知眾人,“以後彆讓我再看到誅十七那個死小孩,否則我一定要給他蓋布袋!”

“想不到誅十七離開雲渡山後竟投靠了邪靈,真是始料未及。”崎路人歎息道。

一旁霧穀老人意誌消沉,還在為自己藏招沒有使出全力導致一休禪師被擒自責不已。“突發狀況誰都無法預料,當前隻能想辦法早日將一休禪師救回。”

“話是這樣講沒錯,但我們不知道一休禪師會被關到哪裡,說不定已經被滅口了,哀哀哀。”

“你彆唱衰,他是獨眼龍呢,一休禪師洪福齊天,隻要魔寶大典還在他身上,邪魔就不敢動他。”

“秦假仙此言不無道理,當下我們須儘快找出一休禪師被禁的所在,將人與魔寶大典一同救回。”崎路人抽了抽背袋分析道,“弦上玄,弦上玄?你在想什麼?”

聽完全過程,緊握佛珠的手攥得骨節畢露,一向自詡計劃通,一切皆在預料之中,這次,也是第一次居然出現如此重大的差池。

千算萬算,算不過人心,誰成想誅十七寧可選擇邪靈,也不信正道,終究是自己罪過在先,怨不得旁人,反連累一休禪師受此劫難。

首嘗挫折的弦上玄懊惱焦慮充溢心間,一休禪師應劫,他責無旁貸,一時六神無主。

呆立良久,弦上玄才出神地低喃:“遇橫逆之事而不怒,遭變故之起而不驚,當非常之謗而不辯……”

還等著弦上玄發布應變計劃的眾人不明所以,卻見他不理不顧,直接轉身進入了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