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顯很明顯有話想說,但旁邊還站著老鴇,要是拆穿蘇禾,三人在彆人的地盤上都走不了。
寧顯死死瞪著蘇禾,眼中要噴火,也不知道現在又在打什麼主意!
雖然剛才在靈池旁蘇禾已經暗示了,但真的麵臨這種風塵場地,寧顯還是有種被算計的憋屈感。
他心中抑鬱,害怕一開口就露餡,索性閉上嘴巴,讓師兄去周旋。
反正這個女人一開始想攀附的也隻有師兄一人,剛好讓師兄看清楚她的真麵目。
我看你怎麼圓場。
梅姨埋怨完蘇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又有些苦惱的說,“害,你說說自家孩子辦不好事也就算了,我也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仙君能否給老身看一下弟子令牌,這樣也合規矩,能更好的為二位安置落腳之處?”
笑意盈盈的臉,讓你沒辦法直接拒絕。
沈承嶼倒是不怎麼意外,直接從懷裡丟出一塊玉牌。
首席弟子的玉牌也與旁人的不同,用極品靈源石做成,上麵還刻有弟子的神魂氣息,不可能作假。
梅姨也不可能真的拿在手裡端詳,定睛一看就行了。
仙門弟子偷偷來這裡的多了去了,這麼多年,所謂的仙君沒見過一千也見過五百,自然知道一些底細。
沈承嶼收回玉牌,發現梅姨轉頭又看向寧顯,他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這位梅姨,我的玉牌你已經驗過,是否可以了?”
寧顯聞言也裝出不爽的樣子,以前經常和沈師兄在一起,後來又遇到莫卿,自然也耳濡目染的學會了一些裝腔作勢的氣勢。
梅姨有一瞬間也不爽快,但還是按壓了下去,嘴角僵了一瞬後迅速恢複笑意,“是是,仙君說得對,今天能見到久負盛名的沈仙君和莫仙君,是老身的榮幸,自然不該多做要求。”
寧顯麵上這才柔和一些。
梅姨暗自思量,看來世人傳說沈首席為人親和,莫首席為人冷漠是真的,這兩人身上即使有一些傲氣梅姨也能理解,畢竟是天之驕子。
蘇禾向梅姨拋了個媚眼,意思是,我可以免罰了吧?
梅姨沒好氣的擺擺手,撤去結界走出房門,傳音道,“能找來也算是你的本事,好生伺候這兩位仙君,今晚的獻舞我安排其他人。”
梅姨這個人,彆看修為碾壓一眾仙門弟子,就連沈承嶼的元嬰都不放在眼裡,也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比不上這些年紀輕輕就已經突破元嬰的人,自然小心應對這些將來的宗主家主們。
蘇禾修為甚低,自然也探測不到梅姨究竟有沒有離去,隻好先演一下戲。
“沈仙君,你多日前突然給我傳音說今天要在森林裡相見,好生讓小女擔心,生怕是被人糊弄了還惹得梅姨不高興,沒想到是真的,仙君讓我如何報答才好呢?”
蘇禾演戲演到底,整個身子都倚靠在了沈承嶼身上,口吐蘭息,聲音嬌酥軟糯,隻要是個正常男的都抵擋不了。
果真不一會兒就聽到粗重的喘息聲,忽的一聲嬌俏的驚呼,“哎呀仙君這是作何?”
那男聲嘶啞,帶著深沉的晦澀,“我幫你這麼大的忙,你說如何報答比較合適呢?”
屋外不遠處的梅姨暗自點點頭,對於損失了蘇禾這件事也很快想通了。
這麼多年能遇到個媚骨渾然天成的女娃不容易,本來想把她高價賣給王宮貴胄,但用來拉攏菩提宗顯然價值更高。
菩提宗一向嚴守戒律清規,絕不允許弟子出現在私語閣這樣的地方。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不還是拜倒在了禾娘子的石榴裙下。
梅姨生怕這些仙家子弟有什麼知道隔牆有耳的法寶,聽到這就趕緊溜了。
不能給仙君留下不好的印象。
梅姨這種避嫌的舉動,倘若被其他姑娘知道了,那絕對感慨白日下紅雨。以往為了給自己留個底牌,她都會在房間裡裝上特製的影音石,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今日竟如此守規矩。
屋內,確實是有人驚呼了一聲。
倚在沈承嶼身上的蘇禾,竟然被一把推到了床上。
就在倒下去的那刻,蘇禾耳邊輕輕傳來一句話,驚得她和係統都要原地升天。
蘇禾頓時感覺自己身上壓著的不是人肉,而是索命的鬼魂。
她清晰的聽到沈承嶼寒涼無波的聲音,“你是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