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鬥毆 這床你都睡不下,你打算今晚……(1 / 2)

江媽媽是以旅遊為前提來到這個小山村,剛開始是喜歡這裡的生態環境和質樸的人,後來發現村裡剛建了小學,但老師隻有一位。

高中畢業,因為家庭和金錢的緣故,沒辦法上大學的江媽媽思索許久,決定留在這當一名鄉村教師。

隔壁婆婆歎著氣:“他們倆沒辦婚禮,連證都沒領,他生怕帶他老婆去領個證都能把人弄跑,很多時候江丫頭是出不了村子的。”

一條長凳,沈溪風和燭偵探一人坐一頭,屋簷下的一盞小燈,隻能照亮半邊院子。月亮掛起,月色灑在院子裡,沈溪風借著月色看牆上那扇小木窗。

燭偵探:“他把人看那麼緊,怎麼還敢讓人去學校上課?”

婆婆:“江丫頭要強,他不敢把人一直困在家裡……不過自從學校新來了個老師,丫頭確實有段時間沒去上課了。”

從隔壁院裡出來,沈溪風站在小道上賞月,燭偵探站在他後頭,山道上的路燈隔得很遠,影子被拉得很長。

燭偵探踩著影子往前走,邊走邊說:“搜證場地沒包括學校,我倆進不去。”

沈溪風腳步沒停,走過一個彎道,山腰處的學校還亮著燈,他手裡還拿著離開前婆婆硬塞過來的一包紅薯乾:“不進去。”

他嚼著紅薯乾,含糊地說:“宿舍建在學校外頭,剛放學不到一個鐘,老師還沒離校……”

沈溪風抬手指著下頭:“你守前門,我守後門 。”

後門,指的是靠操場右邊的這道小門,離宿舍不算近,但路線正好能經過小賣部。

沈溪風坐在圍牆上,這個角度正好避開遮擋的樹木,能看清高高掛起的彎月,這個時間點村子裡挺安靜,盛夏時節,能聽見此起彼伏的蟬鳴。

“這位同學,不可以坐在圍牆上,趕快下來。”

焦老師站在操場邊緣揮手,邊揮邊叫著,等那人轉過來才看清不是什麼小孩。

沈溪風跳下來,借著操場的燈和月色打量麵前的男人,身材纖細,長得也不高,手裡提著個袋子,懷裡還抱著試卷。

五分鐘後。

沈溪風問:“你對江老師印象怎麼樣?”

焦老師把懷裡的試卷放在一邊,說:“她是我們學校唯一的女老師,和我一樣,從大城市來的。”

沈溪風坐在長椅上,慵懶地靠著椅背,微仰起頭,視線還在看著半空中的月亮,村上空氣好能看到點星光。

聽完焦老師的回答,他沒動作,隻是視線轉移看了一眼正門的方向。

“我蹲了20分鐘,如果你就給我這兩句話,我會覺得很虧。”

邊上沉默良久,隨後傳來聲音:“那姓顏的配不上江老師。”

沈溪風沒做評價,淡淡地笑了一聲,反問道:“你覺得你配得上?”

焦老師被這沒有語調的幾個字問住了,好半晌後無奈地笑了笑:“姓顏的不好相處,我和他打過兩次架,他懷疑我對江老師有想法。”

“第一次是我剛來不久,因為分科的事情,我和江老師進行探討被他看見了,我和他在操場打了一架,江老師拉架還被推倒了。”

“第二次學校運動會,天氣熱,我順手遞了瓶水,他看見後又想衝上來打我,被江老師拉住了。”

沈溪風總算收回了賞月的視線,但身子依然半癱在椅背上,轉過來的眼神很平淡:“你沒說完,繼續……”

焦老師被那雙眼睛吸引住視線,等沈溪風有些不耐地皺眉,才反應過來說:“我記得,那一次過後,我有兩個月沒見江老師,再見麵的時候,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說到這,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聽談吐就知道江老師是受過好教育的,說話都是溫溫柔柔的。姓顏的一天到晚隻知道發脾氣,說不過就動手,哪有人能受得了他這個暴脾氣。”

路燈照著一道身影緩緩向這邊走來,沈溪風靠在椅子上的姿勢動了動,眼神清明了些,坐直身子問:“你見過她女兒嗎?”

“見過兩次,但沒說過話,他爸把她看得也很緊。”

燭偵探過來的時候,沈溪風已經問完話站起了身,他彎著身子和邊上的人告彆,身形比那人大了一圈,矮了小半頭的人,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有股奇怪的小鳥依人味。

不知道沈溪風輕聲說了句什麼,焦老師側頭往這瞧了一眼,然後拿好東西和燭偵探擦肩而過。

燭偵探舉著手機揮了揮:“時間快到了,下山吧。”

天黑了,路不好走,燭偵探拿著剛在小賣部花顏值買的手電筒照路。

沈溪風慢悠悠地,突然想起晚飯沒吃,一番苦悶還沒來得及出口,踩著石子腿崴了一下,手一把拽住了邊上的人。

“怎麼樣?”彎下身子的動作被攔住,燭偵探隻好退一步開口詢問。

沈溪風動了動腳腕,試探性地走了兩步,沒覺得什麼疼痛。

“小事,扛造。”

因為小小的意外,下山的腳步被放慢了,等出了村子,時間剩餘不到十分鐘。

燭偵探花了99塊錢開了個單人間,在前台小妹驚恐又疑惑的眼神中,拉著萬分不情願的沈溪風上了電梯。

小鄉鎮裡的酒店,一開門就是一股陳舊味,衛生說不上太好,床頭櫃上粉色的床頭燈配上灰格子的床單,怎麼看怎麼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