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 迷迷香(2 / 2)

俞伏把手機遞過去,沈溪風放大照片看了好一會,突然詢問:“它上麵寫著一盒八片,你有沒有打開看過裡麵還剩幾片?”

俞伏說:“少了兩片,裡麵隻剩下六片。”

他拿回手機,放出最後一張圖:“那兩片被磨成了粉,和迷迷香混在了一起,用紙巾包了三層,放在了衣櫃裡外套口袋裡。”

“婁油畫那裡就這些證據。”俞伏退出投屏,回到椅子上:“下一位誰講?”

婁時月推開椅子,站著說:“我來吧,先講一下案發現場。”

他迅速連上投屏,說:“推開門是兩張床,因為死者室友請了三天假,所以最近幾天都是死者一個人住的。書桌上放著半瓶礦泉水,是小賣部常賣的那種,椅子上搭著一件淺灰色的外套,就是死者今天穿的那件。”

“外套口袋裡有小賣部的票據,買了一包煙,一個打火機和一瓶礦泉水。時間是下午的3點08分,應該是剛幫我搬完宿舍就去小賣部了。”

說到這,梁邇突然開口:“人家幫你搬了東西,你連瓶水都不請人家喝。”

他“嘖”了一聲,“太過分了。”

婁時月:……

“我補充一下,”沈溪風突然開口:“從浴室到床邊有一串水痕,我趴在地上觀察了很久,拿死者放在浴缸邊上的拖鞋比對過,確認是那雙拖鞋留下的痕跡。”

“不過……”

沈溪風停了兩秒,說:“死者的屍體在浴缸裡,整個浴室地板上的水都帶著血跡……但房間裡留下的水跡是乾淨的。”

“這裡有問題,”俞伏開口說:“如果你們進去的時候看見拖鞋放在浴缸外麵,那麼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死者自己穿進去洗澡的,那麼房間外的水跡就很難解釋。”

沈溪風想了想,說道:“有兩種可能性,一種就是凶手在殺了人後,把死者放在浴缸裡,然後穿著死者的拖鞋,從浴室走到房間裡畫畫。完成畫後,離開前打開了浴室的水龍頭,把拖鞋放在了浴缸邊上。”

“要不然就是死者自己先進浴室,準備洗澡,然後因為某些事情中途出來過一趟,留下了這道水痕。”

婁時月捏著手機站在最前方,搖著頭:“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性的話,凶手穿著拖鞋進了浴室,出來就隻能是光著腳……光著腳從浴室走到房間,為什麼沒有留下腳印?”

“這問題現在解不出來……”婁時月說:“我說一下牆上的那幅畫吧。”

手機拍出來的畫很驚豔,慘白的牆壁上是鮮紅的一朵蒲公英,光從照片上就可以看出來,畫這幅畫的人技藝高超,從下筆到最後收筆都很乾淨利落。

婁時月說:“在浴室洗手池台麵上發現了兩罐紅顏料,其中一罐是打開的,還剩下不到1/3。凶手拿著這罐紅顏料混了死者的血液,畫了那幅畫。”

那個顏料就是平時放在油畫教室裡公用的顏料,沈溪風多瞧了兩眼,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記得教室裡有明文規定,油畫顏料隻能在教室內使用,如果有學生需要使用顏料,是要寫申請然後才能發放下來的。”

“我找到了申請單。”

婁時月說:“在他書桌的抽屜裡,已經簽名通過了。”

“我說一下死者的傷口……我和沈學長一起查看的,死者身上除了喉嚨的那個刀傷之外,身上沒有其他傷痕,基本可以確定就是一刀斃命的。”

杜不絕問:“那這樣是不是可以排除我們兩個女生?”

這話說完,四個男的全部都往那邊看,杜不絕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解釋道:“死者一個大男人,我覺得女孩應該沒那麼大的力氣。”

“那可不一定。”婁時月反駁道:“剛剛俞雕塑說在我衣櫃裡發現了迷香香的混合物,拍出來的隻有一袋,但其實我準備了兩袋。”

“其中一袋在搬宿舍的時候掉了,我在樓梯間找過沒找到……”婁時月翻著照片,說:“迷迷香有一種很淡的香味,如果是人不小心沾到那衣服上就會留下這個味道,但如果是喝了下去的話,嘴巴裡的味道會很濃。”

“死者的嘴裡有非常濃的迷迷香味。”

視線從杜不絕臉上滑過,婁時月笑了笑,說:“中了藥的死者會昏昏入睡,就算是女生也可以很輕易的製服。”

“另外……在死者的枕頭下麵找到了手機,有三個未接電話,備注是劉老板打過來的,從8點05分開始,每隔五分鐘打一個,但是都沒有接。”

“不知道是死者故意不想接,還是說這個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從下午的4點開始,死者一直在瘋狂的給一個叫‘初夏’的人打電話,一直打一直打,連著打了有20多通,但對方一直沒接。”

“在信息裡,他也在源源不斷的給這個 ‘初夏’發信息。”

放大信息照片的頁麵,“信息的內容大概就是問在哪裡?什麼時候回來?還記不記得晚上的事情?”

婁時月敲著電視機,重點放在最後一句話上,“7點20分死者說:‘劉老板已經等你很久了,加價了20%,不要鬨了,快點回來’,然後對方依然是沒有回複的,不過信息到這裡就截止了。”

沈溪風看著電視說:“那基本可以確定信息裡說的這個劉老板,和給死者打了三個未接電話的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