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去請二公子,太子殿下和父親都過來吧。再請個醫士。”
來的人估計會不少,林然暄歎口氣,自己來了兩天,他們為了自己的事聚眾也兩天。
不過這使絆子的人他也猜到了,他這兩天,門都沒出去過,人生地不熟的,想害他的還能有誰呢,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執著,先有陷害,後有下毒。
上一次沒有計較,這一次可不能輕易放過去,這次。如果不好好處理,以絕後患,他會思考一下自己留在這裡的意義,總不能每天都應付各種麻煩,那這個生活又有什麼意義呢?
小狐狸一聽請太子殿下就急了,他在這!怎麼請!他要是不在,二舅萬一為難暄暄怎麼辦。
靈機一動,葉澤霖裝成困倦的模樣,伸出毛絨絨的爪子,小心翼翼的收起尖銳的指甲,撓了撓了林然暄,林然暄摸著小狐狸,福至心靈,“困了?行吧,帶你去睡覺了,林林走嘍。”
猝不及防在大舅麵前被叫了這麼羞恥的名字,小狐狸整隻耳朵都紅了。景煜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越大越嚴肅,有向麵癱發展趨勢的外甥,難得又可愛了一次。
把小狐狸放在被子裡,摸摸他的小腦袋瓜,“睡吧。”心理盤算著等事情處理完了再來抱。
等林然暄走了,葉澤霖嗖的一下竄了出去,趕忙變回人,再從前門進去,“阿暄,阿暄”
“太子殿下怎麼來的這麼快。”景煜文斜睨了一眼。
“出什麼事了嗎?我隻是想來蹭個飯。”葉澤霖磨了磨牙,想咬拆台的舅舅一口,但是先糊弄過去最重要,默默地為自己機智點了一個讚,裹好小馬甲。
“…等家主來了一起說吧。”林然暄無奈,來的還真是巧。但是他可不想把有人想毒害自己說一遍一遍又一遍。
景煜文和葉澤霖都無所謂,反正我(他)一直在現場。
葉澤霖知道林然暄會處理好的,隻想著在必要時刻出出麵就行了。
景洪泰和景煜武匆匆趕來,還有一個林然暄沒有見過的年輕姑娘。
“煜文哥,聽說你要找醫士,有我在,還用請彆人?”年輕姑娘給景煜文拋了個媚眼,轉眼又看到了林然暄,“呦,這是哪裡出來的小弟弟,真可愛。”
葉澤霖一把把林然暄拉到自己身後,一臉護犢子樣。
“原來是霖霖啊~”特意加重了“霖霖”的讀音來惡心葉澤霖,又看到葉澤霖麵無表情的臉,頓感無趣。“說吧,請醫士做什麼。”
懷娘看著吊兒郎當的年輕姑娘,不免又抱了一絲僥幸心理,或許她學藝不精,看不出這名貴的毒草。
“林俞,是這樣的…”景煜文剛出聲就被打斷了。
“噓,等等。”被稱為林俞的年輕姑娘嗅了嗅鼻子,“怎麼有臭臭的味道,像…”
想到了什麼,林俞眼睛一亮,隨即苦惱的皺眉,“是枯熏啊。”
葉澤霖和景煜文皺了皺眉,景煜武不知所雲,“枯熏是什麼?”
林俞看了景煜武一眼,嫌棄的往景煜文身邊靠了靠,景煜武也習慣了,一臉正經的期待答案。
“枯熏,是一種少見的毒草,讓人容顏衰老而死。”說完又古怪地看了一眼在座的人,是用給誰的啊。
葉澤霖沉了臉色,林然暄有預料但仍然不可避免地被震驚到,景洪泰和景煜文臉色也不太好,景煜武則整個人驚在原地。
這菜是誰送的其實很清楚了,但是景煜武不死心,踢了一腳廚娘,目眥欲裂,“是誰,是誰讓你送的!”
廚娘的身子卻緩緩軟下去,容貌逐漸衰老,氣息歸於無。
葉澤霖皺了皺眉,她自己也服了枯熏?
林俞突然一拍巴掌,“我說呢!總覺得忘了點東西!枯熏枯熏,既然稱熏,自然氣味入體也是毒。”
幾人紛紛一臉黑線,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真的合理嗎。趕忙屏住呼吸,葉澤霖給林然暄加了一道靈力屏障。
“你們不要這麼看著我啊,這個毒草真的很少見,更何況,它對我們林家人和沒有靈力的人沒有作用,我感覺不到自然很容易遺忘。”
聽到沒有靈力的人不會中招,葉澤霖稍微放下心,但是看著大舅二舅目前不甚變化的容貌,也有點無奈,“可有解藥?”
林俞無奈的攤攤手,“沒有,但是現做就好了。”
半個時辰後,幾人吃了新鮮出爐的解藥,看著彼此的容貌年輕個幾歲,變老看不太出來,變年輕確實明顯的很呐。
以防萬一,林然暄也吃了,如他們所料,沒有變化。
看著多餘的幾顆解藥,林俞搓了搓手,“還有,其實氣味入體,不會致死,這點一般人也不知道,你看她的狀態和死亡很像,但是救也能救回來。”
葉澤霖冷笑一聲,“救,怎麼不救。”
景煜武長歎一口氣,不知為何突然感覺愈發清明了。