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似乎是想張開嘴說話,一開口,大量的血液從她嘴裡噴湧而出。濺的殷繁衣服,皮膚上到處都是。
殷繁趕緊向後退去。
退回屋裡後,殷繁急切的想要關門。但此刻雲兒已經用雙手扶住了門板,阻止了殷繁的動作。
“鴇母,這樣就關門,是不是有失春花院的禮數啊?我記得您以前就是這樣教給我們的。”最後幾個字,雲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殷繁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
不是說房間內絕對安全嗎?靠,出了bug係統你不管管嗎???
即使殷繁現在一腦袋問號,也不得不專心應付眼前的情況。
雲兒一改之前以遊玩戲謔殷繁的風格,一上來就本著弄死她出手。
在來之前殷繁怎麼說也是練過的,可現在看來她的那點三腳貓在雲兒這裡卻是怎麼都不夠看的。
在有一次躲下了雲兒襲來的拳頭時,殷繁背碰到了牆麵。
抬頭,和林晝房間相連的那個洞映入眼簾。
很快,殷繁心生一計。在雲兒要錘爆她的腦袋時,快速彎腰。
向那個洞跑去。
“殷繁?”
林晝此刻還在桌前坐著,正在想東西想的入神。殷繁的這一突然闖入,實實在在的嚇了他一大跳。
殷繁進來後,瞥了林晝一眼後,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
隨後她慌忙的鑽進了房間角落的衣櫃裡,關上門。
林晝怎麼說也是個保過卡,這點困境估計不會對他有什麼危險。
殷繁剛關上衣櫃門,下一秒,雲兒就從洞裡鑽了出來。
在看到林晝的一瞬,她也有些愣。剛剛的殺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壯壯哥哥,你看到鴇母了嗎?”
雲兒走到林晝前,仰頭質問。
林晝目光停在她的眼睛上,淡淡開口:“沒有。”
得知了他的答案後的雲兒並沒有明顯的相信或者生氣,而是又問了林晝一遍剛剛的問題,語氣裡有些笑意。
林晝依舊選擇否定。
這次得知後,雲兒自顧自的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向房間外麵走去。
殷繁躲在櫃子裡偷偷的看著這一幕。等到確定雲兒走後,她從衣櫃裡走了出來。
“多謝。”殷繁開口。
“我先去你房間,看看她有沒有徹底走掉。”
說著,林晝就開始往殷繁的房間裡鑽。
“她走了,可以過來了。”過了大概兩三分鐘,林晝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殷繁聽到後,也跟著回到了隔壁。
“她怎麼會突然來殺你啊?”林晝問道。
殷繁向他解釋後,突然想起了身份符紙的變化。自己的符紙會根據做法改變,那林晝的呢?
“剛剛雲兒走時的狀態不對,你把你的身份符紙拿來。”
林晝將符紙遞過去後,殷繁湊近燭光觀察。
“此符紙為良性牌。”
果然如她所料,林晝的身份因為幫助自己也發生了改變。雖然良性牌也算是比較好的身份了,但和保過比還是遠遠不及。
“這個黑戒指是什麼?”
而林晝本人卻沒有在意這件事,反而是注意到了殷繁放在桌子上的戒指。
黑了?
殷繁也將注意力轉到了戒指上。剛剛還明亮的戒指,在沾了雲兒血液後瞬間變得烏黑。
確認了不是血液的顏色後,一種根據常年看宮鬥劇而生出的常識告訴殷繁:雲兒中毒了。
“雲兒是怎麼死的?”殷繁向林晝問到。
“被配陰婚關在棺材裡,應該是憋死的吧。”林晝回答。
殷繁歎了口氣,“現在看來,她似乎死之前還被彆人下了毒……”
隨著線索逐漸變多,殷繁的思路也逐漸被打亂。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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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中,殷繁聽到有人在交談。
一個想法下意識冒出來,雲兒又來找林晝了。
想到這,她的睡意瞬間消散。直接起身墊著腳尖向林晝房間靠近。
上一次這樣做,殷繁還聽到了幾句話。可這一次,殷繁剛到牆邊就瞬間被一股力量擊飛,摔回了床上。
整麵牆也瞬間灰飛煙滅。借著光,她眯眼看到了還保持著攻擊姿勢的雲兒。
看這個架勢,是早有準備了。
但鑒於幾個小時前她還想弄死自己的表現,殷繁決定先躺床上裝睡。
等她走後再去問林晝。
牆被轟開後,雲兒明顯也害怕談話內容被殷繁聽到,很明顯的將說話的音量調小了好幾個檔。直接改為附在林晝的耳朵上說悄悄話。
殷繁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竟然被一個副本boss這麼費勁心機的在意。
隻是雲兒再怎麼費儘心思的不想讓自己知道的線索,後麵林晝也會告訴她。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殷繁隻覺得自己都要等睡著了。隔壁才堪堪傳來關門的聲音。
“殷繁,你睡了嗎?”林晝送走雲兒後,跨過牆麵的廢墟進到殷繁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