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招既出,查理王忙拉著四分之三他們退後,將戰場留給那兩人。
忠心耿耿的默言歆豈能見主人負傷,衝上前準備為主人擋下紅塵輪回威力,代主人而死。龍宿驚愕,穆仙鳳驚恐,紅塵輪回有出無收,無匹威力直衝默言歆和龍宿而去。
千鈞一發之刻,兩道烈掌馳援而來,生生打斷龍宿與傲笑的兩股驚天氣勁。
金光化現,弦上玄立即將默言歆搶下,又反手點住穆仙鳳|穴|道讓他兩人不能再胡亂插手。轉頭卻見另一道烈掌的出招者居然是從雲渡山千裡趕來的雪芽,身後,擎海潮也緊隨而至。
這是怎麼回事?雪芽不是被鎖在禪房裡嗎?怎麼會這麼遠精確找到龍宿的位置前來支援?
“哈哈哈哈,天不絕吾!”龍宿站在雪芽身後,笑聲更為狂狷,“傲笑紅塵,弦上玄,查理王,想殺疏樓龍宿,不如先為自己準備好棺材。”
定是嗜血王權死詔催逼,援兵到位,以雪芽之能,除了擎海潮之外,在場就算是驅魔人,他們全部聯手也未必是雪芽的對手,絕地逢生的龍宿狂態恣意,竟還想反殺眾人。
“疏樓龍宿,你又開始做夢了。”弦上玄眼神不善地收起手中佛珠,“擎海潮前輩,臨陣可不能心軟。”
就算不提醒,擎海潮也已將鐵鏈備好,更抽出號雨鯨脈準備故伎重施。今日是他大意,不忍雪芽一直被關在屋內了無生趣,誰知剛放出去透透風,雪芽竟催動自己的真元直往疏樓西風趕。沿路逢山炸山遇樹破樹,風馳電閃無半分停歇,饒是擎海潮功力深厚,一時之間竟也未能追上。
雪芽是絕對不可能攻擊擎海潮的,這點龍宿十分清楚,他也並不是真的想當下反殺,但此回絕不能讓雪芽離開,再失雪芽,他今日將徹底斷去生機。
就在擎海潮出手的刹那,龍宿將雪芽猛地往後一拉,大聲指揮雪芽朝傲笑紅塵那方發招。隻差三裡地,生門就在三裡後!
雪芽出手從來都是毫無保留,十成功力的掌氣轟得地裂山崩,正好讓龍宿趁亂撤入疏樓西風。眾人再追上前時,疏樓西風的護陣已經開啟,任何刀劍掌氣難傷,大家從密道進入血龍湖查探,發現龍宿兩人早失蹤跡。
“可惡!此回又讓他脫逃!”傲笑紅塵忿忿收劍。
“唉,你們為何不聽吾言執意逼殺?若非如此,雪芽又怎會受嗜血王權召喚拚死來救……”弦上玄歎息道。
“疏樓龍宿作惡多端,死有餘辜,吾還沒追究你當日隱瞞之責。”
跟傲笑紅塵講理是講不通的,弦上玄也有自己的小脾氣了,不再多言,拂袖直接離開疏樓西風回到豁然之境,劍子和杜一葦已經泡好茶等著他們的好消息。
“說好白水配饅頭,吾此回也算救得杜老板免於被暗算,可不能食言啊。”還是跟劍子說話比較舒服,至少可以溝通。
“早給你準備好了。”就剛那會兒功夫,杜一葦已經拉來一車饅頭免費犒勞大家,不過除了劍子和弦上玄,其他人都沒胃口。
“雪芽他……”
“擎海潮前輩,不用擔心,龍宿帶走雪芽,必定是為去給邪之子做幫手,吾在那方已有伏兵,斷然能將雪芽平安帶回。”弦上玄還真喝了一口劍子為他斟的白水,忽視傲笑紅塵審視的目光繼續說,“穆仙鳳與默言歆,你們暫時隨吾回雲渡山。吾不能讓你們在疏樓西風自由活動再為龍宿犬馬,等他徹底悔悟那天,吾才可放你們重回舊地。”
兩人無言又無奈,淪為人質是不可抗拒的事實。
“待邪之子死,嗜血族之禍才算告一段落,但背後隱藏的勢力仍在暗處觀望,因此查理王,吾想借嗜血族秘寶寧闇血辯一觀,以便知己知彼克敵機先。”
“你居然還知曉寧闇血辯,可是那上麵都是古怪的異國文字,誰都看不懂。”查理王撓撓頭。
“吾自有辦法可翻譯異文,也許寧闇血辯上,會有記載如何消除嗜血之性的辦法。”弦上玄話中有話,擎海潮也聽得明白,“劍子,吾覺得今日這饅頭是吃不下了,佛邪之戰即將終結,你該啟程前往鎏法天宮與佛子一會,商量最後一半邪兵衛的歸處。”
“這點你先前已提過,讓佛子與佛劍平攤,各自承擔四分之一的邪兵衛,確實是能最大程度減輕邪兵衛損害的辦法,吾這就出發。”
“吾與你一同去見伽藍佛子。”擎海潮說。
佛邪之戰關係嗜血者後續,不可不關心,說不定佛劍大戰歸來,也能將被龍宿帶去佛邪戰場的雪芽領回。
“至於傲笑前輩。”弦上玄頓了頓,“若你真覺得弦上玄也是罪無可赦之人,吾在雲渡山隨時恭候前輩前來斬業。不過來的時候,麻煩帶上佛牒,貧僧不願死在是非不分的凡兵之手。”
說罷,弦上玄佛珠一甩傲氣而走,劍子他們還想調解兩句,傲笑紅塵居然也負氣離開,弄得場麵尷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