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戀III 虞忱換了睡衣站在……(1 / 2)

是渣A還是良A 明則 6529 字 10個月前

虞忱換了睡衣站在門邊,看見是小謝似乎也沒多意外,隻是手扶著門像是很快就會拒絕。

小謝抿了抿唇,“聞小姐,聞小姐說她手疼,睡不著。”

“是嗎?”虞忱半邊身子靠在門框,懶懶散散勾起唇角。

難以分辨出是不是要讓小謝一個人離開的訊號。

“那我去看看她好了。”就在小謝以為自己要無功而返的下一刻,虞忱開了口,站直身體,把門關上。

直至虞忱一個人走出幾步,小謝才反應過來,輕輕鬆了口氣。

要是虞忱不去的話,真說不好聞羨清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小謝出門時沒有關上門,門邊開了一條縫隙,看不出裡麵是否亮著燈。

“那今晚就辛苦虞導了。”小謝局促站直一些,衝著虞忱點了點頭,自己一個人離開。

不去打擾才是對她們三個人都好。

虞忱拉開門,裡麵亮著明晃晃的白燈,看上去有些蒼白得無力。

聞羨清坐在輪椅上沒有上床,聽見關門的聲響抬起頭,看見站在門口的虞忱。

“小謝說手疼睡不著是嗎?”虞忱先開了口,她有些困,聲音說出來就顯得有些發啞,低低沉沉的。

聞羨清和她對視幾秒,看不太清虞忱眼底的神色,抿緊唇角示弱,“是。”

虞忱朝前一步走過來,像身上帶了炙熱的火種,將她生命晦澀全部點燃。

“那也應該去找醫生。”虞忱蹲下來和聞羨清對視,手搭在聞羨清身側兩邊的扶手上,“不應該來找我。”

她來見聞羨清不可否認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也真的出於擔心,聞羨清受得可不算是小傷,傷得又是右手,生活都會變得不方便很多。

“你希望我去找醫生?”聞羨清眯了眯眼,虞忱稍微往下蹲,她就需要俯視才能看清虞忱的表情。

虞忱怔愣一瞬,表情沒顯得像剛才那麼輕鬆,“羨清不想找醫生嗎?”她捏住扶手的手隨著她的問句逐漸捏緊。

先前聞羨清就有過這樣會傷害自己的先例,虞忱也隻是有過暫時性的擔憂。

為什麼要傷害自己呢?

是想要奪取自己的注意力嗎?

還是說想要自己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她的身上?

虞忱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想法,不過維持的時間太過於短暫,甚至於她本身也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已經麻木。

她不太確定聞羨清的做法會不會和當時的自己是一樣的,或者說相似。

隻是不管是以什麼樣的方式都好,都不要用傷害自己的手段。

虞忱擔心、害怕甚至惶恐聞羨清做出的這樣的行為。

千萬,千萬不可以這樣。

聞羨清看著她臉上的神色,逐漸冷靜下來,靠著椅背有些脫力,“不是,隻是找你或許要更快一些。”

她嘴唇似乎因為疼痛有些發白乾澀,“而且,你都……”都不會想要管我的嗎?

如果不是我主動找你的話,你是不是就會真的不管我呢?

聞羨清沒能把這些話說出口,倘若說出口了,那麼虞忱會怎麼想?

她沒辦法做到不在乎這些。

虞忱擰了擰眉,很快恢複正常,眼神溫潤,“如果手很疼的話,我可以叫醫生。”

似乎是沒有注意到聞羨清並沒有說完的話,顧左右而言他提出要給她擦臉的提議。

“不用。”聞羨清搖了搖頭,她臉上還留著不注意蹭上的泥。

膝蓋和臉上的紗布同手臂上比起來算不上太厚,畢竟需要通風防止感染,這些紗布當然允許被拆卸,因為還需要長時間的上藥。

她眼圈周圍看上去有點發紅,不知道是被紗布邊緣磨蹭到的,還是因為今晚虞忱對她的不關注從而委屈紅的。

但這也並不影響虞忱會很快心軟。

“我去弄點溫水過來給你擦擦臉吧。”虞忱站起身,等聞羨清沒有開口拒絕才轉身進了盥洗室。

水流到盆裡會有聲音,就能很好的掩飾住兩個人的心不在焉。

虞忱手臂撐在盥洗台上,微微低垂著頭無意識盯著開得有點大的水嘩啦嘩啦掉進盆濺出來的水流。

剛剛聞羨清沒能說完的話會是什麼?

她都……她都怎麼了呢?

虞忱蹙眉思考,還不等她思考出什麼東西,有水珠濺到她臉上。

虞忱反應過來,關上了水龍頭後用手背擦了擦臉,抿了抿唇角,端起了盆走出盥洗室。

不管是什麼話都好,但現在重要的並不是這個。

聞羨清仍舊坐在輪椅上沒有動彈。

按理說輪椅存在的意義是移動更方便,但對於手腳同時都不能夠動彈的聞羨清來講,隻是讓彆人移動她更方便了而已。

虞忱把盆放在一邊,彎腰輕輕用手扯了扯她臉上的紗布,微微皺起眉,酒店房間裡可不會準備這些醫用紗布。

站起身拿了手機到一邊去給程傾打電話,這個時候程傾必然還沒有睡覺,讓他去找隨行醫生拿個醫療箱過來。

房門很快就被敲響,虞忱去開門,門口自然不會是程傾,是他叫過來送醫療箱的醫生。

醫生把醫療箱遞給虞忱,沒敢朝裡看,囑咐兩句不要把傷口包得太厚之類的話,轉身離開。

虞忱拎著小箱子到聞羨清跟前,打開箱子翻找一遍,把用得上的藥物棉簽和紗布挨個找出來放在床邊。

小心翼翼伸手去拆聞羨清臉上的紗布。

聞羨清今天早就困倦,虞忱動手又輕又慢,她微微仰著頭居然靠在輪椅上昏昏欲睡。

看她閉上了眼睛,虞忱動作放更輕,看見裡麵猙獰的傷口有些心疼抿緊唇角。

虞忱把弄臟的紗布扔進垃圾桶,彎腰用手試了試水溫,確認水還溫熱著,擰乾毛巾上的水給聞羨清擦擦臉。

棉簽上蘸了藥水,虞忱怕聞羨清會疼,一麵輕輕呼氣一麵用棉簽往她臉上傷口上碰。很快放上去又很快抬起手,疑心自己多一秒的接觸都會讓聞羨清覺著疼。

好在直到虞忱重新給她包紮上紗布聞羨清也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虞忱鬆了口氣,麵對她身上已經臟了的衣服又開始猶豫。

會傷了手和膝蓋的吧?

聞羨清的右手吊在胸口用木板做了固定,一看就讓人難以下手,好在褲子已經在醫院上藥時剪了一半。

那是不是就說明可以用剪刀把聞羨清身上的衣服全部剪掉?

虞忱看向醫療箱裡麵的一把小剪刀,考慮起這個想法是否有可行性。

不過,真的要動手的話也需要經過當事人的允許才可以。

“羨清?”虞忱彎腰捏了捏聞羨清好好的左手手指,輕輕的,沒敢用太大的力道,聞羨清不是被捏醒的,倒是被手指的癢意弄醒的。

聞羨清唔了聲,眯起眼睛看向虞忱。

虞忱用手遮了遮她的眼睛,捏著她手指的手沒舍得動彈,“要睡覺了,你衣服不乾淨,可以用剪刀剪開嗎?”

聽見了虞忱的話,聞羨清總算是清醒一些,眼神裡的睡意幾乎很快被清明代替。她伸手掙脫開虞忱捏住自己手指的手,又撥開虞忱擋在自己眼前的手。

“身上全部的衣服嗎?”聞羨清反問。

虞忱收回手悄悄摩挲一下指尖,彎了彎唇角,“當然不是,隻是你臟了的外衣。”

聞羨清掃了眼自己吊在胸前的手臂,揚了揚眉,“可以。”

虞忱輕輕啊了一聲,去拿起箱子裡的剪刀,掀起聞羨清膝蓋上已經隻剩下一半的褲腳,抬頭看向聞羨清眼睛,再次確認,“那我剪了。”

聞羨清沒有說話,微微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