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枕藝術經曆了這麼多次劇本,第一次遇到這麼難搞的偵探。
錢搞不定,美色也不要。
作為一個男人,不貪錢,不貪色。他想不到有什麼更好的主意,去賄賂眼前的這個偵探。
到此時此刻,他才發現,這偵探不是不貪美色,隻是對美色的要求等級比較高。
不過,枕藝術打量著沈溪風,他有很多方麵和眼前這個男人很像,不過錯覺始終是錯覺。
“有這個想法的,”枕藝術回答沈溪風問的那句話,“隻是可惜沒實施到位。”
燭偵探終於在沈溪風逼迫的眼神裡,收回了眼淚和那一副委屈巴巴的麵容。
此時,放在沈溪風腰間的那隻手還沒收回,帶著一副“已有家室”的模樣,燭偵探冷聲開口:“變著法子勾我就算了……”
他皺著眉頭:“甚至還問我十分鐘夠不夠?”說著,又委屈上了,勾著沈溪風的腰從後麵把人摟進懷裡,“你說他是不是在侮辱我?”
沈溪風倒顯得淡定,問出一句:“那你怎麼不給他示範一下?”
“我哪有這個膽子啊!就隔著一扇門,說不定你啥時候就出來了。”他扒著沈溪風說:“都是說出軌這件事隻有一次和無數次,你放心,我一次都不會有。”
沈溪風:還得是你……
不管這個鬨劇從哪開始,此時有沒有結束,最主要的是眾人都明白了,枕藝術試圖用美色賄賂偵探,失敗了。
沈溪風拽著燭偵探移到邊上,讓出位置給顏爸爸進門去投票,他似乎沒有多做猶豫,出來後還對沈溪風挑了下眉。
沈溪風看著邊上還拽著他衣角的燭偵探,問:“你叫他投給我?”
燭偵探點頭:“給一個讓藝術家反敗為勝的機會,就看他能不能抓住了。”
沈溪風的視線,在燈光下顯得陰森森的,半皺起眉頭說:“你要拿我鋪路,和我商量過嗎?我同意了嗎?”
燭偵探無視了他的眼神,手轉了兩下衣角,很不要臉地說:“咱倆都這個關係,彆在意這些小事情。”
沈溪風一巴掌打下那隻手,餘光看見手背上很快起了一道紅痕,“死開點。”
他覺得燭偵探就是故意的,喜歡踩著他的底線蹦躂,蹦躂完之後還要賤颼颼地湊上來,不是為了討打就是討罵。
就是這張臉的欺騙性太強,讓他一次又一次地在這人身上受罪,表麵上看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其實骨子裡就是個小孩,自戀得很,還有些愛犯賤。
沈溪風咬牙切齒,沒忍住,又給那人手上來了一下。
投票室打開門,江媽媽走出來,瞧見沈溪風皺著眉頭靠牆邊站著,不知是因為什麼事情苦惱,時不時還嘟囔著什麼。
站在邊上的燭偵探側著臉,在沈溪風垂下頭的瞬間,眼神落在他眉眼,看著看著就笑了。
枕藝術在投票室裡待了挺久,沈溪風從站著的姿勢轉換成了坐著,手搭在折疊椅的靠背上,臉搭在手背上。
在燈光的照射下映出影子,燭偵探團坐在他地下的影子邊上,指尖隔空握著影子垂下來的那隻手,玩得不亦樂乎。
好半晌,沈溪風意識到他的舉動,不耐地“嘖”了一聲,問道:“你也要把票投給我?”
垂下來的影子手被主人收了回去,燭偵探表現出的遺憾情緒很明顯,聽見問話後才抬起頭:“放心,要是你被投出局,我會好好護送你去暗島,這段監獄生活,我倆形影不離。”
“暗島?那是什麼地方?監獄嗎?”沈溪風問。
“這麼說也沒錯,那裡是一座海上監獄。”燭偵探說:“劇本案件裡被投出去的凶手,最後都要送到暗島去受罰。”
“一般來說,真正的凶手受罰的時間會長一些,被冤枉的嫌疑人也是去那呆段時間,不會有處罰,但時間得待夠。”
沈溪風問:“都有些什麼處罰?”
燭偵探笑道:“我不做凶手,所以沒進過監獄,有哪幾種處罰我也不了解,不過要是很好奇的話,你等之前新手村的那個玩家出來,可以問問她。”
被提起,沈溪風也想到了那名玩家,一個年紀挺小的女孩子。
“所以像蔣麗這種被冤枉過去的,要在暗島待多久?”
燭偵探:“半個月左右,有特殊情況時間會少一點。”
這個案子劇本拉的線很長,經過大半天的搜證工作,再加上集體討論和一對一的時間,整整一天基本沒有休息,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顏爸爸昏昏欲睡。
沈溪風瞧著半躺在沙發上的身影,看著那睡呼呼的樣,他的困意也就上來了。
身體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是進入係統的後遺症,還是因為忘記了些什麼,嗜睡得有些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