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迎來校內假期的學生們即將麵對的……(2 / 2)

“害,這算什麼,我是那種人嗎?你應該做的是看到我手裡的東西反過來調侃我。”陳施為舉起手裡的大袋子,“倒是看不出來你品味還挺複古的,和我一樣。我千辛萬苦搞進來的披薩,見者有份,你倒也挺有福啊,沈大學霸。”他強行遞給對方一隻一次性手套,自己也戴上一隻。

“沒有美景,托你的福有點音樂,不嫌棄的話我們也算野餐,也算同夥,你也替我保密就行。”

沈承庭倒也不像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潔癖,從善如流戴上手套。兩個人拿耐造的校服外套呆在下麵,吃著溫乎的拉絲披薩,聽著宇多田光的‘Distance’,陳施為恍惚感覺自己從高考的宏大目標下短暫逃離,還算自由。

“謝謝你的芝士牛肉披薩,在學校想吃上一點正經的肉實在不容易。”吃完收拾一通,沈承庭煞有介事對陳施為說。

小陳同學感覺有點搞笑,他也確實笑了出來:“安啦,誰不是呢?也謝謝你的音樂,我先走一步,或許咱們下次還能像這樣湊在一起。”

月光出現,打在陳施為的臉上,少年人的眼睛閃閃發光。

沈承庭突然沉默,點點頭把收音機藏在校服外套裡,看著陳施為一溜煙地跑走。

‘他’不知道,這樣的陳施為和自己有什麼區彆。自己早就料想到是這樣,但對陳施為而言,所謂的區彆可謂天塹。“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誌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沈承庭想起自己以前在篤行館山上的生活,老師們對電子信息科技產品大加貶斥,稱其為“精神毒藥”,所以篤行館裡一直與外界所謂現代生活斷絕;當他最後被通知要離開時詢問沈老“究竟如何對待科技”,對方隻是以沉默回應。現在自己早已投身科學事業,又算是什麼呢?而這種矛盾的落差在陳施為即將麵對的現實麵前不值一提。

他合上眼,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成功領導原子彈製造的奧本海默被稱作美國的普羅米修斯,自己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