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戲Ⅵ 晚些時候,天氣並沒有……(1 / 2)

是渣A還是良A 明則 6104 字 10個月前

晚些時候,天氣並沒有那麼熱了,虞忱才讓兩個小孩進到片場內,拍夜戲。

許是內裡太過昏暗,也或許是因為今天一整天的拍攝,兩個小孩結束後都累得睡著了,甚至還沒來得及將身上的衣服換下。

虞忱在和監製結束交談出來以後,隻見聞羨清懷裡抱著一個用小毯子裹得嚴實的夏夏,尚尚在胡助理懷裡,兩個人動作都有些僵硬。

“睡著了?”虞忱放緩了步調走過去。

聞羨清抬頭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又低下頭去看懷裡小小隻睡得很香的夏夏。

虞忱看了一眼兩個小孩,直起了身,走到棚外給兩個小孩的家長打了電話過去,那邊有些吵,接通了以後,很抱歉的表示現在不在陽城,麻煩虞忱幫忙照顧一下。

虞忱皺了皺眉頭應了聲,對麵再三感謝後掛了電話。

“兩個小孩的家長不在陽城,讓我們照顧一下,大概後天就回來。”虞忱進去後先和聞羨清交代了電話內容。

“嗯。”聞羨清看了懷裡睡著的夏夏應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問,“那我們帶他們一起回酒店?”

虞忱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胡助理懷裡的尚尚,胡助理力氣不算小,尚尚也不算是個大個子,她抱著不算吃力。

“我抱著夏夏吧。”虞忱看聞羨清手還傷著,主動把夏夏從她懷裡接了過來。

真的是太累了,夏夏也隻是皺了皺眉,把頭靠進了虞忱懷裡又睡著了。

聞羨清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左手站了起來,“那我們回去。”

虞忱點了點頭,示意胡助理抱著尚尚跟上,虞忱在陽城的車都是轎車,胡助理把尚尚抱到聞羨清腿上,替她們關上了門。

“老板,我一會兒和姚兆一起回去。”胡助理老實彎著腰對著車窗裡麵的虞忱交代了自己的行程。

虞忱把夏夏的小毯子理了理,又幫著聞羨清扯了扯尚尚的小毯子,朝著車窗外的胡助理點了點頭,司機見兩個小孩子睡著也不再多問,開車直奔酒店。

到了酒店門口,司機幫忙抱著尚尚一起上了樓,到了房間內卻犯了難,兩個孩子和兩個大人一起睡在一張床上嗎?

聞羨清在一邊打量了一下床的尺寸,雙人床睡下她和虞忱都還有很大空間,而兩個小孩子也不占什麼空間,能擠擠。

虞忱把夏夏放在了床上,司機也放下尚尚,床鋪並沒有被占據什麼空間,虞忱稍稍鬆了口氣。

去了盥洗室打了溫水準備用毛巾幫兩個孩子擦擦臉和手。

聞羨清接了過來,小聲說:“我來給他們弄,你先去洗漱。”

虞忱一愣,笑笑又轉身進了盥洗室。

聞羨清給兩個孩子擦乾淨了手和臉,幫他們把身上臟了的衣服脫掉,兩個小孩子翻了個身湊到了一起。

她把毛巾扔進了盆裡,看著床上熟睡的兩個小孩,居然莫名覺得恬靜,就好像床上的這兩個小孩子是她和虞忱的一樣。

“羨清小姐去洗漱吧,我看著兩個小孩。”虞忱怕電吹風的聲音吵醒兩個孩子,脖子上掛了一條毛巾一邊搭在頭上,胡亂把頭發擦了擦。

聞羨清抬眼看了她頭發還濕潤著,點了點頭,走進了盥洗室,虞忱順便在她身後把盆裡的水倒了,朝她彎唇笑了笑,出了盥洗室關上了門。

虞忱把床尾的被子給兩個小孩蓋上,自己到了客廳外看分鏡本,沒有完全拉上簾子遮擋住,偶爾會回頭看看兩個孩子還在睡。

她稍微放心了點,給自己接了一點水,伸手摸了摸後頸的腺體,抑製貼周邊還是刺痛,她把脖頸上的抑製貼撕掉,給自己貼上一張新的,翻了翻櫃子找了抑製劑,看了看給自己注射了進去。

虞忱把垃圾全部扔進了垃圾桶,靠倒在沙發上揉了揉額頭,喝了口水又繼續看。

聞羨清正巧洗漱完出來,看見虞忱的一係列動作,難得陰沉了臉色。

分明說好的共度易感期,現在呢?

她拉開了門,虞忱聽見了聲響,有點疑惑回頭,看著聞羨清莫名陰沉的臉色,更迷惑,她看了聞羨清身後的模糊的床。

“尚尚和夏夏醒了?”虞忱站了起來。

“沒有。”聞羨清稍微控製了一下自己,把門給關上,走到茶幾一邊看見垃圾桶的垃圾。

虞忱一驚,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腺體,有些緊張看著聞羨清的臉色。

“為什麼要打抑製劑?”聞羨清抬頭看她。

虞忱小心翼翼抬眸,抿了抿唇,“您是希望我不要打嗎?”膽戰心驚試探著,像隻被嚇壞的刺蝟,豎起了滿背懷疑的刺。

聞羨清垂下了眼,不再說話,虞忱進一步壓了過來,“所以您是在期待嗎?期待同我度過易感期?”

她話語裡是不加掩飾的著急,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是,我期待,我想,我巴不得。”聞羨清忍不住抬起了頭,壓抑的淚順著臉頰滑落,她哽咽了一聲,伸手抓住了虞忱的衣服,“你知道,我有多不想這樣嗎?”

虞忱像是受到了什麼沉重打擊一樣,眼圈發紅,嘴唇變得蒼白,難以置信看著聞羨清,踉蹌著朝後退了一步,“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聞羨清被她的神色莫名嚇住,鬆開了手,又恢複到最開始見到虞忱時的模樣,仿佛剛才抓住虞忱茫然質問的人,並不是自己。

“所以您隻是需要我的信息素而已,是這樣嗎?”虞忱神色稍微收斂了一點,看了一眼臥房,兩個小孩沒有被她們的動作吵醒。

聞羨清伸手抹掉淚,紗布很好的吸乾了水,她臉上幾乎看不見哭過的痕跡,她笑了一下,“或許是吧。”說完,她回身進了房間。

虞忱待在原地愣了許久,她抬手顫著手指摸了摸後頸的腺體,手無力垂下,扯了扯嘴角,笑得悲涼。

所以不會有人愛她的,不會有人愛虞忱,她在期待什麼呢?

她眼底含著淚看了一眼徹底被拉攏的簾子,稍微收拾了一下桌麵上的東西開了門,到樓下取了之前聞羨清房間的房卡,住了進去。

聞羨清在床上等了許久,隻聽見輕微的關門聲響,她攥住被角的手抖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開門出來,已經沒了虞忱的影子,甚至於虞忱擺放在桌上的東西全都沒了蹤影。

這是對於她太過貪心的懲罰嗎?

聞羨清看了一眼垃圾桶內的抑製劑包裝,彎了彎唇角,由衷為此感到難過,她好像快忘了自己和虞忱隻不過是單純的包養關係。

可是,她不甘心啊。

要她怎麼甘心,讓出虞忱?

聞羨清哽咽著抓住自己的胸口。

一整夜未能睡好,聞羨清帶著兩個小孩子坐上了虞忱的車,卻不見虞忱的蹤影,她看著窗外抿起唇,莫名不安惶恐。

小孩子總是對於情緒很敏感,尤其是糟糕的情緒,於是兩個孩子都選擇了沒有打擾聞羨清,乖巧的玩著手上的積木。

到了片場,聞羨清步伐有些快,幾乎快要飛起來走進了大棚,站在門口不住喘氣平複自己雜亂的呼吸聲。

見到了桌邊的虞忱,她鬆了一口氣,虞忱抬起頭看了過來,對上她的眼神,彎起了眉眼衝她露出一個好看的笑。

聞羨清心頭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笑容擊中,在胸口劇烈跳動,整個胸腔都帶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